蘇明冉在蘇家到底過得怎麽樣,他身為蘇明冉的朋友卻對這些反常視而不見……
買店裡最便宜的東西是蘇家沒給過蘇明冉錢,打架狠戾是挨打時練出來的,手上的傷是蘇明冉打工時劃傷的。
這些明晃晃的足跡被他無視。
顧沛扇了自個兒一個巴掌,他找不到人訴說,只能對著自己的父親發泄,“爸,他一直過得不好,你說怎麽會有這麽能忍的人?”
“你說他會不會原諒我?”
一個人對著電話傾訴了許久,顧沛站得腳發麻手機信號逐漸不好,才掛斷。
他擦著一臉的水,茫然地往前走。
走了沒幾步,顧沛被人擋住前進的路。
他抬眼望去,是個陌生的舉著傘的男人。
這男人他沒見過非常陌生,臉蛋很漂亮。
用“漂亮”來形容男人不太合適,但面前的人可以,他有種欺騙一切的美麗。
顧沛只看了一眼繼續抬步走著,那男人擋住他的路。
“顧沛,不認識我了?”男人露著點笑,“看來我爸給我找的醫生非常不錯,我是你最喜歡的祁星河啊,顧沛。”
顧沛感到震驚和惡心。
自從警局那件事後,他沒有主動找過祁星河,聽別人說祁星河容貌毀了,他隻覺得活該。
現在祁星河又出現在他面前說著這樣一番話,隻覺得作嘔和自作自受。
顧沛掠過祁星河往前走去。
祁星河跟著轉身叫住他,“顧沛,你怎麽這樣,當初喜歡我喜歡得要死要活的,我不就是騙了你,你現在就把我當成空氣了?太叫人傷心了。”
顧沛站住腳,深呼吸一口氣回頭道:“我認為我和你已經說清楚,我和你就此兩清了。”
“兩清?”雨傘外的水滴在祁星河的臉頰上,他從上衣口袋裡拿出鏡子,照著鏡子小心地擦拭,“我和你可兩清不了。”
祁星河的臉進行了漫長反覆多次的手術終於修複成型,手術結束後有著難熬的恢復期,祁星河每天都得掛藥水。
好不容易恢復成另外一個模樣,他也非常滿意就被蘇任華派去找顧沛要錢。
蘇任華並不清楚他和顧沛之間的問題,祁星河也不想說,顧沛在警局那天給他的難堪他到現在都記著,索性出院第一天就去找顧沛。
祁星河去顧沛公司問了一圈才得知顧沛回了母校,他想笑,顧沛去高中母校為了什麽他一清二楚。
他笑顧沛人都沒了才來懷念才來後悔,真是太諷刺太好笑了。
“聽說你回了高中的學校?你在懷念高中我和你的過去嗎?”
“別讓我更惡心你。”顧沛嘴唇緊閉,臉上全是怒意。
“惡心?”
祁星河笑了,他的臉不能笑得太過用力,只能牽起一點臉部肌肉,皮笑肉不笑,“顧沛,誰更惡心?蘇明冉應該多次跟你提過我吧,說討厭我,可你完全不思考他為什麽討厭我。現在裝深情又給誰看?”
顧沛被堵住話,語氣依舊冷,“說夠了?說夠了就給我——”
“顧沛,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我也是。”祁星河的眼睛整成了上挑的弧度,看著攻擊性十足,“你以為我為什麽要騙你?是你蠢,活該被人騙。”
“我來是想告訴你,蘇家沒錢了,你得繼續給蘇家錢,不想給也可以,你想看蘇家一步步衰落?”
“蘇家有蘇明冉的親生父母,有親兄姐,他就算再恨我,也不會恨自己的親生父母,你難道不怕他在地底下怪你不幫他的父母?”
說完祁星河又拿起鏡子照著自己,醫生告訴他不能做太多的表情,他剛才說話有些激動,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影響。
放下鏡子,面前的顧沛眼中已經冒著火光,祁星河越發覺得他蠢了,“知道了嗎顧沛,你再惡心我,你也得幫我。”
……
雨漸漸停了,沒過一會兒太陽出來了,祁星河收了傘。
他那張臉不笑時,唇角弧度也是往上揚,看多了會覺得詭異。
那張詭異的臉面對顧沛氣急敗壞的神情,輕飄飄地道:“知道了嗎顧沛,你再惡心我,你也得幫我。”
祁星河加深了唇角的弧度,譏笑看著顧沛失控的神色。
好戲看得差不多了,祁星河打算回去,他猛然間見顧沛衝了過來,握著拳頭砸在祁星河現在最愛的臉上。
祁星河瞪大眼睛下意識舉著手護著自己的臉,他的臉不能受外力,一丁點兒都不行,他也沒有料到顧沛會衝過來對他大打出手。
最後顧沛的拳頭打在了祁星河護著臉的手掌上,胸膛起伏加劇,順勢提起祁星河的衣襟,獰笑著:“祁星河,你讓我掏出錢可以,一拳一萬怎麽樣?夠劃算吧。”
趁著祁星河不備,又是一拳,重重地砸在了祁星河的鼻梁上。
尖叫聲響起,祁星河拚盡全力推開顧沛,他不敢叫得太用力,一直反覆摸著他的鼻梁,又拿起小鏡子瘋狂看著他的臉。
“我的臉!我的臉!”
祁星河抖著手給他父親打電話,而顧沛被路人遏製住。
不久後蘇任華帶著一群人匆忙送祁星河去醫院。
祁星河的臉受擊面積不算太大,好在祁星河護得嚴密,鼻梁添加的假體高度不算太高,簡單修繕還是能夠恢復如初。
醫生摘下口罩對他們道:“以後一定要避免這種撞擊,這次是走運,下次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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