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的打量過後,小聲問:“小禾,東宮內的風扇我可以看看嗎?”
他很想知道他做的與真正的風扇比較起來如何。
小表哥眼睛裡充斥著手工大佬的探究欲。
啊這。
沈禾心虛的抓抓自己的臉蛋子。
他倒是想說是從別處看到的,奈何他這個年紀太小了,根本沒有一天離開過其他人視線單獨行動過,從哪裡去看到這玩意。
他小眼神四處亂飄,最後小聲說:“沒有哦,那個不見了,只有一個,壞了然後被丟掉了……”
小表哥應該不可能去找連翹她們求證吧。
柳崢聞言,有些失落:“這樣啊,那好吧。”
不能瞧見原物,也不曉得他做的到底如何,還有多少不足的地方可以改進。
沈禾更加心虛。
他邁著小短腿,往外走,抓著臉蛋子的手不知道往哪放。
不行,他要想個好理由,能夠重複利用,不會被小表哥追究東西原型的理由。
他剛走到一半,還沒出門口,外面就響起笑聲:“小公子,您果然回來了,娘娘曉得您今日回來,早早便命奴才們過來問問,說是許久沒能見到您了,想念得緊呢。”
是姨母身邊的大太監。
他笑眯眯說完,就很熟練的將小豆丁抱起來,還說:“聽聞柳五公子也來了東宮,宣妃娘娘想請柳公子一道去棲霞宮中坐一坐。”
小表哥馬上拋下自己那點失落,跟著一道去了棲霞宮。
柳宣妃一瞧見沈禾,將團子抱過去,好一通揉捏,對著他軟綿綿的小臉蛋親了好大一口:“小禾在外頭住了這樣久才回來,可讓姨母想死了。”
沈禾被親的小腦袋控制不住的後仰,扭頭衝著柳崢喊:“哥哥,哥哥,姨母,哥哥也來了。”
姨母,不要逮著他一個吸呀!
柳宣妃當然曉得自家的小侄子來了。
她笑眯眯去逗他:“小五,這麽久沒見過姑母了,別是忘了姑母罷?”
柳小公子很是端方,在自家這位不常見的姨母跟前,規規矩矩行禮。
柳宣妃:“……”她就知道哥嫂會把孩子養成小老頭!
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果然還是他們小禾比較好玩。
柳宣妃再度慶幸沒有將他們小禾送去柳家養。
宣妃逗不動小大人柳崢,於是重新來專注於雪團子似的沈禾。
她摸摸孩子的小肚子,問:“小禾怎麽瘦了呀?是不是想姨母想得呀?”
沈禾沒覺得自己瘦了,身上的軟肉是一點兒沒少。
非要說他瘦了,那一定是被那群喪心病狂吸幼崽的人吸的!
他舉著自己的胖胳膊,將袖子往下拽一拽,露出藕節似的圓潤雪白的胳膊,上面的軟肉看起來綿綿的,讓人想要咬一口嘗嘗是不是甜滋滋的糖糕。
孩子沒有自己招人吸的自覺。
他舉著他糖糕藕節似的小胖胳膊:“胖了,沒有瘦。”
柳宣妃捏捏他的小胖胳膊說:“可是姨母瞧著小禾瘦了呢。”
沈禾心說,姨母你就是想聽我說想你了是吧?
真是的,滿足你好了。
孩子扭身說:“想姨母,特別想。”
柳宣妃笑得花枝招展,頭上的珠釵發出叮鈴聲響,她摟著孩子說:“姨母就知道小禾想姨母了,姨母也想小禾。”
“雀枝,讓小廚房熬的湯好了嗎?端上來給咱們小禾嘗嘗喜不喜歡。”
柳宣妃說完,想起還有個小老頭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呢。
她擺手道:“小五,少學你爹娘那套,在外面唬唬旁的人便罷,不必在自家人跟前這樣作態。來來,坐著,雀枝,你去同小廚房說一聲,柳五公子的湯味道可以重一些。”
沈禾不樂意了:“我也要!姨姨我也想要!”
幹什麽老是讓他喝清淡口的,他都這麽大了,也能喝點兒濃的了吧?
柳宣妃哼笑,一隻胳膊將扭著小身子要溜下去的團子抱住,捏他小軟肉:“你可不能喝。在宮外是誰呀,出去沒兩日就將自己的小肚子吃壞了,還喝了好些天藥呢。”
她笑眯眯的問:“小禾,周院判開的藥好不好喝呀?你說與姨母聽聽?”
沈禾:嗚嗚幹什麽提這些丟臉的事,快忘掉忘掉!
他用小胖手捂住自己的臉,低著頭說:“我不知道哦。”
柳宣妃笑眯眯還要再說。
孩子舉著小胖手上來捂嘴,一臉乖巧:“姨母我不跟哥哥喝一樣的了,我就喝現在的湯。”
柳宣妃笑得身子直顫:“是嗎?小禾真乖。”
柳崢在一旁看著柳宣妃,慢慢的不再那麽拘謹。
他覺得這位不常見到的姑母,與他四叔可真是像。
小廚房裡的湯熬好了,端上來,沈禾抱著自己的小碗,等著溫度差不多了,噸噸噸。
喝完咂咂嘴。
真好喝呀,雖然味兒有點淡,但不影響這湯很鮮。
他聳著小鼻頭,眼饞的探頭去瞧柳崢那邊的碗。
聞起來好像比他的更香哎。
嗚嗚。
兩個孩子在棲霞宮待了兩個時辰,晚膳也是在棲霞宮裡與柳宣妃一道吃的。
用完晚膳,沈禾嘀嘀咕咕,與宣妃說了回在柳家的事。
重點抱怨了下四舅舅吸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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