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老師這邊是同步直播,觀眾們幾乎同步看到了休息室的現況。
[我靠剛剛Owl說splendor發燒了有點急我還尋思能燒成啥樣,怎感覺已經不省人事了啊]
[嗚嗚嗚心疼splendorQAQ]
[嗷哥真的,我哭死,他還在對攝像老師說抱歉]
[怪不得最後一把splendor在泉水交了個閃,估計那會兒已經神志不清了吧]
[剛剛罵splendor的出來道歉啊,別裝死]
[雖然但是嗷哥這個動作真的……小時候我發燒我媽也這麽哄我的]
[splendor這不得喊嗷子一聲媽?]
[喊什麽媽,喊嗷爹]
鴨舌帽的視線落在晏晟的臉上,那種難受和不正常的酡紅映入眼中。
“splendor他沒什麽事兒吧?”
“應該沒事。”沈爾搖了搖頭,“不過很抱歉沒有素材給你們拍了,等會要帶他去打針。”
“哦沒事,是我們沒聯系上你們經理,所以沒打招呼就來了。”鴨舌帽說,“那我們先出去了,好好養病splendor。”
晏晟閉著眼睛,悶出了一聲“嗯”。
工作人員離開休息室後沒一會兒,松銘拎著個塑料袋推門進了休息室。
“樓下便利店退燒貼各種各樣的,我也不知道買什麽樣的,索性都買了。”松銘說,“你倆這啥姿勢?”
“他頭疼,我就讓他先躺著了。”沈爾邊說邊接過來那一袋各式各樣的退燒貼,“他有對什麽過敏嗎?”
“過敏?他不能喝酒。”松銘道,“喝酒會起疹子。”
沈爾:……
“不是說這個。“沈爾看著這倆大少爺,無奈極了,“他有沒有對薄荷過敏?”
松銘搖頭:“沒。”
“這就好。”
沈爾說完,從那些退燒貼裡翻了一盒出來,擦乾晏晟額頭剛泌出的汗,將冰涼的藍色退燒貼貼了上去。
而後,他剝開了晏晟的衣領,擦了擦他脖子上的汗後,依葫蘆畫瓢地將退燒貼貼在了他的頸動脈處。
“怎麽還貼脖子?”松銘好奇寶寶似得湊過來看他動作。
“幫助散熱的。”沈爾解釋說。
“喔。”松銘點了點頭,“你這麽會照顧人,是家裡有弟弟妹妹嗎?”
還沒等沈爾回答,松銘立馬搖了搖頭:“不對,晟兒有妹妹也沒見他會照顧人。”
“沒有。”沈爾笑了笑,“但小時候幫親戚帶過小孩子,後來我母親生病在醫院我也照顧過一陣。”
松銘看了他一眼,想起了晏晟之前說的,為了讓沈爾的母親放心跟她視了個頻,看到了沈爾母親沒有頭髮的樣子,看起來不是很輕的病症。
“你母親……什麽病啊?”松銘輕聲問道。
“乳腺癌。”沈爾說,“她第一次化療後難受到什麽都做不了,我也是像趕鴨子上架似的,手忙腳亂學會了一堆。”
松銘抿了抿唇:“抱歉啊,不該提的。”
“沒事兒,現在已經好轉了不少,回頭得了空就帶她去做手術。”沈爾說邊說著邊用指尖無意識地撥弄著晏晟的睫毛。
一下兩下,晏晟的睫毛在他的指腹處劃出癢意。
“別玩了。”躺在沈爾腿上的晏晟眼睛都沒睜開,抬手抓住了沈爾作惡的手指,“好癢。”
“喔,抱歉。”沈爾收回手,但觸感仿佛仍在。
“你躺人腿上人都沒說什麽,人摸兩下你頭髮你還嘰嘰歪歪。”松銘無語地拿出手機,“拍兩張發給曼曼和戈姨看看你現在這個病狗的樣子。”
沈爾垂眸看著晏晟。
他張開了唇。
大概是會說,不要讓自己的媽媽和妹妹擔心吧?
然而,晏晟眯了眯眼看向松銘。
“拍,把我說得慘一點,什麽身殘志堅帶病比賽下場直接暈倒全給說上,讓她們倆也心疼心疼我。”
沈爾:。
松銘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對著他舉起了手機。
晏晟見狀,趕緊閉眼擰緊了眉頭,一副異常不適的樣子。
松銘舉著手機點開了網約車軟件,排在他前面的只剩下了一個人,他的預計等待時間降到了三分鍾。
五分鍾後,松銘的手機如約響起。
“是不是我媽?”晏晟撐著坐直了身子,朝著松銘伸出了手,“我來接?”
“你接個屁,我叫的網約車到了。”松銘說,“起來了剛好,司機到了,下去吧。”
晏晟:。
他撐著孱弱的身子,腳步虛浮地站起身,驕縱地用沙啞的嗓音衝著松銘喊了一聲:“你扶我一下啊松銘。”
松銘一副沒有聽見的樣子接著電話頭也不回地推門走了出去。
沈爾一邊在心裡感歎這感天動地的兄弟情,一邊上前抬手撐住了晏晟的後腰,帶著他走出場館。
“沈爾,還是你好。”晏晟發自內心的感歎道。
沈爾“嗯嗯”了兩聲,帶著一生病心理年齡就降到三歲的晏晟走到了停在路邊的那輛網約車前:“你先好好去打針吧,好不好?”
晏晟:“喔,知道了。”
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鑽入鼻腔,沈爾陪著晏晟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著松銘跑前跑後地替他掛號繳費,而後帶來了護士和一枚溫度計。
護士站在晏晟的身前,甩了甩手中的溫度計後,將它遞給了晏晟:“夾在腋下,五到十分鍾後看看多少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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