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駱崇宴身體突然離地,下意識發出小聲的驚呼,牢牢圈住他脖子。
兩人原本還有些距離瞬間被拉近貼合,他的味道、心跳甚至是呼吸……
駱崇宴腳尖萌生的熱度迅速竄遍全身到達頂峰,偏過頭不敢看時晝,怕自己親上去。
只是不明白他……怎麽突然這麽抱自己啊?
時晝之前都是看著駱崇宴掉肉,這麽一抱才更明確他到底掉了多少肉,他蹙著眉一言不發地抱著人往床邊走。
“晝哥哥……”感受到氣氛迅速轉換了好幾下的駱崇宴有點慌。
時晝把人放床上的瞬間像搓面一樣滾了一圈,讓他趴在床上。
駱崇宴被迫啃了一口被子,下意識想屈膝翻身又忍住了,他還不能暴露自己腿好的事實,只能強行上演一條被曬乾的鹹魚條兒!
時晝坐床邊,伸手放駱崇宴腰處,輕輕揉著:“哪裡疼?”
駱·只是單純找個蹭睡理由·崇·腰一點也沒事·宴:“……”
見他不答,時晝手上的勁兒又加了一倍,目光始終定格在腰間,網上一分往下一寸都是一種褻瀆。
“疼疼疼……”駱崇宴不疼的腰被硬生生摁疼了。
“你輕點兒,我這是腰,不是你練手勁兒的沙袋!”駱崇宴懷疑大冰塊兒是故意的,而且他還有證據。
“你坐太久。”時晝回道。
“我哪有……”駱大貓下巴擱自己胳膊上懶洋洋地開口,晃悠著身後無形的尾巴,痛並快樂著。
時晝沒再說話,減輕力度給他揉著。
時晝揉完他的腰又替他捏了捏肩膀,腿部一點沒碰。
駱大貓徹底舒服了,眼皮有一搭沒一搭的耷拉著,還想跟時晝再聊一會兒,困意逐漸升高,不到一會兒直接閉上睡著了。
時晝站起來把已經睡成一長條的駱大貓用被子一裹,抱到床上靠裡的位置後才躺上來。
半夜駱崇宴自動滾到時晝懷裡,兩隻手抱著他的腰。
時晝半睡半醒地把懷裡的人摟緊,感受他又縮減了的腰圍,蹙著眉疑惑。
這小混蛋到底在做什麽?
為什麽會越養越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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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崇宴在檬苑借著寫博士論文的名義,私下給他國外的師兄打了通跨國電話。
嶽銘聽著小少爺用熟練的德語跟對面的人天南海北的扯著聊,一聊就是幾個小時,默默退出去替人倒杯水。
一開始駱崇宴還真的跟他聊自己的論文,聊機器人比賽心得,直到卡爾那邊要忙著出去了才真正拐到核心話題上。
等嶽銘拿著水杯進來,駱崇宴收起剛剛愜意輕松的神情,壓低聲音說:“嗯,是他。”
“不著急要,但肯定越快越好。”
嶽銘直到駱崇宴掛了電話,才終於明白好端端的小少爺怎麽突然想起聯系那邊的師兄了,敢情自己的路子行不通,要借用他人的了。
“少爺,他……人不都……怎麽還要查?”嶽銘不懂,小少爺應該還不知道祁滸還活著,好端端的拉這人出來做什麽?
“一聽就知道你平時不看法制節目的,名偵探柯南你也不看嗎?”駱崇宴送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當事件進展到無路可走的時候,那可能就要再折回去重新走一邊,將以往遺漏的信息再排查一遍。
既然想查的人他查不到,那就從已知的祁滸這邊當突破口。
至少他要知道,那個人是誰,跟祁滸到底是什麽關系。
嶽銘:“!!!”
現在讓小少爺再把IPF的事務拿回來一半還管用嗎?
……
師兄非常給力,一周後就查到了祁滸的詳細資料,但他給駱崇宴打電話的時候這邊還在睡覺,顯然忘記兩端存在的時差。
“既然這樣……不如去看看駱好了!”卡爾給博導發了條消息,訂好機票轉身去收拾行李。
等駱崇宴醒來看到手機上幾十個區號顯然不是國內的號碼時,整個人都傻了。
他洗漱完打過去電話,電話那邊的卡爾興衝衝地用德語問他:“駱,我到了機場,你家在哪?”
駱崇宴:“???”
“你……在哪?”駱崇宴看了好幾遍手機號碼,確定這是師兄的號碼,而且能把德語講成這個口音的也只有他。
“你家這邊國際機場T3出口。”卡爾說完,駱崇宴那邊傳來啪嗒一聲。
駱崇宴手機掉了,這人怎麽招呼都不打一聲地來這兒了???
卡爾外放著電話捏手上,站在偌大的國際機場出站口,望著車流人海有點懵,只能拿英語去問路人有沒有可以出租的車子或者是怎麽才能去市裡。
聽著他跟路人雞同鴨講的對話,駱崇宴頭都炸了,直接說:“你給我站在原地不要動,我來接你!”
“哦。”師兄真聽話地站出站口前面的路上不動了。
……
駱崇宴跟嶽銘開車來接人,他剛下車見到人的瞬間就想轉身走掉。
金色短發身材魁梧的卡爾直接坐台階上等他,旁邊放著軍綠色的登山包。
手裡拿著臨時不知道是誰給的廢紙箱片,學著小粉絲來接愛豆機的方式,用粉色的熒光筆歪歪扭扭寫了四個中文:【我在這裡】。
非常顯眼的色差讓路過的旅客都多瞧了兩眼。
卡爾瞧見車窗裡的駱崇宴,舉著粉色牌牌晃了晃:“我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