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星:“可是,你不是……”
“這世上沒有誰是離了誰真活不下去,也沒有什麽感情真能不經經營便一生一世,錯過了誰都不必惋惜,因為那只能證明你們不合適。”
時年同小星星說,卻又仿佛是在說服自己,“既然不合適,也就不必強求。”
“我爹娘生我下來是來享福的,自小被捧在手心裡面,沒道理談個戀愛就要受這麽大委屈。”說著,時年突然笑了,“差點兒沒命……說真的,如果不是捅了他會有很多人跟著受到牽連,我會給他一刀,什麽時候老子的命,能由他來定了。”
外面。
魔族少主道:“很冷靜理智嘛,我先前發現不對之後研究過他,還以為他對季一嶠如此絕情是因為前面那個人不是他,所以沒感情。如今看來,便是真有感情,他也能斷得乾脆利落才是。”
“看來你那張臉,以及那麽多相似的小習慣,都沒能讓他興起一絲一毫的留戀。”
陸柏庭:“人必先自愛,才能愛人,那人如此行徑,難道還要原諒不成?”
“他如此行為,你就不怕他哪一天也這麽乾脆利落的放棄了你?”
“我對他好,他自然不會死心。”陸柏庭突然懂了,“你特意留我來看,就是想在我們的感情中間插一根刺。”
魔族少主也沒有否認。
他執起旁邊的棋子緩緩放下,一邊說:“這算是陽謀,可縱然知道,誰看到這一幕,心裡能真的不介意呢?”
“試想一下,哪天你犯了什麽錯,稍微大些,他可能就不會再原諒你,不給你機會……”
“我覺得他這樣很好。”陸柏庭道:“這樣能避免很多傷害。”
“哪怕他面對的人是你?”
“哪怕是我。”
“相較起其他,我更希望沒有人能夠傷害他,我也不行。”
魔族少主執棋的手微微一頓。
陸柏庭突然說:“他要如何才能出來。”
“與那位庭王爺徹底不可能的時候吧!”
魔族少主道。
陸柏庭看他的目光頓時變了,“怪不得來時他曾提過一句,說是魔族中有一種魔非常擅於玩弄人心。”
如果時年一再絕情,換一個人站在這裡,可能真的會代入那位王爺。
畢竟世上很多人,對於自己總是會多幾分寬容。到時候時年縱是出來,二人感情想再如初,那也是不可能的。
而一但時年心軟了,就再也出不來了,這結局甚至更慘。
就這,還是這位自稱魔族少主的人快死了,時間不夠匆匆設下的局。
很難想象,當年他花了幾百年混跡在修行界正道之中,還坐到了那麽高的位置,究竟是下了多大一盤棋。
內裡面的時間看似流速正常,但在外面的人看來,如果不是在時年和庭王爺都在的場合,流速就會變快。
一晃幾個月過去,時年的日子每天都差不多。
他還學了寫字繪畫,甚至好奇心起來,跟小丫鬟學起了刺繡。
不過繡出來的東西嘛……不太能看。
陸柏庭道:“他本身就會的技能,在裡面應該也是會的吧!”
“看是什麽,星際的這些高科技沒有條件自然顯不出來,但他以前若是會毛筆字,的確不用再學,但顯然他可能並不會,所以才會這樣。”魔族少主還以為是在說這個,卻萬萬沒想到,陸柏庭指的是刺繡。
前一段時間時年回收空間袋換空間鋼時,把他的也要走了一日,然後送回來時,上面便繡了一片鳳凰羽。
那羽毛繡得栩栩如生……
陣法裡面,時年的大哥回來了,尚書夫妻二人也隨著聖駕回朝,時年已經完全好了,卻還是被尚書夫人抱著好一痛哭。
庭王那邊當然也沒消停下來,後院又鬧出了事,那位顏小姐肚子裡面的孩子到底還是沒保住。
尚書夫人一聽,這樣的狼窩,就算兒子不愛紅顏愛藍顏,就算那是王爺,那也是斷然不能去的。
於是他開始放出風聲去要給時年尋一門好的親事。
這事兒一出,消停了幾個月的庭王那邊當然坐不住了。
以陸柏庭他們的上帝角度來看,這位庭王一直以來還隻當人是生氣了,在等消氣呢。
是萬沒有想到……
出乎那位魔族少主預料的是,陸柏庭越看越覺得裡面那人同他除了容貌小習慣,並無一點兒相似。
他不會乾出這種事情,也不會盲目自信到這種地步。
“但凡時年態度稍軟一些,事情會有所不同。”魔族少主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立即道。
這是真仿照陸柏庭大部分的性格而做,只不過加了渣的那一面而以。
一但時年松口,這位庭王爺便會體貼周到,當然,隔一段時間,糟心的事情會繼續發生,如此周而複始。
“他越是痛苦,這陣法威力就越強。而越是忍讓退步,退成了習慣,他便永遠會陷入這個循環,再也出不來了。”
可惜了,
魔族少主心道,這個陣恐怕是困不住那隻小鳳凰了。
而也果不其然,那位庭王找了時年幾回,連人的面都沒見到。
最後還是趁著時年外出遊湖時,將人給堵了。
時年歎息道:“王爺,我以為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