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隨意搖頭:“我是說,他們這種大戶人家應該都很要面子吧?”
關承酒乜他:“誰敢在沈家面前嚼舌頭?”
宋隨意:“……”
好像也是,以沈家在朝中的地位,應該沒那麽不長心的敢亂說話,就別說沈雲霆背後還有個關承酒。
倒不如說就是因為關承酒吧?
宋隨意狐疑道:“真的不是王爺你威脅人家了?”
關承酒:“……”
宋隨意目露精光:“你為什麽要沉默,你很可疑。”
關承酒:“……嗯。”
“嗯什麽?你威脅人家了?還是你很可疑?”
關承酒瞥了他一眼,道:“當初的確是我去勸老國公的。”
“看不出王爺還有當和事老的潛質。”宋隨意感歎了一句,“那家長都同意了,為什麽沒公開。”
說起這個,關承酒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因為孟見山。”
宋隨意:?
怎麽又有這家夥的事?
關承酒頗有些頭疼道:“雲霆跟王慈在一起的事情先前沒說,孟見山也沒看出來。”
“那你這就有點為難孟大人了。”宋隨意嘖嘖道,“以孟大人的眼見力,就算當面說他都不一定能明白吧?”
關承酒卻是搖頭:“如果能當面說倒也罷,雲霆跟家裡人鬧那陣,有些事顧不上,是王慈跟孟見山在幫他處理的。”
宋隨意聽到這已經覺出不對,警惕道:“你不會想告訴我,王大人對不起沈大人吧?”
關承酒聞言深深看了他一眼:“是孟見山看上王慈了。”
宋隨意:“……”
宋隨意:?
哇哦。
“那王大人怎麽想?”宋隨意道。
“自然是拒絕了。”關承酒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他不知道聽人說了什麽,一直死纏爛打,氣得王慈報官把他抓去牢裡蹲了幾天,根本沒用。”
宋隨意目瞪口呆:“我靠,變態!”
關承酒:“……”
“那怎麽不直說?”宋隨意道,“朋友妻,不可欺。”
“他不信。”關承酒道,“他讓我們別勸他。”
宋隨意:“……”
這是誤以為是演戲呢?
“那不然當著面親熱呢?”宋隨意問道。
關承酒搖頭:“怕他以為雲霆想跟他搶人,到時候動手。”
宋隨意:“……”
他同情地看著關承酒:“你其實是母后撿的吧?不然她怎麽給你找了這麽一個朋友。”
關承酒:“……還好,有人陪。”
宋隨意:“……”
好慘一沈雲霆。
他又問道:“那王大人跟沈大人為什麽吵架?總不能是因為孟大人吧?”
“沒有。”關承酒解釋道,“雲霆過段時間要去玉山,王慈想去,他不同意……王慈見識過孟見山的樣子,沒因為這事吵過。”
宋隨意恍然,又問道:“去玉山做什麽?”
“查福壽教的事。”關承酒道,“他們老巢可能在那。”
“應該不在那。”宋隨意隨口應了一句,應完自己先沉默了。
糟糕,嘴快了。
“你知道在哪?”
“唔……只知道個大概。”宋隨意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一點自己知道的情況。
他說不太好杜熙到底有沒有真的把他當自己人過,所以有些話就不太敢確定。
比如杜熙當時帶他去的據點跟窩點,他讀檔後再去看卻沒見到一樣的東西,那裡只是一戶很普通的商戶——當然,也可能並不簡單,只是宋隨意查不到罷了。
至於大本營,宋隨意更是不知道了,只是以前杜熙在他面前透露過隻言片語,他大致推斷出來的。
不過他也沒敢托大,把原話都告訴關承酒了,至於關承酒怎麽理解又是怎麽想他的,他就無所謂了。
反正扯出福壽教的事時,有些事他已經注定說不清了。
關承酒聽完他的話也沒問太多,隻說會讓人去查,讓他別再想福壽教的事。
宋隨意就不想了,拿了個橘子躺在那剝皮,剝完再一點點把橘子絲撕乾淨,最後吃掉,時間一下就被消磨得無影無蹤。
回到王府,關承酒趕他下車:“你先回去,我進宮。”
“去找母后?”宋隨意問道。
關承酒搖頭:“紫宸殿。”
“那回來的時候記得去母后那一趟,別讓她擔心。”宋隨意說著從自己懷裡掏出來三個珠串,遞給關承酒,“喏,這個給母后拿去,還有太后跟陛下的份,都是是我讓野竹在寺裡買來的開光手鏈,聽說很靈,不過我看那麽大一把,佛祖可能保佑不過來,就當是紀念,還挺好看的。”
關承酒:“……什麽時候買的?”
“就在床上的時候,快拿著。”宋隨意把珠串塞他手裡,“我問野竹寶慈寺有沒有什麽特產,他說這個。”
關承酒無奈:“知道了,進去吧,好好休息,別亂跑。”
“知道了知道了。”宋隨意披著毯子就下去了。
管家見他回來,立刻迎了上來:“王妃。”
宋隨意點點頭,他便在旁邊等著了。
宋隨意總覺得這場面自己似乎該說點什麽,但又是在不知道能說什麽,想了一會才問道:“家裡沒出什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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