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好人也不是那麽容易做啊……
既然這樣,那還是繼續當個“壞人”吧。
謝印雪輕輕笑了笑,睨著袁思寧眼睛勾唇道:“不。”
袁思寧臉色微變,但仍努力維持著笑容,柔聲問:“這樣的好事,你們為什麽不答應呢?難道說,你們……”
謝印雪不等她把話說完,就大方承認道:“是,我和慕雪之中有個人是餓鬼迦摩,你猜猜,會是誰呢?”
袁思寧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
為什麽?!
為什麽謝印雪不按常理出牌?!
他如果是迦摩,那他答應她不就好了嗎?反正對他來說殺一隻苦娑婆叉是很簡單的事,她只要兩肢肉保證存活啊;他如果不是迦摩,那就更應該答應這種白賺三肢肉的好事啊!
袁思寧百思不得其解,隨後她還看得青年還笑得更燦爛了些,斜瞥身旁的男人一眼說:“不過他是的可能性更大些,普通參與者哪有那麽好的槍法一擊爆頭呢?”
隔岸觀火的陳寧默和鄭書聽到這話都頓了下身形——謝印雪這是把黑鍋也給他們扔了一個?
而被謝印雪拉下水的步九照也不生氣,勾唇認得比他還更徹底:“對,餓鬼迦摩就是我,殺了我,拿我的頭交給庫爾特,你就能直接通關了。”
可所有人都清楚,袁思寧不可能動手的。
因為只要沒親眼見到他們倆變為苦娑婆叉的模樣,袁思寧就無法確定他們到底是不是迦摩,或者誰是,亦或都不是。
錯殺參與者的後果已無須贅述,沒有真憑實據僅靠推斷,袁思寧絕不敢貿然動手。
無奈之下,袁思寧只能將視線轉向陳寧默跟鄭書。
鄭書朝她伸開雙臂,作出擁抱的歡迎姿勢道:“來來,我們想賺三肢肉,把誘餌而給我們吧。”
袁思寧閉了閉眼睛不看他們,轉身點著頭對潘若溪說:“行,我們今天不去狩獵了,等著買別人剩下的疫苗,或者吃自己吧。”
鄭書不滿地嘟囔:“幹嘛呀?我和老陳就這麽不值得信任嗎?”
“隨你。”潘若溪很無所謂,勢要與她抗衡到底,“反正我不可能拿我自己的肉給你當誘餌,就你那槍法,還是算了吧。”
反正昨天已經過去了,還剩六天,而她自己身上就有五肢肉,她只要需要再和別人買一支抗體疫苗就能通關,何必出去拚死拚活呢?
謝印雪很滿意潘若溪的識相,他笑著對潘若溪說:“我們今天多出的那支疫苗就送你了,不用花錢。”
“真的嗎?”潘若溪很驚喜,她衝到謝印雪面前對著他連連鞠躬,“謝謝謝謝,好人一生平安。”
其余人聽完也開始盤算,謝阿戚首先邁出步子,破天荒用很溫柔的嗓音向謝印雪示好:“那謝先生,我可以預定您後天多出的疫苗嗎?我也可以給錢。”
謝印雪爽快道:“可以啊。”
蕭星汐弱弱地抬起手:“那我想預定大後天的。”
“都行。”謝印雪彎眸說,“我們還剩三天,還有哪四個人要預定嗎?除了袁思寧都行。”
“我我我!”
穆玉姬和夢妮同時舉手搶著說。
要不是卓長東、馮勁杉和崔浩成三個人早早就離開了禪房錯過了這出大戲,恐怕他們同樣會爭搶這僅剩的一個名額。
看到這一幕,袁思寧臉色越發難看。
鄭書也笑不出來了,他瞪著謝印雪,咬牙切齒道:“謝印雪,你這是不正當競爭!”
“我又不打算收錢,算什麽不正當競爭?”謝印雪挑了挑眉梢,理直氣壯道,“我是在做慈善。”
鄭書無話可說。
謝印雪還很可氣的對預定了他抗體疫苗的幾個女生溫聲說:“你們就待在星艦裡好好休息吧,也不用再出去奔波勞累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女生們自然是乖巧聽話,還異口同聲甜甜道:“好~”
柳不花抽了一口氣,豔羨道:“不愧是乾爹,我好羨慕啊……”
步九照:“……”
步九照覺得事情的走向不太對勁。
離開星艦後,他望著自己手中的射機槍,又看看身旁漫步緩行,閑適無比的青年,忽然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工具人。
他問謝印雪:“所以現在我得每天幫你獵殺苦娑婆叉,好讓你去養其他女人?”
青年掀起眼簾睨他一眼,徐聲說:“剛剛情況危急,若非這般,我們的迦摩身份肯定瞞不住,這對你我都沒好處,大局為重,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步九照:“?”
聽聽,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唉,說到底還是怪我太輕敵了呀。”但青年卻又很快服軟,歎息感慨道,“能在‘鎖長生’活到後期的,果然沒幾個泛泛之輩。”
這話倒是沒錯。
袁思寧腦子不錯,就是可惜碰上了智多近妖的謝印雪。
不過步九照還是提醒了謝印雪一句:“小心她狗急跳牆。”
要是把袁思寧徹底逼急了,她說不定會玉石俱焚,這種例子在鎖長生副本中多的是。
謝印雪說:“我知道,讓她先受幾天教訓吧。”
他、步九照和柳不花都不會打用苦娑婆叉製作的抗體疫苗,因此他們手裡剩余的抗體疫苗多得是,如果袁思寧真有同歸於盡的打算,再拿一支出來安撫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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