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尋到出處,買一台回來便是,大不了多出些銀子。
沈禾對他們這種,使金錢如糞土的態度,很滿意。
多花!多多花!
花出去的銀子都能進他的荷包!
都是他的養老錢!
嘿嘿!
因為太興奮,沈禾下學後去找戚厭病與柳崢他們的時候,腦子裡完全忘了還有打賭穿女裝這回事。
他興致勃勃的找到他們三人,將午間忽悠五皇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柳崢很是自然的抬手,在孩子腦袋上摸摸,讚賞:“小禾真厲害,做的不錯,余下的事哥哥們瞧著去辦。”
沈禾興奮過頭,腦子裡光想著要從有錢人手裡薅走好多好多的錢,沒注意自己被人rua了腦袋。
鄭學則瞧著柳崢成功,蠢蠢欲動。
他抬手,狀似不經意的在孩子腦袋上揉了下,誇:“很聰明,這回進帳應當不少。”
沈禾漸漸察覺不對勁了。
在戚厭病的手要摸到他頭的時候,沈禾扭頭,對上了戚厭病的巴掌。
戚厭病:“……”
戚厭病尷尬收回手,用扇子給自己扇扇,緩解尷尬。
扇了兩下,調轉方向,對著興奮的臉泛紅光,額角冒汗的少年:“來,給咱們的功臣扇扇風。”
沈禾心說,別以為哥沒發現你們剛剛在幹什麽啊。
哥只是今天心情好,不跟你們計較。
哼。
他們窩在一處亭子裡,聽著竹林被風吹得颯颯作響,討論他們的賺錢大計。
商討過後,沈禾瞧著天色暗下來,轉身要溜了:“太子哥哥回來了,我要回宮,回晚了要被宋少傅教訓。”
提起這個話題,方才跟興奮小狗似的少年,肉眼可見的蔫巴。
他愁眉苦臉,看得幾人發笑。
戚厭病才想起來問:“對呀!皇叔昨日便歸京,小禾你可曾問皇叔選太子妃的事?”
沈禾:“……”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哥的嘴真是有罪。
少年神情懊惱,背對著柳崢他們,跑得飛快,聲音遠遠飄回來:“我還沒來得及問呢!等我問了再說!”
“噗!”戚厭病哈哈大笑起來,對著柳崢與鄭學則說,“穩了,一瞧就曉得,選太子妃確有其事,撒謊這麽些年都沒個長進。”
柳崢也覺得好笑,孩子在親近的人跟前,一撒謊就慌裡慌張,誰看了都曉得他在說謊話。
還要配合他,忍著不戳穿。
鄭學則那雙黑漆漆的眼睛裡,跟著湧出笑。
他眨眨眼,忽然從袖子裡掏出來兩個小冊子來:“讓他穿什麽樣式的?”
那冊子上,赫然是繡娘畫的樣式圖。
最後一頁還貼了一些碎布頭,做布料演示。
柳崢與戚厭病:“……”
陰還是鄭學則陰。
感情早就準備好了。
還帶了一路,就等著小孩自己路馬腳呢。
雖然覺得鄭學則很陰險。
但這不妨礙另外兩個當哥的很開心,三個人湊在一起,開始選要押著沈禾穿的女裝。
甚至連試衣人選都想好了,就托柳黛幫忙。
她身量與沈禾相差不多,沈禾要更瘦一些,少年身形單薄,比柳黛高上一些。
不過不多。
帶著柳黛去,柳黛對女子衣裙了解更多,更方便。
他們一拍即合,柳崢等著有空歸家,便去與柳黛說這事。
沈禾還不曉得自己的定製女裝已經拉上日程。
他爬上馬車,心說幸好哥跑得快。
再慢一步就要露餡。
沈禾癱在馬車裡,陷入深深的憂愁。
也不曉得,男主打算什麽時候對外公布這個消息,正式選太子妃。
女主角不知道是哪位。
男主多了個老婆,他卻多了個女裝笑料。
太可惡了。
沈禾在馬車裡從左邊爬到右邊,盯著兩邊街道瞧。
看見幾個小攤子,嗅到飄過來的香味,蠢蠢欲動。
他按捺住了。
現在監護人回來了,他不再是個能夠隨便吃吃喝喝買買的自由人了。
唉,抱大腿就是這樣子的,做掛件的期間要舍棄一些自由。
沈禾沉沉歎口氣。
馬車骨碌碌,到了東宮,天色逼近昏暗。
今日的晚霞也燒得特別漂亮。
整個東宮都籠罩在霞光中,屋頂金瓦粲然,絢爛奪目。
他托著下巴,盯著這副漂亮的場景,蠢蠢欲動,想拍下來,或者畫下來。
可惜,現在沒辦法調出這麽豐富的色彩,他只會油畫畫法,丹青水墨他相當菜,根本畫出不這副景象。
遂,只能放棄。
他下馬車,準備去找宋少傅。
這個點,宋少傅應當還在東宮,與男主一起處理公務。
他昨天交的作業,還沒聽宋少傅的批改意見呢。
沈禾覺得自己要被沉重的學業壓垮,走的每一步都沉甸甸的,步伐艱難。
是什麽讓他步伐如此沉重?
是知識的重量。
沈禾跨過門檻,探頭去瞧主殿,喊:“哥哥?”
沒瞧見人。
門口侍衛提醒:“小公子,殿下眼下在書房呢。”
沈禾腳步更加沉重了,那宋少傅就是百分百在了,逃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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