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湖畔日夜都有守衛巡視,但這面湖很大,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裡投入一個人,便如投入一顆石子,幾乎引不起任何注意。
范無懾施了咒術後,跳入了湖中,奮力往湖心遊去。
而另一邊,解彼安正在熟寐。
平靜的鳳鳴湖面突然傳來些微的顫動,水波粼粼,將一輪圓月攪起了曲紋,一股無形之靈力向四周擴散開來。
解彼安在睡夢中緊緊皺起了眉,口中也發出模糊難辨地囈語。意識在混亂中交纏,身體在黑暗中墜落。
而後,他猛然“睜開”了眼睛。
頭頂是一叢白金羅帳,密織的布料上繁花錦繡,一看就很昂貴,是他從未見過的考究好料。他掙扎著坐起來,被子順勢滑落到腰間,身體疲乏而酸痛,讓他有些暈眩,他打量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個極盡奢華的屋子裡,他又低頭,看到自己赤果的身體傷,竟布滿了青青紅紅的各色痕跡。
他腦中一片空白。
第89章
眼前的一切都告訴解彼安,他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這是一段全然陌生的經歷。可卻沒有體會到應有的錯位感,他想不起來如果他不在這裡,那麽應該在哪裡,如果不經歷此刻,那麽應該經歷什麽。他只是茫然,他好像知道自己是誰,又好像不知道。
這地方唯一令他感到熟悉的,是熏香中那一股清雅的蘭花香,與自己調製的香,聞起來一模一樣。
“你在想什麽。”
背後傳來的聲音令解彼安頓時寒毛倒豎。
什麽時候他背後有個男人?不對,這個人似乎本來就在這裡。
接著他就被兩條有力的臂膀拖進了懷裡。他的後背抵在一個高熱的、寬厚的胸膛,那人的呼吸噴薄在他的後頸,像滾燙的風。他驚詫地回頭,一張臉就在眼前,可他卻辨認不清。
“嗯?想什麽?想我嗎?”男人的聲音懶洋洋的,略有一點沙啞,口吻像是逗弄寵物般輕慢。
解彼安盡管仍然渾渾噩噩,卻本能地想要遠離這個人,可掙扎了兩下,反而被箍得更緊。
“你不說話又能怎麽樣?”耳邊逸入一陣帶著嘲弄的輕笑,“又不是啞巴,剛才叫的不是挺好聽。”
這個人是誰,他在說什麽?
“小時候,我一生氣,不管你怎麽逗我,我都賭氣不說話,你就說我幼稚。”男人輕輕含住解彼安的耳垂,用牙咬住後,不輕不重地拉扯著,“你怎麽也幼稚了,大、哥。”
這一聲“大哥”令解彼安如遭雷擊。
男人的大手突然探了下來,鑽進被子裡,一把握住了解彼安的性器。
解彼安嚇得渾身大震,想要抗拒卻使不出力氣。從來沒有別人碰過這個地方,這個人想幹什麽?
“還能硬起來嗎?應該可以吧。”男人一邊套弄那性器,一邊戲謔地笑,“平時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現在隨便插你兩下都能射,淫蕩得不得了,你這個人,向來表裡不一。”
這些話令解彼安羞恥得想立刻消失,更可怕的是,他的身體竟有了反應。他到底在哪裡,他到底在經歷什麽,這個人為何如此對他?
男人掰過解彼安的下巴,含住他的嘴唇,這是一個毫無溫情的、充滿掠奪意味的吻,粗暴又專橫,好像這個人不止在吃他的嘴,甚至想把他整個人都吃了。但這個吻又那麽深且長,傾注了什麽,索取了什麽,交換了什麽,所有的感知都明明白白,如此纏綿難舍,讓人產生了一種,他們是世上最親近的人的錯覺。
解彼安不敢相信自己正在與一個男子親吻,而這種滋味竟並不陌生。
接著,他被面朝下壓倒在床上,男人的五指扣住他的腦袋,用力按進了被褥,命令道:“把屁股抬起來。”
解彼安在被褥間掙扎著呼吸,發出嗚嗚的聲音。
“啪”地一聲響,他的臀部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不足夠痛,卻足夠羞辱,隨著臀肉的震顫,一股溫熱的體液從那個難以啟齒的部位流了出來,順著股縫淌到了大腿。解彼安隻覺得臉要燒起來一般地燙,他想他在做一個噩夢,究竟如何才能醒過來。
男人的手指突地捅進那無法合攏的後穴,惡意地翻攪著:“好濕啊,這是我射進去的,還是你流的水?”
不要……不要再說了……
“大哥,你的臉好紅。”男人俯身,發出愉悅的笑聲,“是嫌我說話粗鄙?還是嫌我沒給你留臉面?你也知道的,我原本出身尊貴,你對我管教又嚴格,從前可不齒那些汙言穢語。可惜我顛沛流離十年,終於見識了真正的人間,說起來,還不是拜你所賜?”他抽出手指,將那濕黏的體液慢慢地抹在了解彼安臉上,甚至惡劣地塗過唇瓣。
解彼安緊閉著眼睛。此時他終於能夠確定,這個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羞辱他,為什麽,這個人為什麽這麽恨他?他沒有害過人。
“倒是大哥這十年來,萬萬人之上,自然是斯文體面,而且終日養尊處優,這臉,這身體,比起我記憶中的樣子,還要誘人多了。”男人的手輕佻地撫過解彼安的背脊,當滑到下身時,猛然托高了他的臀,令他跪爬在床上。
解彼安能感覺到那又硬又熱的東西擦過他的腿根,恐懼如猛漲的潮,瞬間將他淹沒,可他沒有一絲反抗之力,只能任其擺布。
又粗又長的肉刃凶悍地捅了進來,破開腸壁,直插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