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書沉默下來。
安靜半晌,白糖妥協地趴到桌子上,胯骨卡著桌沿,雙手手肘住桌子,臉與臉之間的距離只有兩個拳頭,他看著alpha的眼睛,輕聲說:“對不起,我剛剛說錯了,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害怕,而是你會害怕,是嗎?”
蔣雲書也靜靜望著白糖。
omega沒有近視,可能是18歲前家裡人不給買手機,18歲後蔣雲蘇也不讓玩的原因,兩隻眼睛的視力都在5.1,因此注視著人時的目光清澈又有神。
蔣雲書垂下眼睫,“嗯,我害怕你出事,但你要是想去的話,我不會阻……”
話音未落,白糖就說:“那就不去了,沒關系的。”
蔣雲書的眉頭皺起來,望著omega明顯有些耷拉的臉,“你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嗎?”
怎麽可能保證得了……白糖只能說會盡量保護自己,但還未發生的事情,誰又能保證呢。
他坐回椅子上,小聲坦白自己的想法:“不去了,就……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畢竟我都想好到時候要帶著大家喊什麽口號了,但是……”
白糖說:“你是最重要的,什麽都沒有蔣天使重要。”
結果很不巧的,哪怕蔣雲書求著讓他去,白糖也去不了了。
果然誰都無法預料還未發生的事,就在2區遊行的5天前,7區遊行的3天前,白糖的發情期來了,感覺到信息素無法控制噴湧而出的時候,他糟糕地想: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就算沒法去現場,也可以當個後勤啊……
蔣雲書因為有事在身耽誤了十多分鍾,他微微喘著氣,一邊朝omega科室跑一邊吞掉一直備在白大褂裡的避孕藥,“年醫生!我來拿生殖腔檢測器!”
他兩個星期前就找過年醫生熟練地操作了下檢測器,簡單來說,只要把儀器前端放進生殖腔裡,聽到“滴”三聲後,就可以了。
等alpha成功進入隔離室,白糖已經在隔離袋裡呆了快半小時了。
房間內保持著舒適的溫度,能裝進一個人的黑色隔離袋被放在床上,拉鏈敞開,被發情熱苦苦折磨的omega已經連扒拉出袋子的力氣都沒了,只能徒勞地把一隻燒得連指節都在泛粉的手搭在外邊,企圖接觸一點冷空氣。
蔣雲書沒有撕下阻隔貼,甚至貼多了一張,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無盡的衝動與暴虐,試探地放出一點信息素。
“嗚!”omega的動作立刻就激烈起來,隔離袋被踢得變形。
蔣雲書握上那隻潮濕的手,把omega抱出來,吻上去,“別怕,我來了。”
白糖渾身都被汗浸濕了,烏黑的發黏在臉上,他死死地圈住alpha的脖子,拚命地往alpha的懷裡拱,汲取著alpha口腔裡的信息素,眼睛、鼻子、嘴唇都紅紅的,顯然不知哭過多少回了,煉乳味甜到發膩。
蔣雲書被勒得有些痛,來回撫摸著omega急切的後背。
皮膚摩擦著布料,白糖難受地去扯蔣雲書的衣服,嘴裡小聲喃喃,“唔不、不舒服……好疼……”
“現在脫。”蔣雲書把拂過自己臉的手捉到嘴邊親了親,接著將白糖放到床上,想去脫衣服。
結果omega一下就不幹了,嗚咽著伸長手,搖晃著要抱,淚珠子湧了出來,啪嗒啪嗒地打在床單上,“雲書!雲書……”
alpha慌忙之下差點被褲腿絆倒,竟還有空想到那個因為果凍掉地上了哭了一天的omega,他腳一蹬把褲子甩一邊,一把把白糖重新抱起來,用鼻尖去蹭omega的濕潤的唇。
煉乳味鑽進鼻腔,蔣雲書差點發了狂,他聲音啞到不行,手順著脊柱往下摸:“白糖……別怕,不疼的。”
……(挺久)
白糖臉色緋紅,閉緊的眼睛縫流著生理淚水,他垂著腦袋,小腿都繃緊了,身體被像鐵一樣的手捉住了手臂往後拉,沒法逃,也逃不掉。
alpha語氣溫柔,一遍遍哄著,卻又帶著些命令的味道:“寶寶,乖,快點。”
omega是很聽話的。
檢測器的前端是金屬,一直放在空調房裡。
白糖脆弱地揚起脖子,微微掙扎起來,聲音有些變調,“呃!冰……”
“忍一忍,”蔣雲書單膝蹲在床邊,緊盯面前,呼吸粗重,“很快就好。”
看年醫生給的教學視頻簡單的很,上手實操就老找不準地方,白糖都要被燒暈過去了,想逃又沒力氣,想踹又被捉住親腳背,許久後,“滴滴滴”三聲才響起。
蔣雲書幾乎是有些暴力地把檢測器往桌上一擱,低頭吻住哭得快發不出聲音的omega,右手猛地撕掉自己腺體上的兩張阻隔貼。
……(很久)
他悶哼一聲,同一時刻,偏頭朝omega的腺體用力咬下去。
蔣雲書發狠地閉上眼,終於,獨屬於他的———
終生標記。
第95章 “談談嗎?”
到了最後,蔣雲書也沒了理智。
兩天時間,兩人就幾乎沒睡過覺,床單不能用了就墊上被子,被子不能用了就抱到沙發上,反反覆複幾個來回,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濃鬱得嗆人,連經過的beta都懷疑是否聞到了什麽味道。
結束的余韻很長,alpha牙齒沒有松開,胸口上下劇烈起伏著,低聲喘氣。
omega小巧的腺體被塞滿了alpha的信息素,艱難地容納接受著。
等白糖難受極地哼了兩聲,蔣雲書才清醒過來,他竟然把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底下的小人身上……他連忙松開牙齒,撐起身體,嘴角拉出一根銀絲,“啪”地斷掉,之後低頭去檢查omega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