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非竺:“!”
你個騙子,你明明就沒有去爬山!怎麽能騙衛元寄呢?
就在這個時候,前頭的穆斐掛了電話,忽然回頭看向身後。
他同虞非竺對視了。
這次,虞非竺看清楚了穆斐的臉,徹底呆滯住了。這個人為什麽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也就是在夢中,虞非竺的腦子不太清醒,不然早就能猜到事情的真相。但他此時沉迷於夢境之中,心中雖有疑惑,但真相卻隔了一層迷霧,他怎麽都抓不到,摸不透。
“叮鈴鈴,叮鈴鈴!”
兩人一前一後被這聲音吵醒,虞非竺本就沒徹底睡著,隻覺得自己在半夢半醒之中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
好像是……
“原來我還是同他一起去看日出了啊……”
“還沒睡醒嗎?”衛元寄也學著對方最喜歡的動作,輕輕地捏著對方的臉,“起來看日出了。”
“好……”虞非竺有些許茫然。
他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身體上沒有太大的動作,只是揉了揉眼睛,依舊無法分辨清楚現實和夢境。
忽然,身邊的人起身,拉開了帳篷的拉鏈,將外頭微弱的初陽照進這小小的一間帳篷裡。
驅散了朝露的寒氣,也驅散了陪伴兩人徹夜的黑暗。
“……我終於陪你一起看日出了。”耳邊傳來一聲輕歎,衛元寄的臉沐浴在晨光之下,如同籠罩上一層極為明亮的光輝。
忽然間,夢中的場景在腦海裡面浮現,虞非竺終於反應過來:“其實我就是穆斐吧?”
衛元寄有些錯愕,但還是點了點頭。
原來我就是你所謂的初戀。
虞非竺沒想到還是這個結果,心裡說不上是什麽感覺。
其實衛元寄之前也暗示很多,比如耬鬥菜,比如對遊戲製作的想法……
世界上是會有巧合的,但巧合絕不可能一下子都湊到自己面前。
至於為什麽自己毫無記憶,那估計是自己之前有任務做失敗了,作為懲罰就抹去了自己的一部分記憶。
“你為什麽不早說?”虞非竺不解,對方為什麽不同自己把話說清楚。
“早說你會信嗎?”衛元寄無奈道,“其實我現在同你坦白都沒什麽把握。”
虞非竺噎住了,事實上對方說的的確沒錯,因為如果沒有這個及時的夢境,自己真未必會相信對方的話。
“我……”虞非竺心有些亂,他還沒有完全接受這件事情。
“別想這些了,我們是出來看日出的。”衛元寄摟住虞非竺的肩膀,側過頭,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有什麽事情我們一會兒再說吧。”
“……嗯。”
其實,虞非竺並沒有什麽心情去看日出,他更想知道自己忘記了什麽。
這樣的心情,的確是有些辜負這場美景了,只是虞非竺隱約覺得,若是自己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麽。那自己會得到比這日出更好的。
況且這日出只能看上幾眼,最多拍照留存,日後也就拿出來欣賞一番,並不算稀奇。可自己想要的……
那卻是確確實實握在手裡的。
虞非竺忽然想到,自己是失去記憶了,但自己的系統並沒有。他應當可以從他那裡套來一些消息。
不過,想起小錯之前對衛元寄的排斥……
自己能從他那裡知道真話嗎?
虞非竺思緒發散,衛元寄也注意到了對方的分神,略有些無奈。
“想知道什麽可以來問我。”他道。
“你能把我們以前的事情都說一下嗎?”虞非竺問。
這自然是要說的,即便是他不問,衛元寄也是要告訴他。
兩人間的故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幾十年的光陰幾乎是衛元寄記憶中的全部,卻也只是虞非竺任務生涯中的一個小小片段。
虞非竺聽得很認真,他也望著衛元寄那愈發溫柔的眼神,心底也同著他愈發柔軟。
只是他生性到底是有些惡劣,等衛元寄把話說完,虞非竺故意問他:“那你是更喜歡穆斐還是我?”
衛元寄:“?”
“雖然我們本質上就是一個人,可是人經過一些事情,性格總會有所變化的,你敢說我和穆斐的性格完全一樣嗎?”
那的確有些許不同。
穆斐因為宋厲和俞宛的親情,處事上要溫和一些,顧慮的東西也比虞非竺更多。
而虞非竺會把他本性中藏的幼稚與惡劣明明白白地擺在自己面前,沒穆斐藏得那麽深。
但兩人本質上卻沒什麽區別,要衛元寄說自己更喜歡誰,那著實有些為難他了。
這個問題就像是你更喜歡戀人的二十歲還是更喜歡他的三十歲。要較真的話,多少有些沒意思了。
衛元寄知道對方問這個問題也就是同自己胡鬧,也故意開玩笑道:“我是成年人了。”
言下之意,他都要。
虞非竺聞言,便笑了,說他這有些貪得無厭。
“不過,其實我也能理解,”虞非竺本就不在意問題的答案,他笑著,語氣自戀,“畢竟兩個我都很優秀啊。”
衛元寄覺得這話沒什麽問題,且不說別人眼裡,虞非竺是什麽樣的。但對他而言,對方的確是極為重要的存在。
作者有話說:
恭喜兩位“破鏡重圓”,又在一起啦,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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