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韓元帥這像不像自己在和自己玩接發球啊?”
東萊被一套直接打蒙,稀裡嘩啦地讓人把本體都給扒出來了。
紅發蟲族在自己的滿地碎殼裡瘋狂打滾兒。
“啊啊救命,韓天鏡你吃浮遊炮啦!你不講武德,我還沒準備好——”
砰——
東萊趴在地上,被六根真·浮遊炮比著頭,依然不甘示弱,委委屈屈地咬手指:“你你你,有本事你等我展開翅膀和刀刃嘛。”
浮遊炮往他紅彤彤的腦袋上懟了懟,頭盔下韓天鏡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冷血無情,他嗤笑道:“你喊我來,不提前備戰,傻站著在做什麽,化妝打扮嗎?”
憋屈,相當憋屈,蟲族青年氣得汪汪捶地抗議:“你今天不對勁,你們人類男性不是沒有生理期嗎,怎麽一副——哎別打了!”
懸浮的浮遊炮虛晃一槍,沒有真的砸下來,韓天鏡聞言住手沒再揍他,但隨手抄起地上斷裂的蟲族外骨骼肢體,當著東萊的面,哢嚓,哢嚓,碾成粉末。
東萊:“……”
蟲族元帥趁機一躍而起,後退三米,伸出手叫道:“喂,你今天心情居然這麽不好?誰惹你了。”
韓天鏡打開頭盔面罩,視線掃過東萊,後者覺得比被軌道炮鎖定還恐怖。
東萊下意識抽了抽鼻子,敏銳的嗅覺感受到了殘留的香氣,他猛然想起同儕們早上傳的消息:“星辰在上啊,你真的喝了蟲族的酒?我還以為他們信口胡說!怎麽樣好喝不,我跟你說,你不能用你人類狹隘的審美批判蟲族的美酒,我們……”
刷拉,光能刀抵在東萊的下頜,東萊舉起手訕笑:“哎我不說了,不過這回和我無關啊,你不能遷怒,我以前雖然經常往你家送蟲族酒,但你每次不都禮尚往來,送我一大堆烤蟑螂嗎。”
確實如此,韓天鏡純屬遷怒,畢竟撒謊不過腦子的是他自己的屬下,又不是東萊,但誰讓東萊倒霉,一個蟲族這種時候偏偏主動送上門,不打他都對不起他的熱情。
場地外的屬下們遠遠看著,因為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只看得到怒氣衝衝的人類元帥狂風暴雨般對著東萊元帥一頓暴打,打爆了外甲還不停手,甚至用武器威脅蟲族沒什麽防禦力的本體!
情況……不妙啊!所有人一激靈。
“我有事找你。“韓天鏡依然語氣不善,直接打斷東萊的閑扯淡,往自己剛剛降落的飛行器上走去。東萊見狀隻好追上去。
兩位元帥一前一後走了,遠處的屬下們當然也不敢問,只能在寒風裡瑟瑟發抖,看著滿地東萊元帥的碎殼,心有余悸。
“我覺得……“一位書記官低沉地說,”這些年東萊元帥總是挑釁,韓元帥不是真的……忍無可忍了吧。”
“東萊元帥說話不過腦子太多次了,雖然我們都知道他沒那個意思。”
一群人愁雲慘淡。
很不巧,蟲族就是星際裡能讓人類不分性別懷孕的種族之一,而蟲族的雌蟲又非常稀有,想當初,東萊元帥第一次惹韓天鏡元帥,就是公開約架,叫囂說如果韓天鏡打不過他,就要讓韓天鏡給他生小蟲族。
黑歷史,妥妥的黑歷史,希望東萊元帥長點心,好好表現吧。
被韓天鏡拎上飛船的東萊半點都不緊張。
他只是調侃道:“老韓,你完了,今天這一遭,你信不信第二天就有人說你屢屢被我挑釁,終於忍到極限。”
韓天鏡瞥了他一眼,一腳把他揣進飛船內艙,關門起飛。
“要我說這還是怪你。“東萊拍拍褲子,渾不在意,”你別整天那麽凶,害得我澄清我們是摯友都沒人信,他們非說我是被議會按頭撒謊!我們蟲族什麽時候說謊話!”
韓天鏡怒氣未退,冷笑:“本來就不是。”
東萊:“好好,你說了算。不過到底誰惹了你啊?”
韓天鏡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夜皇之前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麽?”
東萊眉梢一動,裝傻:“什麽?”
韓天鏡:“他在進入虛弱期前,是否說過為什麽會突然出狀況,或何時結束?”
空氣凝固了一小會兒,東萊嘿嘿一笑:“天鏡啊,星靈種的秘密我哪能知道,他沒跟我說什麽,就交代了讓我注意一下星域安全,噢還有,夜皇專門提了要保障好你的安危,時刻支持你工作——”
韓天鏡抬起一隻手打斷他:“我和夜皇沒有嫌隙。”
東萊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
韓天鏡無語。
而東萊還在那小嘴叭叭地給夜皇說好話:“本來你在外面作戰,怕你分心,議會那邊商量說不告訴你,但夜皇堅持說不能對聯盟核心將領隱瞞,更何況這個人還是韓天鏡哇,陛下還說,任何秘密都不需對你隱瞞呢,你看夜皇多信任你啊!”
什麽怕分心,韓天鏡氣笑了,那幫家夥分明是怕他趁著夜皇虛弱,提刀殺回去吧!
而且東萊虛與委蛇的本領比秘書長差遠了,這蟲族滿臉就寫著心虛,語氣還可恥地肉麻。
“東萊。“韓天鏡不得不嚴肅指出,”既然外界也經常杜撰你我的關系,怎麽你就不能理解,我和夜皇也是這樣?”
東萊下意識反駁:“那可不一樣吧!”
說完,又後知後覺地捂住嘴,希望韓天鏡牢記他東萊元帥大嘴巴的設定,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