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瑾深吸口氣,又道:“事成之前,你不許再私底下見祁知年!不得與他有任何親密舉動!否則你休想我與你聯手,也休想我答應此事!我會盯緊你!”
祁淮眉頭緊鎖。
就在趙初瑾以為他要拒絕時,再威脅:“大不了我把真相告訴祁知年!”
祁淮歎氣:“也罷,原就打算今年動手,你既願意幫忙,要不了多久,我便要親去西北一趟。”
“這才像樣!”趙初瑾翹起二郎腿,看這個“兒媳婦”是越看越不順眼,不由又道,“我可告訴你,事成之後,也休想簡簡單單就將祁知年騙回去,到時候還得看你如何表現!祁知年可再不是從前那無人做主的小可憐!”
祁淮苦笑。
偏偏話如今說開了,他還真不能給趙初瑾翻臉。
血親關系就在那兒擺著呢,哪怕祁知年永遠不知道真相,也會下意識地親近趙初瑾,近來已有無數例子證明。
祁知年是喜歡趙初瑾的,也聽得進趙初瑾的話。
他也只能老實做人,討好這位嶽父了。
想他祁淮,竟也有討好趙初瑾的一天。
祁淮想到這兒,思索著該如何恰如其分地“討好”趙初瑾,趙初瑾忽地拿起桌上空茶盞遞給他。
祁淮不解。
趙初瑾嫌棄地“哼”了聲:“愣著幹什麽?還不給你爹先上杯茶?”
祁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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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賜婚
祁淮聽了此話,沉默片刻,反問:“是以王爺這是應了我與年兒的事?你若現下就答應,且寫下保證書,我立刻跪下給你敬茶,叫你多少聲‘爹’都使得。”
趙初瑾趕緊坐坐直,他只是拿拿架子,提前擺擺爹的款兒,沒打算現在就答應!
祁狗做的什麽美夢!
祁淮卻是直接來搶他茶盞:“我為王爺斟茶。”又朝外喊,“拿個蒲團來!”
趙初瑾不解:“拿蒲團做什麽?”
祁淮微笑:“我給王爺下跪敬茶啊。”
笑得趙初瑾毛骨悚然,他抖一抖,站起來,抓住茶盞就跑。
祁淮目送趙初瑾離開的身影,搖頭失笑,卻也為自己再歎口氣,還不知道這趙初瑾往後要使多少壞呢!
祁淮雖是答應趙初瑾,這些日子不與祁知年私下見面,怎會當真做到?
與趙初瑾說開之後,祁淮與他分道揚鑣,轉身祁淮便派人去接祁知年回溫園,祁知年必會擔心他與趙初瑾起衝突,且昨夜兩人說了那些,今日又發生這些事,他還有許多話要與祁知年說。
答應趙初瑾是一回事,但下有對策嘛。
他再尷尬,假借長公主之名去薑七娘那裡接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趙初瑾卻是決計沒有臉派人去薑七娘那裡接人。
他派人過去,人也接上了,剛走了一裡多路,話還未說上幾句,趙初瑾那個陰魂不散的侍衛便出現,非說恰好遇著,就一同護送祁小郎君回家吧!
將祁淮氣了個夠嗆。
這才一個時辰不到,趙初瑾已經開始使壞。
偏他面上還只能笑,並不能在祁知年面前說趙初瑾不對。
此計不成,趁夜,祁淮獨自騎馬去溫園,人還沒出城,他便察覺,自己被人給盯上了!
好在他懂點陣法,身手又好,幾下將人給甩沒了,可算到得溫園,又是幾名侍衛出現,原來趙初瑾就連這兒都派了人!
祁淮總不能剛應下,這會兒就堂而皇之地反悔,隻好作勢離開。
回頭他便又去後門,想翻牆進去看祁知年。
牆上冒出個頭,是那個最陰魂不散的侍衛,他憨笑道:“國公爺,我們王爺說,若是您一而再再而三,就叫屬下問您,可是想要祁小郎君現在知道真相?”
祁淮不得不咬牙,隻得又從牆頭下來。
如此幾次三番,過了好幾天,祁淮竟是沒能見到祁知年哪怕一面!
從前,趙初瑾打探祁淮的行蹤,還知道在私下裡,現如今是徹底沒了任何忌憚,趙初瑾的那個侍衛就天天明目張膽地跟在程渠身邊,程渠去哪兒,他就去哪兒,還美其名曰來學習。
祁淮也只能加快手上動作,恨不得早些鏟清障礙。
而這些日子,京中形勢也是一日比一日更緊張。
那日陸三敲登聞鼓告祁知年,太子與二皇子再無表面和平,兩人打得你來我往、有來有回,先是陸三行事不端,廣延伯陸家涉嫌叛國,二皇子已是被打倒一回。
再有祁淮被刺殺一事,最終被太子認定也是二皇子所為,還找了一堆的證據,甚是能夠唬人,但二皇子豈是那樣容易被打倒的?
二皇子便道,上回靜平郡主在山上受傷一事,實乃太子所為,原是靜平郡主愛慕祁淮得不到回應,太子父女惱羞成怒,試圖恐嚇祁淮,逼迫祁淮娶靜平郡主,哪料老天爺看不下去,反叫靜平郡主自己從馬上驚落。
為此二皇子也找來許多證人,最要命的是,靜平郡主確實曾經愛慕祁淮,跟不少親近之人都說起過,這是再唬不得人的,東宮裡甚至搜出不少靜平郡主曾經珍藏的祁淮的詩冊與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