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野竹從這些人面前走過,每路過一個人就要停下來看幾眼,好像是來參觀似的,直到被人攔住。
“王妃請稍等。”守門的侍衛行了一禮便進去通報了,很快出來領著宋隨意進去。
關承酒還在喝茶,宋隨意進去的時候馮桂安剛泡好一壺,他也不客氣,走過去拿了一杯喝掉。
關承酒看了他一眼,又放了一杯在他面前,說:“有事?”
“算是有吧。”宋隨意在他對面坐下,一隻手端茶水一隻手拿糕點,吃相像三天沒吃飯。
關承酒不忍直視地撇過眼:“什麽事?”
“沒,就是來看看王爺什麽時候鬧完別扭。”宋隨意拿眼瞥他,笑道,“我不過就是多說了兩句,王爺難道還要我寫一封致歉信?”
關承酒蹙眉:“誰鬧別扭?”
“反正不是我。”宋隨意吃完手裡的東西,伸手拿過水壺開始泡茶,“王爺這幾天都不見人。”
關承酒依舊蹙著眉,聲音更冷硬了些:“忙。”
宋隨意聞言抿著唇偷偷笑起來,被關承酒看了一眼才收斂,乖巧地“噢”了一聲,說:“王爺果真是日理萬機,當王爺的王妃簡直像在守寡。”
關承酒眉心一跳:“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啊。”宋隨意笑著岔開話題,“對了,我讓人把花園清出一小片地來了,想種點菜。”
“隨你。”關承酒道,“你是王妃,這裡是你家,你想做什麽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
宋隨意撇撇嘴:“剛剛我進東苑,還得通報呢。”
關承酒默了,眸中閃過猶豫之色。
宋隨意見好就收,將泡好的茶放到關承酒面前,剩下的自己呼呼喝掉,站起身朝關承酒行了一禮:“我也見到王爺了,就先回去了。”
說完便帶著野竹走了。
關承酒看他走得那麽利落,忍不住皺起眉:“他真是來見我的?”
馮桂安聞言有些遲疑,半晌才道:“也可能是來說花園的事。”
關承酒聞言嗤了一聲:“他怕是燒王府都不會想起來跟我請示。”
馮桂安隻好道:“那應該就是特地來見王爺的了。”
關承酒聞言蹙眉:“我很多天沒去見他了?”
馮桂安報了個數,解釋道:“前些時候王爺的確經常跟王妃在一起。”
關承酒愣了愣,有些驚訝地發現他跟宋隨意成婚至今,見面的機會的確很多,也經常一起出門,仔細算下來的確很少有這種幾天見不到面的情況,想當初他娶宋隨意回來,還以為一年也見不到幾次。
“你說……”關承酒沉吟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馮桂安:“老奴愚鈍。”
“他說做我的王妃像在守寡。”關承酒道,“他是在咒我,還是……”
馮桂安連忙道:“王爺,王妃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他真想咒您,怕是會當著面說,哪會這樣拐彎抹角。”
關承酒:“……”
雖然是這麽個道理但為什麽聽著那麽不爽。
他道:“那你覺得他是什麽意思?”
馮桂安又猶豫了,遲疑道:“王妃許是覺得……委屈了?”
關承酒動作微微一頓。
委屈了然後呢?不想幹了?
關承酒眉頭深深皺了起來,馮桂安在一旁看得直歎氣。
第二天一早,宋隨意就收到了來自她們王爺的慰問禮物,幾箱子的金銀珠寶搬進院子裡,在日光下發著閃亮亮的光。
若柳從自己的屋裡過來的時候,看見這麽多東西眼睛都直了:“王爺也太疼王妃了吧?”
“你覺得他疼我嗎?”宋隨意笑道。
“自然。”若柳道,“男人麽,越是喜歡,越樂意花錢。”
“所以他不夠疼我。”宋隨意道,“真的疼我,送過來的就該是他私庫的鑰匙。”
若柳聞言笑起來:“王妃說的是。”
“都搬到庫裡去吧。”宋隨意說著一頓,看向野竹,“去把苗叔叫來,一起過去。”
野竹不解,但還是照做了,等他到時宋隨意已經跟若柳在金庫裡等著了。
宋隨意看向苗叔:“ 苗叔這幾天也辛苦了,這裡頭你挑件你喜歡的回去吧。”
苗叔一聽有些惶恐:“這這這可使不得,這麽貴重的東西……”
“那就挑你能接受的。”宋隨意笑道,“野竹跟若柳也去挑吧,還有那幾個跟著我的暗衛,都可以挑一件,你們都辛苦了,這是我賞你們的。”
幾人道了謝,立刻扎進去找了。
這金庫原先放著的只有他的嫁妝,跟王府的金庫分開,算是他的私庫,他這次讀檔頭一回來。他不怎麽花錢也不會賺錢,以前這地方一般變化就是過年那會宮裡賞下來的東西,拿到關承酒給的都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他背著手在裡頭溜達了一圈,挑了兩塊玉,等其它人也挑完便帶著他們撤了,回房間繼續上課,真的很勤奮。
而關承酒在外頭忙活了一天,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問宋隨意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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