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片在光下閃耀著,心跳聲也快了起來。
沈朝幕:“……”看來這真的是太嗨了。
他試圖把龍拾雨扒拉開來, 但是龍拾雨紋絲不動, 把頭埋在他懷裡很委屈:“公主公主”
“沒有公主。”
“公主”
“沒有公主”沈朝幕努力把龍拾雨的腦袋擺正在身前, “你仔細看看, 我長得像一個公主嗎?”
龍拾雨仔仔細細看了他兩三秒。
沈朝幕松了口氣:“你看是吧……”
青年卻越發高興了:“是好看的公主”又一腦袋埋在他肩窩旁邊蹭啊蹭, 尾巴也纏住了他的右腿摩擦, 拚命示好。
沈朝幕嘶了一聲,越發地頭疼。他是萬萬沒想到傻龍能做到一口醉——雖然那確實是狠狠的一大口。
龍拾雨在他懷裡撒歡了一會,又說:“我餓了。”
“餓了?”沈朝幕說,“雪橇上有壓縮食物和罐頭。你先從我身上下來我才能給你拿。”仔細想想,按照平時的食量來計算,確實龍拾雨挺長時間沒吃東西了。
“我不要。”龍拾雨哼哼,“那種東西太難吃了。”
“那你想吃什麽?”
這次龍拾雨猶猶豫豫,然後說:“我、我能不能小小地咬你一口?就是小小小小的一口行不行。”
上一次龍拾雨還是因為受傷才咬了他的脖子,龍類是嗜血的種族,現在真餓了加上龍化後各種欲望都會被放大,提出這種要求也不奇怪。
沈朝幕知道自己應該拒絕的,畢竟又不是上次那種受傷,或者完全沒有東西吃了。
這太過了,真的太過了。
他,天才獵龍者,還是要一點原則的。
沈朝幕狠了狠心,說:“絕對不行。”
沒想到這件事情上,醉酒龍還是很好說話的,他只是失望說:“好吧。”
沈朝幕:“……”
沈朝幕說:“你這次怎麽不嚶了?”
龍拾雨哼哼唧唧把頭繼續埋著,就是不嚶了。
沈朝幕說:“你這不嚶讓我很難辦的。”
醉酒龍還是沒有反應。
沈朝幕認命般地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把他腦袋摁在自己頸邊:“咬吧咬吧。”
龍拾雨嘟嘟囔囔講了些沈朝幕聽不懂的話,來來回回就是什麽“優秀惡龍”什麽“公主公主”之類的,磨磨蹭蹭還是抵抗不住誘惑,下口了。
龍類的尖齒能輕而易舉刺穿人類皮膚,感覺微妙。
和上次一樣,鮮血湧出卻並不太疼痛,吸吮聲就在耳畔,沈朝幕甚至能感受到青年呼吸的溫暖,與唇舌的溫度。
而他側頭,剛好能看見龍拾雨鴉羽般的睫毛,五官還是不變的明豔,還有那因為酒意微微泛紅的臉頰。
那一抹紅……
那一抹淺淺的紅並非冷調的色澤,不可覬覦,高不可攀。
與那因為飲血而略微迷離的雙眸一般,它在能量球那暖黃色光芒下是帶著熱氣的,是生氣勃勃的,是觸手可及的——
一瞬間諸多電影場景掠過沈朝幕的腦海中。
譬如夏日剛運動完的少年擦著汗,被突然攔下告白後,耳垂那淡淡紅暈,譬如女子以扇掩面好似羞怯,卻一雙明眸善睞露出唇上酥紅,又譬如遠山日落,撲面而來壓倒長草的風中,親吻雲朵的暗淡煙霞。
然而這些錯亂的意象,都比不過眼前的這抹淡紅。
它活色生香。
它隻為一人展現。
似是單純的文藝與浪漫,他卻能聽見龍拾雨饜足的輕哼,尾巴一圈圈往下,輕輕卷住了腿摩擦。這便又沾染上了難以言喻的依戀與旖旎,不可明說的熱烈與沸騰。
沈朝幕掐著龍拾雨腰部的左手微微用力了幾分。
骨子裡的某種惡劣在作祟。
如果現在龍拾雨乖乖叼住尾巴尖的話,不論怎麽樣也只能發出之前那種輕哼了吧,委屈的眼神,水光瀲灩的眸子。
血液裡似乎有些亢奮,超出了他控制范圍的亢奮。
沈朝幕從來都是知道自己喜歡同性的。
只是之前哪怕以假的伴侶身份帶著龍拾雨,也從未有過旖旎想法。
但現在二人之間,就如他之前想的那般,太過了。
彼此熾熱的體溫都能感受到。
龍拾雨總算是心滿意足地喝完了,剛要探頭過去:“我給你舔舔……”
溫熱的舌尖剛剛觸碰上去,沈朝幕就觸電般把龍頭推開:“你現在從我身上下來”他感覺自己的狀態已經足夠不對勁了,絕不能再火上添油了。
“不要嘛。”龍拾雨說,“你不喜歡我給你舔傷口,那我們就來一起聽歌。”
他尾巴一伸就把祖安花卷了過來,小花瘋狂搖擺:“哦你們都是兒子~我的龜兒子~”
沈朝幕:“……”
他要瘋了,他就不應該給龍拾雨喝一滴酒。
他正思考該怎麽解決這頭醉龍,洞穴外就隱約傳來展翅的聲音。
精神力感受到數隻異獸正在迅速逼近,下秒便是長長的一聲鳴叫
那聽上去像是鷹類,卻又有著不同。
是冰川獅鷲。
這種異獸對侵入自己巢穴范圍的敵人攻擊起來狂暴至極,果然還是循著風中的氣息找了他們。
沈朝幕說:“你在這裡等著。”
“你為什麽要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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