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悚然一驚,沒來得及辯解,就感覺骨頭驟然疼了起來。
關承酒竟然生生把他的骨頭捏錯位了!
他憤然地看向關承酒,但關承酒此時注意力已經被笑吟吟的宋隨意吸引,低聲警告道:“回去,乖乖在家待著。”
“好,都聽王爺的。”
宋隨意笑著伸手勾住關承酒的脖子,當著容王的面跟他交換了個吻。
那一瞬間容王內心都扭曲了。
看著關承酒的眼神帶上了所有物被侵犯的憤怒。
宋隨意自然看得出,但也只是笑笑,附到關承酒耳邊小聲道:“沉住氣,別浪費了我的心血。”
關承酒“嗯”了一聲。
宋隨意想了想,又湊過去吻住關承酒。
這回的吻比上次要更久,也更纏綿,唇舌交換間還能隱隱聽見水聲。
關承酒起初還沒明白,直到余光瞥見容王的眼神,頓時懂了,摟著宋隨意的腰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將人吻得眼泛桃花才放開,柔聲道:“回家等我。”
宋隨意點點頭,看了容王一眼,朝他露出一個挑釁的笑便走了。
關承酒看他那樣 ,多少也有些明白容王的心情了。
宋隨意太美了,平日裡溫溫柔柔的人在剛剛那一瞬間忽然帶上了攻擊性,像是驟然綻放的煙火一樣,讓人驚豔。
只要宋隨意想,他可以讓任何人為他心動,甚至瘋狂。
而這個人是他的。
這個念頭讓他湧上了無限的滿足感,對容王的覬覦也沒那麽不爽了。
珍寶總是很多人喜歡,但沒人能從他手裡將人奪走。
而宋隨意直到上了馬車,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過笑著笑著,眼神又冷了下去。
他以前跟容王打過交道,那時容王看他的眼神就不大對勁,後來他偷聽到容王跟杜熙做交易,說是只要杜熙把他給容王,杜熙想要什麽都可以隨便開口,而杜熙也看出了當時的他已經有了異心,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也是因為這件事,他當時才下定決心去找關承酒自首,沒想到重來一次,容王還是一樣。
那就不是對“神子”這個名頭有興趣,而是看上他的臉了。
想到這,宋隨意有些作嘔,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野竹從車上把人接下來的時候,看他這樣,有些擔憂:“王妃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什麽,車裡太悶了。”宋隨意把那個惡心巴拉的人從腦海裡揮開,問道,“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好了,不過我一個人弄不及,讓其他人幫忙了。”野竹道,“大家都不會說的。”
宋隨意笑了笑:“沒事 ,還有個事吩咐你們。”
“什麽?”
“府裡的守衛。”宋隨意道,“等王爺回來,進了房之後,再過差不多兩三盞茶的時間,讓附近的守衛打開一個口子。”
野竹不解:“為什麽?”
“自然是為了迎接客人。”宋隨意笑道,“對方應該就來一個人,不會待太久,你們都假裝沒發現就行,有王爺在,出不了什麽事。”
野竹雖然不知道宋隨意想做什麽,但跟他跟著宋隨意久了,知道他們王妃雖然有時候很胡鬧,但還是有分寸的,便也沒問太多,把事情告訴了今晚值守的人。
府中裡裡外外關承酒都打過招呼,王妃的話就是他的話,調動守備自然也沒問題,何況這事聽著也不危險。
確定事情都處理好,宋隨意這才進了屋,問道:“我讓你準備的衣服呢?”
“在這呢。”野竹去把宋隨意要的衣服拿來,“東西都備好了,有些我不大懂是管家弄的,王妃看看還缺什麽。”
聽見是管家準備的,宋隨意就知道問題不大。
關承酒能放在那個位置的,做事都靠譜,野竹就是太小了。
雖然跟著他,大概以後也不會靠譜到哪去了。
宋隨意拍拍他的頭:“我自己換就好,出去吧。”
野竹應了一聲,出去了。
宋隨意這才慢慢開始換衣服。
祭天儀式極繁瑣,關承酒陪著關玉白祭完回來的時候雞都睡了,整個東苑靜悄悄的,只有他那間房還亮著一小盞燈。
關承酒皺起眉走過去,問站在門口打哈欠的野竹:“王妃睡了?”
野竹立刻打起精神,搖搖頭:“王妃說要等您。”
關承酒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正想說什麽,就聽野竹又道:“王妃說今年第一天,想跟王爺一起睡。”
關承酒心下一軟,點了點頭:“辛苦,下去吧。”
野竹又搖頭,說:“王爺您等一下。”說完就跑進去,把屋裡的燭火一盞盞點起來後又出來了。
關承酒知道這是宋隨意的主意,但有些看不明白,問道:“怎麽?”
野竹道:“王妃準備了酒菜,不過現在應該都涼了。”
關承酒心幾乎要軟成一灘水,很輕地搖了搖:“就這樣吧。”
野竹應一聲,跑了。
關承酒這才邁步走進去,一轉身才發現房間變了——
四處掛滿了紅綢緞,連原本貼在門上的“福”字也被換成了“囍”,桌上沒有野竹說的菜,但有一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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