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書把不知死活的omega抱起來,面無表情地用粗糙的毛巾擦乾白糖的身體,被毛巾擦過的肌膚很快就過敏般地紅了一大片。
白糖顫抖著,小聲求饒:“唔疼疼,天使嗚!我疼”
蔣雲書說:“是該疼一疼。”
白糖又開始掉眼淚,委屈地抿著唇小聲啜泣。
這次蔣雲書沒理了,他抓住omega的手腕固定在胸前,一心隻想去檢查白糖的身體是否有問題。
白糖瞬間尖叫起來,想去並攏雙腿卻毫無辦法,只能軟軟地搭在alpha有力的大腿上,“不要看!嗚不要不要看求你了!醜不要、求求你”
房間裡安靜下來,隻余白糖斷斷續續的乞求。
蔣雲書的唇線抿得很直,聲音冷得掉渣子:“我問你,是本來就這樣,還是他弄的?”
白糖崩潰地哭著,只會重複:“不要看,不要看”
…(沒do)
蔣雲書在洗手間一遍遍地洗乾淨手指,白糖最後是哭暈過去的,他撩開omega未乾的黑發時,一滴淚珠還從白糖緋紅的臉上滑下來。
水聲。
“操。”原本專心洗著手的蔣雲書突然一腳狠狠地踢向牆,發出極大的一聲“嘭”,洗手台上的架子被波及到了,裡面的生活用品掉了一地。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白糖的上邊和大腿內側都有傷痕,在白皙的皮膚上異常明顯。
作為一個醫生,這是他第一次恨不得一個人去死,他從齒關力擠出兩個怒極了的字,簡直是咬碎了再吐出來的,“畜生。”
蔣雲書的情緒有些失控,他處在暴怒的邊緣,alpha的佔有欲與控制欲徹底爆發,那是他的omega是他的omega,那個畜生怎麽能?!數不盡的陰暗想法湧出來,他有幾千種讓蔣雲蘇痛不欲生卻又只能判輕傷的方法,卻都只能生生地咽回肚子裡。
他不解氣,又狠狠地踹了一腳。
那個畜生死得太輕易了。
第二天omega仍舊不讓看後頸和腿間,只要有類似於要看的趨勢,就要哭,一邊哭一邊哀求著:“醜……不要看……”
“不醜,”alpha說,“我不看。”
可安撫並沒有起到作用,白糖那一副破碎了的失神模樣,看得蔣雲書心疼卻又無可奈何,當晚嘴裡就長了一個泡。
第59章 “那我也爛透了。”
發情期最難捱的時間段就這麽過去了,omega不會再像前兩天那樣失去理智被本能支配。
但是可能因為第一天蔣雲書那強勢不講理的行為給敏感的omega留下了陰影,導致在余下的幾天裡,白糖都非常抗拒alpha的觸碰。
家政阿姨昨晚接到通知,今天早早地就來到了這個家,一進門,就被花園裡飄揚著的幾床床單被套給吸引了目光。
她放下食材,看到這個家的alpha擦著微濕的頭髮下樓,好似剛洗了個澡。
“蔣先生,”家政阿姨說,“外頭的床單被套你放著讓我來嘛!”
蔣雲書把毛巾搭在脖子上,說:“沒事,阿姨麻煩你做豐富點,白糖又瘦回去了。”
阿姨忽然瞥到了面前這個alpha的脖子上有一個深紅色的牙印,半藏不藏地隱在衣領下,她又聯想到外邊佔滿了半個花園的床被,懂了,露出一個曖昧的笑來,說道:“身子不好就是容易瘦,放心吧我做點補的!蔣先生你快上去陪著吧。”
原本直視阿姨的目光有一瞬的動搖,蔣雲書頓了頓,佯裝鎮定自若道,“好的。”
俗話說,長輩看過的人比小輩走過的路還多,阿姨捂嘴笑,又懂了,這個高高大大的alpha面上不顯,實則是在害羞。
踏上樓梯,蔣雲書想到什麽似的,重新轉過身來,“阿姨再煲下涼茶吧。”
“誒,怎麽了?”
不算年輕的alpha用舌頭頂了下牙齦,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上火。”
昏暗的房間內,omega全身赤裸地趴在床上,雙手抱著枕頭睡得昏昏沉沉,被子堆在後腰,露出白皙的後背,肩胛骨凸起,脊柱溝流暢地延伸至尾椎骨,深得能盛水,非常漂亮,是醫學生眼裡完美背部比例的舉例對象,是美術生看一眼就會邀請去做模特的程度。
如果不是太瘦,如果不是有三道礙眼的淺淺傷疤的話。
白糖雙眼紅腫,鼻子也哭得塞住了,只能半張著嘴呼吸著,以至於換氣聲有些重。
蔣雲書坐在床側,用棉簽沾了點水點在omega的唇上,他用指腹摸著白糖的後背,傷疤很明顯是細長柔韌的繩條留下的痕跡,例如鞭子。
如果不是他半強迫地捉住要逃跑的omega,摁在床上從頭到尾地檢查了一遍,他還不知道白糖的身上,原來有這麽多傷。
白糖被外頭黑糖的叫聲喊得悠悠轉醒,他迷迷瞪瞪地掀開眼皮,對上了alpha微沉的目光。
蔣雲書沒說話,就這麽看著床上的人。
omega不再像以前那樣確認他是否蔣雲書,而是默默地扭過頭,負氣地背對alpha。
蔣雲書開口:“生氣?”
白糖用後腦杓示人,不吭聲。
蔣雲書傾身,床墊發出彈簧的聲響,他微微拉下領子,“都讓你咬了一口,還生氣?”
“沒生氣”白糖悶悶地說。
蔣雲書說:“把頭轉過來。”
白糖很聽話,下半張臉埋在枕頭裡,只露出一雙腫脹的眼睛,他聲音沙啞:“我咬得很大力嗎?痛不痛啊”他記得那是他反抗不得,哭著求著不讓看,但alpha仍舊置若罔聞地抬高他的腿,從腳踝看到腿根,他一氣之下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