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竹。”
“啊?”
“我覺得我跟你們王爺真的很沒有希望。”宋隨意道,“等他什麽時候不鑽牛角尖了,我什麽時候再跟他說。”
野竹:“什麽牛角尖?”
宋隨意心說那可多了,別的他可以不管,但他真的不想再把夫夫之間的正常戀愛談成地下戀情了。
等什麽時候關承酒敢親他了再說吧。
宋隨意在心裡哼了一聲,炫光葡萄,回房睡覺去了。
就像野竹說的那樣,關承酒中午沒有回來,甚至晚上回來時宋隨意都睡了。
他帶著一身寒意從屋外進來,見宋隨意睡熟了,也沒吵他,簡單洗漱完便躺下了,伸手去拉宋隨意的手。
但宋隨意這回卻沒那麽好說話了,兩人指尖剛碰到,他就知道翻身躲開關承酒,背對著他。
要不是呼吸依舊,關承酒都要懷疑他是故意的了。
他這麽一翻身,兩隻手便都藏到了關承酒看不見的地方,就像夢裡那樣。
關承酒又不禁想起那句話來。
委屈。
他在委屈什麽?
這個問題關承酒想了一天也沒明白,明明他們在夢裡挺好的,自己似乎也沒有做什麽不好的事,但就是惹對方不開心了。
或許能再夢見?
於是關承酒也睡了,在一片嘩啦啦的雨聲中睡了個好覺,一夜無夢。
倒是早上醒時發生了一點……不可控的意外。
在他睡覺的時候,宋隨意滾到了他身旁。
睡在一張床上,這種事並不奇怪,但也不知道宋隨意是做了什麽夢,在天將將亮的時候,忽然開始往他懷裡拱。
這種拱並不溫柔,相反的有些粗暴,有一種誓要把他推下去的氣勢,關承酒只能製著,既不能讓他推走,又不能把人弄醒,需要控制得恰到好處的力道,很費力氣。
等到宋隨意終於安靜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這深秋被折騰出了一身的汗,甚至因為剛才那些肢體接觸起反應了。
他很想告訴自己是正常的反應,但他也知道不是。
甚至之前幾次……
關承酒閉了閉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動靜不大,也沒太注意床上,所以更沒看見宋隨意在他放下帳子後睜開眼,捂著嘴偷笑。
他以前就想這麽幹了,但怕惹關承酒不開心他根本不敢,更怕關承酒受到刺激縮得更厲害了連睡都不敢跟他一起睡,但現在!
就!很!爽!
他就不明白,這人也不是沒性\欲,怎麽在碰到他們倆的事就跟攜手出家似的。
活該,哼!
宋隨意晃著腦袋往外挪了挪,支著耳朵偷聽。
上回他不知道關承酒暗戳戳喜歡他,還尷尬呢,根本沒好意思多聽,現在就不一樣了。
不得不說關承酒硬件條件是真的好,別的不說,就這嗓音條件,再加上那壓抑著的喘\息,真的很澀,這誰聽了不硬呐!
宋隨意眯著眼聽了會,忽的又想到什麽,抿著嘴笑了笑,隨即壓著嗓子輕聲開口:“王爺?”
聲線慵懶,帶著點剛睡醒的啞意,宋隨意自己真是好會勾人的一隻小妖精。
就聽關承酒那邊傳來一聲悶哼,過了一會他才“嗯”了一聲。
宋隨意彎了彎眼,沒有出聲,重新躺回去了,等關承酒再過來時他已經睡著了,好像剛剛那一下只是一個意外。
“宋隨意?”關承酒喚了一聲,伸手碰了一下宋隨意的臉。
沒有反應。
關承酒皺眉,又在床邊站了一會,見宋隨意的確沒有醒的跡象這才走開。
宋隨意再醒時已經是中午,他心情頗好地坐在床上床上捏著自己的枕頭,野竹看他這樣,不由得有些好奇:“發生什麽好事啦?”
“沒,就是發現好玩的事了。”宋隨意笑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不要告訴王爺。”
野竹聞言皺著臉,猶豫起來。
“行不行?”宋隨意問他。
“我……我不知道。”野竹巴巴道,“如果王爺問起,我一定要說的。”
“你不跟王爺說我告訴了你一個秘密,王爺怎麽會知道。”宋隨意朝野竹勾了勾手指,“是王爺的秘密哦。”
野竹立刻支著耳朵湊了過來。
宋隨意問他:“你們練武的人,是不是都會聽呼吸判斷人是不是睡著了?”
野竹點頭:“不過也不是誰都會,我就不會。”
宋隨意道:“可王爺會對吧。”
野竹點頭。
宋隨意又道:“但是王爺緊張的時候其實聽不出來。”
野竹:?
他笑了出來,說:“王爺怎麽會緊張!”
“那他緊張的時候可就多了。”宋隨意拍拍野竹的腦袋,“不準跟他說啊!”
野竹“噢”了一聲,還是不明白這種事有什麽不能說的,但王妃不讓說那就不說吧。
他伺候著宋隨意換了衣服,吃過午飯,看宋隨意今天心情不錯,便問他:“王妃今天要出去走走嗎?”
“這大冷天走什麽啊?”宋隨意拒絕道,“我就呆在屋裡,好久沒搞藝術了,去把我的筆墨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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