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幼青小聲說:“到你臥室看看吧。”
那邊沉默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得意地低笑一聲,掛了電話。
一分鍾後,霍煦腳步趔趄地出來了,看四下無人,悄無聲息朝自己臥室裡走去。
同一時間,臥室裡的人已經鋪好了床,正要出來,不料眼前的門突然打開。
霍煦有些醉,加上房間光線太暗,眼前的人和師幼青高矮相差無幾,急色間,一看到個人影就當是師幼青,心裡那股被撩撥的癢意無法自控,上前就將人抱住:“你啊……還真會折騰人……”
“!”
那人嚇得面如土色,想要掙扎,可腦子一轉——幫霍總辦完這好事,霍總未必會認帳,可要是自己這次……不管是霍總多麽討厭他,他可以借此威脅,百分百能如願!
為了前程,拚了!
這麽想著,就一動不動了。
霍煦剛要再近一步,眨眼睛,驀然發現了不對勁——這人不是長頭髮!
當即清醒了大半,還還沒來得及推開這人,身後的門猛地被人打開。
“叔?!”帶著眾人前來的師幼青震驚地叫了一聲,突然沉默了,隨後關上門。
“不是!”霍煦這輩子都沒遇到這種事,再一看,被他抱著的男人居然是他嫌棄無比的某個奸詐老男人,腦子嗡地一聲!
他急忙過去拉門,準備解釋——
“叔,對不起,”師幼青看他凶神惡煞衝出來,好像被他嚇到了,耷拉著腦袋,“我不是故意的,薄槐那會兒不小心把你客廳花瓶打碎了,找你找不到,我就說你可能在臥室,他們非要湊熱鬧,看你會不會生氣……”
實際上這幫塑料朋友還是想看看霍煦怎麽趁機為難師幼青的男朋友,哪想會看到這麽辣眼睛的一幕!
看不出來啊,霍煦口味還挺雜的!
“不是你說讓我來臥室?”霍煦氣得臉都紫了。
“對啊,”師幼青好像闖了禍的小可憐,“我看你房間有人鬼鬼祟祟的,還以為是誰在偷東西,提醒你一下,我要是知道你們在這裡好,我就不來了!”
那人瞪大眼睛,第一次看這麽能睜眼說瞎話的!想要反駁,可一開口就覺得還不如不說,這小白臉肯定早就發現霍煦圖謀不軌,明顯奔著報復!他一說,豈不就暴露自己幫著霍煦誘拐名草有主的人?不然他怎麽解釋把人領到這兒,還甘願給人鋪床……
現在頂多被人以為他和霍煦有一腿,可要是說了,那就是暴露了霍煦坑蒙拐騙小年輕,而自己還是個從犯,關鍵還沒把事情辦好……什麽都落不著!
到了這一步,也只能破罐子破摔。
於是沉默了。
“……”霍煦深吸一口氣,指著這自作聰明的禍害一字一頓,“你怎麽在我房間?!”他沒法解釋,是他親自抱的人,別人都看到了,難不成要在這些人面前說,自己想抱的是有男朋友的師幼青?
“霍總,你這人也真是的,我想求你辦個事,看您喝醉了就過來幫您收拾房間鋪床……哪知道您對我還有這心思呢?”那人梗著脖子說。
“……”
師幼青覺得,霍煦手裡但凡有個地/雷,一定會毫不猶豫把眼前這人炸成碎末。
眾人見霍煦氣成這樣,也不能真讓他顏面盡失,趕緊上前勸阻。
“嗐!都是誤會,肯定是霍哥喝多了,正好歪他身上去了……你也是的,不知道趕緊扶到床上!”
“好了好了,今天你生日,這都是小事!我們其實也沒怎麽看到……”
“趕緊休息吧,看你都要倒了……身體要緊,以後別喝這麽多了,喝酒誤事啊老霍!”
……
霍煦憤恨不已躺到床上,指著那人正想讓他滾,可轉念一想,這麽做在旁人眼裡,簡直就是騷擾別人後翻臉不認人。他這群朋友塑料得很,過不了幾天估計就要把這事傳播出去……隻好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吞:“我喝多了,那會兒沒站住,他就在旁邊,扶了我一下,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知道,我們都知道,霍哥你快休息!”
霍煦早已沒了醉意,此時隻覺得筋疲力盡,又愛又恨地望著門口的師幼青。
師幼青小臉微白:“叔,你還好吧?唉,我真是沒眼力見……”
霍煦腦子早已亂成了一片,這時竟看不出他是真的被嚇到還是裝的,一臉滄桑地閉上眼睛:“花瓶的事不要緊,你們自己玩吧,我先睡一覺……我是醉糊塗了。”
眾人臉色各異,紛紛下樓。
那個想要幫霍煦拉皮條的男人沒法待下去,找了個理由匆匆離開了。
阿姨端來下午茶。
幾人喝著咖啡沉默,可沒幾分鍾,就憋不住了。
“哈哈哈臥槽!”
“沒想到啊沒想到……”
“霍總果然與眾不同!”
“那家夥也是的,跑這麽快,想問點兒細節都沒法問!”
自古以來,沒人能拒絕八卦帶來的吸引力,不一會兒,就圍繞著這事兒大聊特聊。
師幼青看他們聊得上頭,選中機會插話:“我認識霍叔沒多久,對他的了解還是太少了,早知道,我就不開那個門了。”
又是一陣笑聲。
“你確實不夠了解他,你要是了解他,就不會過來了。”這群人都當遇到了傻白甜,傻白甜什麽都不懂,把自己送進狼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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