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沒良心的。
沈禾震撼的瞪大了眼睛:“哥哥你要娶太子妃啊!”
不是,你都要娶老婆了,還想搬出去跟著兄弟住?你對得起你老婆嘛你?
他認真譴責:“太子哥哥,你日後要娶太子妃,怎麽能夠這樣?我只是不方便再來東宮,咱們可以在宮外見,有什麽問題。”
話說回來,沈禾皺著自己兩條秀氣的小眉毛:“等等,所以哥哥你真的要娶太子妃了?你怎麽都不與我說?我都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
戚拙蘊張嘴,片刻後,他合上唇瓣,唇角壓了下。
瞧著對面一臉譴責的少年,他頷首:“嗯,是預備迎娶一位太子妃,還未選好,所以沒有與你說。”
很好,是個好理由,沈禾被說服了。
但他還處於震驚中。
他真的給男主蝴蝶出來了個老婆!
男主從孤家寡人,要變成有老婆有孩子有家庭的男人了。
不錯不錯!那他的大腿豈不是可以延續兩代?
從男主到他的小侄子!
沈禾思緒跑的太快了,臉上肉眼可見的走神,這麽片刻的功夫,就從男主要有老婆的震撼中,跑到了未來該如何帶他的小侄子,要不要在外閑遊到五六十歲的時候,回京讓小侄子給養老。
戚拙蘊被氣笑了。
很好,他養的孩子,要出宮了,最惦記的是屋裡一群下人。
他起身,走過去,將沈禾攔腰摟了起來。
沈禾從大老虎背上騰空,腰間橫著一只有力的手臂,兩腳垂在半空中,徒勞的撲騰了兩下,最後放棄掙扎,上半身朝前耷拉下去:“哥哥你幹什麽呀?”
戚拙蘊說:“去書房。帶你幫哥哥選妃,瞧你這一副恨不得與我分家的樣,以防萬一,哥哥不得讓你自己選一位你喜歡的太子妃做你嫂嫂?”
沈禾像是一條軟噠噠的面條,被戚拙蘊攔腰摟著,身子耷拉下來幾乎半折起來,腦袋朝下來回晃悠,晃悠得他頭暈。
他兩隻手捂著臉,聽見四周有其他的腳步聲,只能用這種方式無效逃避。
戚拙蘊也不覺得這麽抱著個少年人重,提了一路,真提著人去了書房,將他放在了桌案邊。
沈禾腦袋朝下,這麽一路,有點腦袋充血,臉蛋子上的軟肉浮出一層血色的紅,撐著桌案暈了一小會,很是不高興的嚷嚷:“哥哥你下次別這麽提我,我好暈……”
戚拙蘊鐵了心要捉弄沈禾這一回。
分明是假的,被他弄的煞有其事。
也不算全是假的,至少有一半的消息是他主動放出去,有其他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罷了。
沒想到傳到了沈禾耳朵裡。
現在瞧著自家養得小孩一臉難受的樣,他又心軟了,扶著沈禾的後頸,讓他別往後倒:“坐一會便好。”
他回了書房,忠洪跟過來,瞧見戚拙蘊給他使眼色:“去將送來的太子妃選冊拿過來。”
忠洪壓著笑意,恭恭敬敬應聲,抱來幾卷畫像,還有一個薄薄的冊子。
沈禾緩過來了,被戚拙蘊按在桌子跟前,翻那些畫卷與冊子。
他翻了兩眼,就皺著臉說:“……都挺好的。”
他不好意思在這裡對人家女孩子指手畫腳。
再說了,是男主選老婆,又不是他選老婆,他看中誰管什麽用呀。
戚拙蘊將他端起來,抱在懷裡,押著問:“你給哥哥選太子妃,難得安排你做件事,專心些,好好選,看中哪位?”
戚拙蘊心想,沈禾馬上就十六,再過兩年便到了議親的年紀,必須得好生挑選。
他要瞧瞧,沈禾喜歡什麽樣的女子,日後才可留意。
沈禾痛苦面具。
男主太不講道德。
沈禾更痛苦面具的,是另一件事。
完啦完啦,他就說他不該一身反骨!
早知道就堅定跟戚厭病說自己賭真的!
他一想到選太子妃的消息傳出去,自己要被迫穿上女裝,還要去長輩跟前轉一圈,沈禾就恨不得用腳趾連夜加班,扣個地道逃走!
沈禾閉眼瞎指:“這個吧,這個最漂亮。”
他根本連畫卷上的臉都沒看清。
戚拙蘊將畫卷拿起來。
那是那群惦記他婚事的人特意送來的,畫像約莫請了名師,畫的形意俱佳,畫像上的女子瞧起來弱柳扶風,面若芙蕖。
畫冊下角寫著一行小字:“督察院左督禦史嫡幼女王詠儀。”
戚拙蘊在沈禾耳邊,念叨著這行小字,問沈禾:“禾禾喜歡她?”
沈禾胡亂點頭:“嗯嗯嗯!”都行都行,送上來的都是能當太子妃的,男主你自己的老婆,自己看著找好不好。
戚拙蘊的視線再度落在那卷畫上。
逗弄孩子的心思散了三分,變成一種審視與打量。
他問:“禾禾為何喜歡這位王家幼女?因為她生得漂亮?”
沈禾亂說:“對,她最漂亮,這能看得出什麽,只能看得出漂不漂亮。”
不跟真人相處,誰知道對面是什麽人。
不過沈禾不擔心男主娶了不該娶的老婆,這種成家的事情,男主有男主光環在身,肯定能夠遇見屬於他的女主,鐵定是個深愛他的姑娘。
戚拙蘊將畫卷好,遞給忠洪。
忠洪將桌面收好,輕手輕腳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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