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袖口雖然寬松, 但想要不傷皮肉的穿過還是很有難度的。
箭直接半截都穿過了朱紅的大門,從外面甚至能看見箭頭,如果不是宵翎有意克制力度,那箭可以直接穿透木門。
王成疏不知道這是宵翎已經有意克制的情況,但那力度已經足夠震撼他。
李康被抓到後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灰敗了下來, 也不再掙扎了。
其實宵翎也只是想詐一詐他,雖然他胸口沾上的確實是血,但因為衣服穿的是深色,肉眼一下子很難分辨,如果李康足夠冷靜,找一個借口糊弄過去也是可以的,但他這麽一跑,連陳邱傑都知道他有問題了。
陳邱傑拿著自己的拍立得給他拍照,李康扭頭躲避著鏡頭,一邊躲一邊吼:“又不是老子想殺她的!是她非要激怒我!這個臭娘們在外面早就有了別的男人,還以為老子不知道她一邊花老子的錢一邊給我戴帽子!”
突然聽到這麽勁爆的消息,眾人臉上表情不一,但最激動的還是陳邱傑,他對這些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眼睛瞪大的聽著他說。
寒妤雙手抱胸站在一邊:“所以是你打暈自己兒子的嗎?”
李達剛剛被放在了旁邊,現在李康被捉起來了,王成疏不忍心看這麽小的孩子暈倒躺在地上,就又把他抱起來了。
李康突然陰惻惻的笑起來,破罐子破摔的自爆了:“不是,他只是嚇暈在旁邊了,我剛剛想把他扔到外面水裡,結果就碰到了你們,隻好撒謊又抱著他回來了。”
陳邱傑不可置信:“這可是你的親生孩子!”
李康跪在地上面上卻是一臉不屑:“你怎麽知道他就是老子親生的,他跟老子一點都不像,肯定是個野種。”
陳邱傑接著逼問:“所以其他人也都是你殺的?你這個殺人魔。”
李康突然被扣鍋愣了一下被氣笑了:“你特麽說什麽呢?”
但陳邱傑很是固執,他認定李康就是個變態殺人狂,在心底暗搓搓的想著,說不定他說老婆出軌也是他的臆想,一切都是為了給自己殺人找借口。
李康見陳邱傑一臉不信,忍不住對他一頓髒話,連帶在場的人都罵進去了。
封從眠聽得直皺眉,他不想讓小家夥聽到這種肮髒東西吐出來的話,走過去直接屈膝,用膝蓋暴擊了他的下巴,猛力一下子就讓他的頭和牆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成功讓他暈過去了,看樣子就連下巴都脫臼了。
宵翎依舊是一臉無辜:“暫時把他扔回房間裡吧。”
用著無辜的臉說著冷漠的話,看到身邊人凶殘的一面也毫無反應,讓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重新打量起了他。
陳邱傑下意識動了起來,他和還要一手抱著小孩的王成疏一起拖著一百多斤重的李康往裡走,完全沒有對宵翎的話提出異議,忍不住就聽從了他的指揮。
這場鬧劇就這樣倉促落幕了,廚房裡的屍體已經開始僵硬。
陳邱傑下樓的第一件事就是對著寒妤道歉,態度真誠。
寒妤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說話,雖然沒打算原諒但也懶得和他計較。
陳邱傑看她這樣也有點尷尬,他又想起信誓旦旦跟宵翎說“推測”時的自己就一陣臉紅。
他沒想到故事的結尾會是這樣的,見寒妤不理他也只能低頭喪氣的坐到了一邊。
宵翎主動打破了沉默:“寒姐你的包裡都裝了什麽啊?”
寒妤警惕抬頭看了他一眼,把包又往身後藏了藏,略不自然道:“沒什麽。”
宵翎對她包裡裝的什麽很是感興趣,他沒忘記寒妤之前不慎表露的對鎮子的厭惡。
這個人身上疑點重重,很可能是通關的關鍵。
宵翎假裝抱歉:“不好意思,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如果有貴重物品要收好。”
寒妤聞言臉色緩了緩:“嗯。”
結伴出去的兩位男玩家直到快傍晚才回來,一回來其中一名玩家就洋洋得意的開口:“這鎮子裡的人真熱情,非要留著我吃午飯,還給我送了吃的。”
維科和朵唯剛好和他前後腳回來,聽到這句話維科臉上帶著輕蔑的笑朝著剛剛說話的人叫了句弱智。
維科給人感覺就是吊兒郎當的神經病,這種人一般都不好惹,那個玩家也只是看著維科敢怒不敢言,偷偷瞪視著他。
宵翎好奇的問:“給你送什麽吃的了?”
那個玩家順著他的台階下:“送了糖,那個鎮民說讓我把糖發給每個遊客。”
他依依不舍的把口袋裡的糖拿出來,明明只是分幾個糖,卻像拿出了黃金送人一樣不舍。
宵翎注意到了他奇怪的表現,不由得眯了眯眼,等到他把糖攤開,才知道為什麽他會這麽依依不舍。
這糖明明看起來只是普通的糖,只不過包裝看起來紅了一點,但卻散發著誘人的甜香,讓人忍不住想……據為己有!
宵翎隻被迷惑了幾秒,很快就察覺到了自身的不對勁,但手還是忍不住想去接過那顆糖。
在瞬間也察覺不對的封從眠伸手輕輕拍了拍宵翎的肩膀,他的自製力更加可怕,發現異樣不過兩秒自己就從魔怔中掙扎出來了。
宵翎被外力一拍,才徹底恢復了眼底的清明,他朝封從眠投了一個眼神,依舊接過了糖。
封從眠狠狠的皺眉,他知道宵翎一直很不怕死,也知道他做事一向喜歡不按常理,但這不代表他可以看著他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