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就算做側室,也會安分守己。”
說實話,假如能與堅王聯姻,確實多了一股力量幫扶。但慕錦鈺並不想這樣。
他難道就人盡可夫麽?為了一個狗屁皇位,把有權有勢的人女兒都娶來睡一遍?假如這樣才能當皇帝,他肯定不樂意。
慕錦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他不想做的事情,別人也不能按頭讓他去做,哪怕前方有再多的利益誘惑。
慕錦鈺道:“孤的太子妃妒性大,恐怕郡主來了之後在太子妃手中討不了好,孤也很難保全郡主。人若在太子府沒了,孤以後怎麽再見堅王?”
堅王臉上笑意淡了淡。他聽說過太子妃——京城第一美人嘛。據說皇帝賜婚給兩人的時候,太子還一點也不情願。
聽太子對寧環的描述,堅王也覺得太子妃是個棘手的。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點醉意,這是堅王從堅州帶來的酒,酒性尤其濃烈,慕錦鈺手一抖酒潑在身上,不小心把衣服都給弄濕了。
他去了旁邊的房間換一身衣服。
曲從南給堅王一個眼色:“父王,我過去看看。”
堅王有些猶豫:“你別過去了,太子看起來就不喜歡男人,方才你一直看他,他理都不理,想必不知道男子之間也能眉目傳情。聽聞他性情暴戾,假如揍你一頓怎麽辦?”
“放心,我從未失手過。”曲從南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十分可愛,“不會有男人對我粗魯。”
堅王又想說“聽說太子妃是醋壇子成了精”,話未說出來曲從南就已經溜了。
慕錦鈺剛剛把外衣脫了,他還有幾分酒醉,往一旁椅子上坐了下來。
曲從南一進來就看到太子頭上的紫金冠摘下,墨發垂散在身後,一張俊美的面容無可挑剔,鼻梁如險峰,眉眼深邃如墨海,雖然帶著三分戾氣,給人感覺更多的卻是他身體的鮮活與欲念。
這兩天嶽王也有示好曲從南,但嶽王這張臉實在不如太子,曲從南隻喜歡長得好看的人,所以嚴詞拒絕了。
慕錦鈺看到來了人,來人身量不高,體型略有些瘦小,醉眼朦朧裡他覺得對方是哪個下人。
曲從南道:“太子,我給您更衣。”
慕錦鈺眼睛輕輕閉上,嗓音低沉:“好。”
窸窸窣窣的聲響,下一刻曲從南的手覆蓋上慕錦鈺中間,想要用手挑逗一下對方,慕錦鈺驀然睜開了眼睛,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慕錦鈺大怒,一腳把他踹開,臉色陰沉得能夠滴出水來,眼睛裡滿是戾氣和厭惡:“你居然摸孤?”
曲從南本來就瘦弱,窩心一腳被踹來,他覺得自己骨頭都要斷了,“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
阿喜從外頭回來,他聽到裡面的動靜嚇了一跳,趕緊讓人把太子妃請來了。
慕錦鈺被氣得臉色鐵青,他恨不得殺了曲從南,但他理智尚存,知曉對方是堅王的兒子,假如因為這點小事殺了堅王之子,堅王顏面掃地肯定要惹出大事來。
但就這麽放了曲從南他又覺得不甘心。
曲從南被嚇得頭腦一片空白,他整個人都忘了身上疼痛,只有無盡的恐懼,慕錦鈺的目光實在太嚇人了,陰冷狠毒,簡直不像一個正常人有的眼神,更像是一個瘋子或者一個凶殘無人性的野獸。
哪怕慕錦鈺這張臉再好,曲從南也不敢有什麽心思了,誰敢向往一個瘋子啊。
曲從南半躺在地上,費勁的往後退。慕錦鈺給他的窩心一腳實在太痛以至於曲從南胸腔裡壓根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眼睛裡滿是恐懼:“別、別殺我……”
這個時候,門簾被挑開了,一道冷淡的聲音傳來:“太子在做什麽?”
慕錦鈺暫時放棄了將曲從南掐個半死的念頭,他冷哼一聲,眼睛裡滿是厭惡:“這個男人居然敢觸碰孤,惡心至極。”
寧環進來才看到曲從南的慘狀,曲從南還在吐血,看著胸口骨頭似乎也要斷了。寧環道:“阿喜,太子喝多了腦子不清楚,你帶他去休息一下。”
曲從南滿眼驚懼,口中一直嘟囔著“別殺我”。
等慕錦鈺這尊煞神離開了,曲從南的情緒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寧環冷冷淡淡的看著他:“心滿意足了?”
曲從南想崩潰大哭,他知道有些男的特別厭惡此事,沒想到慕錦鈺也是如此。
嬌生慣養這麽多年,曲從南還是頭一次被傷成這樣。
他的胳膊在落地時被弄得脫臼,寧環給他裝上胳膊:“走吧,去見堅王。”
堅王見曲從南完整無缺的進去,淚流滿面的出來,胸口還吐著許多血跡,整個人狼狽不堪,再看旁邊站著太子妃,隻當太子妃吃醋把曲從南打成了這樣。
堅王臉色並不好看:“這——”
寧環淡淡的道:“貴公子在太子府亂闖,衝撞了正在更衣的太子,太子酒後脾氣大,誤傷了貴公子。這事傳出去堅王府的名聲也不好聽,貴公子的名聲更被毀了,本宮希望外面不要有任何流言蜚語。”
堅王看了曲從南一眼,曲從南驚魂未定,還在旁邊哭。
堅王道:“犬子不懂事,還望太子妃海涵。”
“本宮自然不放在心上。”寧環道,“這件事情說大也不大。太子與貴公子都年輕,京城年輕人之間也常有矛盾,彼此打一架就算了,第二天照樣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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