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些天總收到一些人的催債信息,想著是發錯了或者是垃圾短信,拉黑處理。
站在路口等車時,收到了董商助理的一通電話,限他十分鍾內到某個酒局。
“十分鍾內趕不過來。”
祁星河想解釋自己在哪兒,助理不客氣地道:“董總說了十分鍾就十分鍾,你不願意那我安排其他人。”
電話被迫掛斷,祁星河閉上眼睛壓下心中的屈辱,趕了過去。
最近董商又喜歡上了另外一個小男生,那男生跟他年紀差不多大,據說長得沒祁星河好,卻很會來事,把董商哄得心花怒放。
他擔心董商把手裡頭的資源全都給了那個男生,只能盡全力趕過去。
十五分鍾後祁星河付錢下車,跑進了某個酒店,他還是遲了五分鍾。
路過酒店大廳時,他碰上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步伐逐漸停下,祁星河大喘著氣,在看見那抹身影的正面時,被嚇得停止呼吸。
大廳正中央,蘇明冉跟著一個男人往前走著,祁星河不知眼前的蘇明冉是人還是鬼,他的寒毛根根豎起。
自從蘇任華的腿摔了之後,蘇任華偶爾會冒出一兩句“我的腿成這樣,會不會是蘇明冉來索命”這種滲人的鬼話。
每次聽聞祁星河都會嚇得一身汗。
而現在,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見到了蘇明冉,祁星河仿佛被某種東西定身,心臟跳得飛快。
強行壓下這種恐懼心理,祁星河大口呼吸著判斷面前的蘇明冉是人是鬼。
他藏在角落偷偷望著蘇明冉,發現地板上有人影,心中的恐懼漸漸平息。
是個人,蘇明冉還活著?
他竟然還能活著?!
祁星河走在蘇明冉身後,見著蘇明冉上電梯。
他躲著蘇明冉的視線,也進了電梯。
電梯裡的人多,祁星河被擠在角落裡,而蘇明冉站在位置的正中偏左的地方,這個位置是看不見祁星。
電梯開了,蘇明冉走了出去。
祁星河看了眼樓層,剛好是他要去的樓層,跟著走了出去,見著蘇明冉去了他要去的包間。
祁星河在心裡疑惑著,今天的酒局是董商安排的,沒了董商的指示,誰也不能隨便闖入。
難道……
他猜測著蘇明冉能進包間的可能性。
難道蘇明冉是董商包的那位大學生?
那大學生祁星河沒見過,跟他年紀相差不大,長得沒他漂亮,蘇明冉又是董商喜歡的類型,八九不離十了。
祁星河惡狠狠“呸”了聲,怪不得蘇明冉裝死不回蘇家,原來是在外到處巴結起人了。
他先去了趟洗手間,把自己的模樣收拾得乾淨整潔,對著鏡子細細思考。
蘇明冉沒死也正常,警方那頭根本沒了後續,全是在調查另外一件案子。
活著也好,他憋屈了這麽久的日子總算有件事能夠讓他出出氣了,他欺負不了董商,欺負個蘇明冉還是綽綽有余。
沒想到蘇明冉活著也是給人當小情兒的。
祁星河心情十分暢快。
他出了洗手間,祁星河得意洋洋地擰開包廂的門。
門開了後,祁星河臉上的笑容微僵。
他以為蘇明冉和他一樣是給人賠笑臉的,卻沒想到蘇明冉坐在這間包廂的主位上,而董商正在給蘇明冉倒酒。
……
能讓董商倒酒的人不多,況且蘇明冉還坐在主位上。
祁星河神色變了變,往董商旁邊走去。
董商朝著蘇明冉賠著笑臉,小聲地責問祁星河:“你怎麽現在才死過來,遲到了多久了?!”
祁星河想坐在董商旁邊,董商卻不允許,“你還有臉坐下?給我站著!”
對祁星河冷言冷語,對蘇明冉卻和顏悅色,“久聞蘇先生大名,今日一見,又讓我敬仰一分。聽說蘇先生還在上學?果然是社會高質量人才!”
蘇明冉沒有理,甚至董商倒的酒都被他丟在一邊。
“我不喝酒。”蘇明冉道。
“我失察,對不住對不住。”董商諂媚地又問:“蘇先生喝什麽?我叫人點。”
蘇明冉拿起楊凌煊的杯子,“我喝果汁就行。”
董商剛想說那是楊凌煊的杯子,蘇明冉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董商瞥了眼楊凌煊,只見楊凌煊不像之前那般嫌棄,反而詢問蘇明冉好不好喝,要不要換別的。
他倒不懂了,這倆人是什麽關系。
按理來說,楊凌煊這樣的人想捧紅一個藝人隨隨便便,但董商只聽說他帶著蘇明冉去各種酒局混跡一圈,所有業界權威人士準備花費心思去捧,後來又沒聲沒息了。
現在他這個小公司邀請卻能夠接收。
董商不懂,他也不懂這兩人的關系。
楊凌煊這樣的,想要什麽人陪在身邊都有,又聽話又懂事又乖巧。
蘇明冉遲到了許久不說,一上來坐在主位上,還喝了楊凌煊的杯子,這是捧在手掌心了。
但兩個人的關系又不像是情侶。
董商觀察了一陣子無果,收回神色,瞪著旁邊的祁星河,眼中的意思明確,快去給客人倒茶水,說幾句好聽的話。
祁星河非常不情願。
換做是旁人,祁星河為了生活為了前途會答應,但對象是蘇明冉,他一萬個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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