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宛如一顆能沁出水的蜜桃,毫無知覺地露出最美味最勾人的模樣,不會反抗沒有攻擊性,柔軟地躺著,被采摘了也隻懂得掉幾顆淚珠子。
仿佛在告訴蔣雲書:你做什麽都可以。
白糖是被捏了下後腰的肉才稍微醒了一刻,他眨了眨眼睛強撐著精神,“你不親了嗎?我今天沒有鼻塞你想親多久都可以”
他的確這麽告訴了。
蔣雲書盯著他。
白糖感受著後腰炙熱的溫度,想起心理谘詢師那番話,說要盡可能地轉移alpha的注意力。他腦子混混沌沌的,掀開自己的衣服,不知死活地捉過alpha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有些害臊地說,“你想摸摸我也可以,都可以碰”
蔣雲書頓時呼吸一窒,被勾得心頭起火,他猛地再次親下來,手揉得越發用力。
“唔”白糖的傷還沒好,沒什麽精神,很快就撐不住了,他再次迷迷糊糊快睡著時,下巴一重,似乎有人捏開他的下巴要看裡面,他的舌尖還伸出一點在外邊,口水要滴下來。
但很快,嘴巴又被堵住,直到意識消失的最後一秒,白糖還能感覺到alpha或輕或重地咬著他的頸側。
第82章 “喊老公。”
周朝雨在晚上到達了13區,他穿著高領毛衣,阻隔貼很好地將他隱藏了起來,在別人看來,他只是一個長得比較好看的beta罷了。
外頭瓢盆大雨,黑色長風衣隨風飄舞,他舉著一把黑傘等在路邊,不一會,一輛加長林肯停在他面前。
車窗打開,一張白得過分的臉露了出來,“周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是電話裡的那個聲音,也是資料上那張臉,周朝雨收了傘,坐了進去,“衛先生。”
衛思域,13區omega獨立社的總負責人,他們創辦了《立日》雜志,紙質版和電子版都有,主要宣揚omega獨立的思想,主要在學生們之間傳播,但范圍非常有限。
因為覺醒的omega太少了。
他們碰面是想看有沒有聯合的可能,兩人都在試探。
“教育問題佔重頭,”衛思域說,“學校給omega傳授的都是奴性思想,怎麽站得起來。”
周朝雨很沉默。
衛思域問:“周先生,能冒味問一下你們組織現階段的宗旨嗎?應該不是真正意義的平權或者推翻A權社會吧?”
“不是,”周朝雨說,“是在現有基礎上,盡量為omega爭取權益。”
周朝雨心知肚明:平權,在他有生之年,是看不到的。
衛思域笑了下,說:“我之前和另一個組織的領導人碰了一下頭,他說他們現階段的目標是實現平權,這個目標什麽時候能實現呢?幾千年夠不夠?”
A權思想根深蒂固,沒有優秀的領導者,omega群眾力量少,思想沒有解放。
“哪一方面的條件都不足,”衛思域說,“推翻,是要流血的啊。”
早晨,窗簾被外頭的風掀起一角,蔣雲書安靜地睜開了眼睛,望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鍾:6:43。
昨晚臨睡前,白糖把他所有的電子產品都收了去,說不準定鬧鍾。
可生物鍾還是非常盡責地把他喊醒了。
蔣雲書側著,額頭抵著omega的心口,他看到面前被扣子系著的兩塊布料曲起,透過縫隙,裡邊白皙的皮膚正有規律地上下起伏著。
白糖比他躺得高很多,下巴抵著他的頭頂,右臂搭過他的胳膊,手心護著他的腦袋,不知什麽時候起,白糖就一直習慣於用一個保護的姿態護著他睡覺。
蔣雲書舒適地往前拱了下,煉乳的味道沾上了鼻尖,他重新閉上眼。
在第三次嘗試睡著失敗後,蔣雲書非常無奈,但眼神真的清明,他心裡莫名有些煩躁,坐起身,輕輕拿開白糖的手。
白糖睡得有些沉,運轉受傷的身體是需要消耗大量能量的。醫生常說受傷生病的人需要多休息,因為睡眠是人體的一種自我修複方式。在這段時間裡,人哪怕睡夠了也會不可控地感受到疲憊與乏味。
蔣雲書順手將兩部手機都拿了出來,避免有消息吵醒白糖。
黑糖在他關門的那一刻就往他身上衝衝,整隻狗跳撲了上來,就連是alpha的他都倒退了一步。
黑糖現在完全是一隻大型犬的模樣了,耳朵立了起來,尾巴晃得有殘影。
蔣雲書被迫親密了一下後,黑糖又哼哧哼哧地跑到了花園。
諾大的房子安靜了下來,變得有些空。
蔣雲書突然有些迷茫,一動不動地站在客廳,不知道要幹什麽。
心理谘詢師說有焦慮、煩躁、茫然等情緒是非常正常的,不可能一下子脫離原本的生活習慣,要慢慢地、一點一點改變。
按照往常,他6:30起床,6:45喊醒白糖,7:15出門,一切都被安排地明明白白,他只要跟著時間表走就好了,可現在卻和他說:你隨意。
打斷他思考的是一陣悶悶的震動聲,蔣雲書低頭看過去,是白糖的手機。
他點開屏幕摁掉了鬧鍾,隨即一條消息彈了出來:
7:00要起床要起床起床!白糖給我起床!!!!!!老公醒了要陪著他!沒醒就哄著繼續睡!
蔣雲書緩慢地眨了下眼睛。
老公……?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點了下這條消息,緊接著,這個消息框的內容就變了:
下一日程:7:30大概率醒了QAQ那麽就一起做早餐,不能讓老公感到無所事事!今日份早餐:爆漿芝士菜椒牛肉卷餅!想吃想吃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