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氣,他憤怒,他望著一旁神情淡漠的衛元寄,臉黑了一瞬,忽然明白了。
他只是要找個理由試探霍機,人都是會下意識自保的,對方同不同意有那麽重要嗎?
“呵,”項淵冷笑一聲,“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
反正他知道霍機在哪裡上學,到時候趁沈雲非不在,再對他出手就好了。
既然做了這個決定,他便也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衛元寄見對方的神情也能猜到他的用意,不過此時此刻衛元寄只是望著項淵的背影擰著眉,心想:如果對方真來找自己的麻煩,自己要是揍他一頓呢?還是繼續維持人設呢?
算了,這兩個方案都不行。
衛元寄做了決定。
“額,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真是不該讓他過來。”郭會長在一旁吃了瓜,雖然嘴上說著抱歉,但面上卻是一副湊熱鬧的表情。
閻非:“……那你能管住他,讓他以後別來找小機的麻煩嗎?”
郭會長:“……我們玄學協會什麽時候管過成員的人生自由?”
言下之意就是項淵想去的話,自己也沒有辦法。
閻非:“哦。”
真的很煩。
不過,他能猜到項淵想要試探衛元寄,那對方既然敢來,那就有辦法反試探回去。
幾日後,衛元寄獨自一人返校上課,剛進校門,他就察覺到了身後有人尾隨著自己。
【宿主,就是項淵哦。】
“那你準備好了嗎?”衛元寄笑了笑,這笑容不似平常溫和,反倒是帶了幾分惡劣。
衛元寄又不是傻子,他知道項淵對閻非沒什麽意思,但他心裡還是有些微妙的不爽。
反正這個人對自己不懷好意,那自己也沒必要手下留情。
夾帶點私人恩怨也沒什麽。
衛元寄故意走到一個偏僻的小角落裡,這個時候還早,除卻有課的學生正往教室趕去,就也沒什麽人了。
所以,當衛元寄察覺到項淵也進入這個角落時,他猛然回身,將早就藏在褲口袋裡的小玩意扔了出去。
“咚!”
那幾塊不知道從哪兒撿起來的小鵝卵石擦著項淵的臉頰劃過,又叮叮當當地敲打在他身後的牆面上。
“你這是做什麽?”項淵對這種偷襲表示不滿。
“我還沒有問你跟蹤我做什麽?”衛元寄斜靠著牆,眼睛打量著面前的人,感慨道,“其實你的演技挺好的。”
一開始裝一個自傲的天才,然後是一個莽撞而不顧後果的傻子……
但實際上這人不會沒腦子,心裡頭的算計也是不少。
項淵察覺出了一點不對,他不明白面前這個之前還故作懦弱的男人,為什麽會突然露出這種神情?
如果說之前是因為對方不想被自己試探出實力,可如今為何要主動暴露?
是代表著他覺得即便是自己知道了什麽也不會有影響?
莫名其妙的腦海裡就浮現出一句很經典的台詞。
“只有死人是不會開口的。”
可項淵又覺得沒有道理,就算對方不像表面那般懦弱,但畢竟自己也不是吃素的,怎麽會任由對方拿捏呢?
他正想出手試探這人的實力,卻見衛元寄突然露出了個笑容,而下一瞬項淵就覺得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這是什麽術法?
項淵可沒見到衛元寄念咒,此時竟動彈不得,心中不由大驚。
難道對方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不,如果不用念咒就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那他的實力遠比沈雲非還要恐怖,甚至比那個人還要……
項淵心中驚疑不定,考慮著各種結果。而此時衛元寄也不在意對方在想些什麽,而是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沒錯,他剛才讓小勤用了道具卡,這下項淵只能口吐真言了。
衛元寄也不怕道具卡效果失效以後對方會記得這一段經歷,反正他早就準備了清除記憶的道具,就等問完話以後用了。
這時候的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摳摳搜搜用點道具卡都要省吃儉用的菜鳥了,經過這麽多世界,衛元寄早就可以自給自足,自立更生,不用再用閻非的積分了。
用小勤的話來說,就是宿主現在闊氣多了。
“那日和你一起跟蹤我的那個人是誰?”
這是衛元寄最疑惑的事情,畢竟那個人的身份成迷,立場不定。如果任由他躲在暗處,對自己和閻非都是一個隱藏的禍害。
最好還是早日知道對方的身份。
可問到這個問題,項淵並沒有回答,而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對於這個答案,衛元寄有些驚訝。
“是的。”
衛元寄也沒有辦法,他只能改口再問另外一個問題:“那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搖頭。
“你們要沈雲非做什麽?”
還是搖頭。
衛元寄有些懷疑這吐真卡是壞的,畢竟項淵怎麽說都是這個計劃中極為重要的一環,怎麽可能什麽信息都不知道呢?
【畢竟這個世界有些不同。道具不可能完全有效……說不定他身上被人設置了什麽不能說真話一類的禁製。】小勤分析道。
“……”
衛元寄沉默了一會兒,換了一個問法。
“你們想要利用我和沈雲非替你們做事?”衛元寄從最簡單地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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