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商又是個好色之徒,長得稍差的,他看都不看,為此祁星河還得去一趟美容院,保養得精致才敢出現在董商面前。
祁星河在董商公司門口守了三天,被秘書瞧見了告訴董商,董商這才注意到他。
此後幾天董商帶著他到處去喝酒,期間還遇上了他那個糟心的爹。
蘇任華的窮酸樣讓他丟臉,而自己委曲求全的模樣也見不得人,所以根本沒有理會蘇任華。
今天他陪董商見一投資方,酒席裡烏煙瘴氣得很,熏得他難受,頭暈又想吐。
董商和旁邊的男人說話,沒有注意到祁星河的狀況,即便注意了他也無所謂。
酒過三巡,氣氛剛好,董商拍著祁星河的屁股要他去唱首歌。
祁星河哪裡肯。
他能夠待在董商身邊已經是夠忍耐的了,況且今天他隻負責陪董商,其余的人他理都不想理,唱歌這一類,那是酒吧點的小姐的事。
董商看他扭捏著不肯去,倒是稍有耐心多說了幾句話。
祁星河在他眼裡就是個討人喜的玩具,雖說祁星河不讓自己碰他,但帶出去總能撐場面,董商才忍到現在。
以前總聽說蘇家的小少爺如何如何嬌俏,這幾日相處果然是,只是好好的名字為什麽要改成什麽“寧雲深”?
說了好幾句,祁星河依舊不願,董商火氣上來了,他身邊的人向來很識趣,原以為多說了幾句夠給祁星河面子了,誰能想祁星河這麽不給他情面。
包廂裡頭的氣氛變了,祁星河還未注意到,依舊我行我素,這在董商眼裡祁星河這叫又當又立。
董商臉拉得比先前長,語氣比之前差了很多,“你去是不去。”
祁星河沒有聽明白話裡頭的意思,拒絕地很乾脆,“不去。”
話音剛落地,祁星河的臉頰被甩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的力道可不比蘇陌的巴掌,力道又重又狠,把祁星河扇得兩眼冒金星。
“你去是不去。”董商又問。
祁星河死死咬著唇,最終點頭答應了。
他頂上一張腫脹的臉,亦步亦趨地走去舞池,握著話筒,盯著屏幕上的字,唱著歌。
明明是首歡快的歌,被他唱得非常哀傷。
包廂內圍坐在一起的人歡聲笑語,臉上全是興奮的神色,而祁星河與之相反,臉上強撐著笑,像是有人架在他脖子上唱歌。
董商聽著祁星河唱的歌,越聽越覺得沒勁兒,煩躁地抓著身旁的枕頭丟過去。
枕頭砸中祁星河的頭,頃刻間祁星河額頭的頭髮變得凌亂。
好在不是什麽玻璃杯,要不然祁星河的臉又得毀容。
“唱的什麽玩意?!難聽死了!唱好聽點!”
董商旁邊客人也朝著祁星河喊,“確實難聽,也不會笑。你是死了媽?給我笑!”
強壓之下祁星河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緊緊咬著後槽牙,羞恥席卷了他全身,但他不得不這樣做。
現在的自己沒了蘇家作為依靠,他只能靠自己。
包廂一群人喝到後半夜還沒走,董商命令著祁星河唱了一首又一首的歌,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祁星河唱到聲音啞了,董商依舊不放過他。
董商捏著他下巴,手指尖全是煙巴味,非常難聞,“你這人怎麽那麽不會來事?你去外頭問問,現在還有誰肯收留你,把你帶進圈子裡,也就我,我做好事,發善心。”
“我帶你見了一圈的人,怎麽給個笑臉都不成?”
旁邊的人迎和道:“就是!董老板夠給你面子了,今天沒怎麽難為你,你得知道董老板平常玩兒的花樣很多。”
董商是最愛玩的,今天祁星河掃了他的興致,自然得討回來。
祁星河垂下眼,眼裡的厭惡被他掩蓋。
董商說得不錯,現在各大經紀公司都把他列為黑名單,的確只有董商願意收留他。
深呼吸一口氣,祁星河僵硬的變扭的軟著嗓子道:“我錯了,董先生。”
董商聽他討好的話,撈著祁星河的腰,滿嘴煙味酒氣味的嘴,親著祁星河的臉蛋。
這一幕被蘇敏敏照了下來,轉頭送給了蘇明冉。
……
蘇明冉最近跟著楊凌煊見了不少的人,可以說楊凌煊把蘇明冉步入娛樂圈內的所有事,安排得明明白白,完全不需要蘇明冉自己操心。
今天是休息日,兩個人都在家,楊凌煊正下廚給蘇明冉做吃的。
蘇明冉在一旁圍觀。
菜被楊凌煊燒得有些糊,蘇明冉正笑話著楊凌煊,“宣宣也有非常不擅長的事。”
楊凌煊手邊沾了點麵粉,點在蘇明冉的鼻尖,換了個話題問蘇明冉,“阿冉,要不要回學校?”
楊凌煊知道蘇明冉的記憶恢復,卻並不清楚恢復了多少,蘇明冉不想說,楊凌煊不會強逼。
“我幫你申請了休學,想回去隨時可以回去。”
蘇明冉低著頭沉默著。
其實學校沒什麽可去,在學校他已經沒有朋友,遭受網暴時他的同學們對他冷眼相待,也只有教授幫了他。
想到教授,蘇明冉問:“教授在嗎?”
楊凌煊把手洗乾淨,拿著一張濕紙巾幫蘇明冉擦掉臉上的白麵粉,“在。”
“那我去。”蘇明冉笑著道,如果是教授的話,他願意回到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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