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不就是五十幾年前的一次陰年陰月陰時嗎?你自己不會算嗎?”
“……所以說,就連你自己也無法說出自己的生辰,要推算才能得出?”衛元寄的神色有些不明了。
“那你記得你那個心上人的生辰嗎?”
雲先生還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搖了搖頭,一旁飄著的系統隻覺得不妙。
【宿主啊,這人與人的情況總是不一樣的啊。】
【前輩那樣子像是談過戀愛的人嗎?也許記得的也不是……】
系統在這邊說著,而一旁的雲先生又叨叨著自己的初戀,衛元寄隻覺得頭疼,就找個借口說自己要去燒菜了。
他倒也不會因為某個可能性而去吃什麽醋。就算真有什麽在意的初戀,那也沒什麽,自己和閻非在一起那麽久了,幾個世界的經歷不比那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初戀更重要?
衛元寄也不在乎那個日期到底代表著什麽,反正現在提到那個日期,閻非只會想起他倆在一起的時光,和旁人沒有任何關系。
他才不在意……
小勤:【宿主,你造什麽孽啊,土豆都被你切成沫了,你在想些什麽啊?】
衛元寄:“……”
他看了看自己菜板上的土豆,淡定道:“今天燒土豆泥。”
小勤:【宿主,土豆泥也不是這麽燒的吧?】
別人剁的是熟土豆,你這是生的啊!
衛元寄面無表情地剁著土豆,說自己想嘗試一種新做法。
系統哪會信他?反正身為一個關心兩個宿主感情的系統,他得把這事上報。
於是,閻非打完人回來,還沒來得及坐下歇息,就聽到了小勤的匯報。
閻非聽完,神色有些複雜:“……沒事的,讓我哄哄他就好。”
【我知道前輩出馬就肯定沒有問題,不過,前輩你記得那個日期……】
小勤欲言又止,作為一個系統,他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就算不是我的生日,那也不會是什麽白月光的生日,”閻非無語了,“我就算失憶了,也知道我隻喜歡小寄一個。”
“就算之前真有什麽初戀情人,呵,愛去哪去哪,關我屁事。”
閻非在第二個世界的時候也曾忘記過衛元寄,可忘記歸忘記,心裡的感覺總是在的。所以他會排斥去做“攻略別人”的任務。
要他真有什麽初戀情人,怎麽可能在看見小寄的第一眼時就心猿意馬呢?
【可說來也是奇怪,前輩你的任務獎勵都是積分,從來不是你自身被剝奪的東西。】
小勤是聽說過有的執行者把所有東西都要回來以後,獲得的就都是積分了。
可閻非明顯還缺了以前的記憶,怎麽就直接給積分了?
“可能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吧?”閻非無所謂道。
他顯然與衛元寄不同,他並不在意自己丟失的記憶,更不在意自己曾經經歷了什麽。
這種萬事無所謂的心態,要換自己的那個宿主,早就不做任務決意擺爛了。
小勤忽然好奇,到底是什麽讓閻非堅持下去的。
閻非停頓了一下,沒想到系統會問這個問題。
“覺得做任務好玩不行嗎?”
【行行行……】
小勤自然知道對方沒說實話,但他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前輩和自己宿主說實話就好了,自己是誰?那也不是很重要。
閻非走進廚房的時候,正巧看見衛元寄在盯著鍋子發呆,便輕快地走了過去,一下子就抱住了衛元寄的腰。
“我把他揍得面目全非,保證他的同夥兒都認不出來了,”他的語氣裡還有些小得意,“他還說我是戀愛腦。”
“呵,我就是戀愛腦怎麽了?管他什麽事?”
衛元寄:“……你算哪門子戀愛腦啊?”
他放下手裡的鍋鏟有些無奈:“他把事情和你說了?其實我沒覺得有什麽。”
只是多想了一些而已。
“我知道你沒放在心上,”閻非把自己的頭搭在衛元寄的肩膀上,拉長著語調,“但是為了我個人的清白我得澄清啊。”
“我就隻喜歡過你一個人。”
“我是沒有以前的記憶又不是傻了,更沒有像你一樣愛編個初戀來讓我吃醋的壞毛病。”
“所以,”閻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不由輕笑出聲,“你別胡思亂想了。”
衛元寄想說自己沒胡思亂想,但又覺得這話說出來又有些像狡辯了。
算了,稍稍示弱一些,換喜歡的人說幾句好聽的話,對衛元寄來說真是件十分劃算的事了。
但兩人似乎忘記一件事。
廚房裡有冰箱。
冰箱裡有個正在修煉的鬼魂。
雲先生吃了一嘴瓜,卻又雲裡霧裡。
小年輕的戀愛還真是複雜啊……
雲先生感慨著,他好懷念自己的初戀。可惜這麽多年過去了,自己身死,而對方應該早就嫁為人婦,兒孫滿堂了吧?
“沈雲非就是個無可救藥的戀愛腦,要他給我們做事,那比登天還難。”
項淵此時頂著一張豬頭臉,坐在一個小包廂裡,憤憤不平道。
此時他周圍還有兩人,也算是他的聽眾,聽著項淵說,自己也就是用了些小法術,害得霍機摔了一跤,那沈雲非憑什麽直接給自己弄了個定身術,然後套麻袋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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