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想向鬱謹那邊爬去,卻被丁鶴冰凍在原處。
鬱謹的聲音甚至比冰塊更冷:“拉依納,以後由你來教導他,不要讓他再出現在我面前。”
拉依納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對少年的態度有這麽大的反轉,卻還是恭敬地應了,將少年帶到一邊,問他的名字。
少年仍舊戀戀不舍地回頭看著鬱謹,語氣有點不耐:“我叫安格斯。”
鬱謹回憶起安格斯曾經在遊戲內的窮追不舍,厭惡道:“我不應該救他。”
“希望這次拉依納可以好好教導他。”丁鶴捏捏他的手,當作安慰。
鬱謹眼神陰鷙:“如果他再敢這麽說話,我可以讓他重新體驗一下火焰的可怕。”
如果不是因為他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好胚子,鬱謹很想在今天結束他的生命。
相似的村落還有很多,鬱謹等人如法炮製,製造了不少新的血族。
血族現在已經是能和教會相抗衡的勢力,不出太久,就能奪得完全的控制權。
鬱謹也不用親自上戰場,把王宮改造成了自己的宮殿,每日隻用聽手下的血族報告進度。
完全擊破皇室大軍的時候,拉依納突然帶著一個人前來,請求鬱謹的幫助。
鬱謹看著昏迷不醒的伊諾克,揚了揚眉:“你是想我把他轉化成血族?”
拉依納已經沉著了不少,此時眉眼間卻重新浮起天真的熱情:“他被王室所拋棄,已經無路可走。我知道他曾經對您不敬,但他曾經幫過我,我懇請您給他一次機會。”
鬱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你知道他的信仰有多虔誠嗎?讓他背叛自己的信仰,可能比死更痛苦。”
拉依納卻很堅持:“可我希望他能活下來,只有活下來才有希望。”
就像是當初她被公主責罰的時候,他對她說的一樣。
鬱謹本來想控制她的行為一了百了,轉念一想,害怕拉依納誤會他的想法,還是放手隨她去了,只是提醒她:“我不會對他進行初擁,但是你有這樣做的權力,只不過你一定要想好後果。”
拉依納驚喜地笑起來,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剛被發配到鬱謹身邊的時候。
她對伊諾克進行了初擁。
原本奄奄一息的伊諾克慢慢睜開雙眼,看看自己的雙手,和高座上的鬱謹,眼中閃過痛苦與憤怒。
他冰冷地質問鬱謹:“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鬱謹勾起唇角,略帶諷意地看著他:“我怎麽做了?”
伊諾克拔出自己的佩劍,毫不猶豫地將劍橫在自己頸間:“我不會背叛我的信仰。”
但他卻沒有死亡。普通的劍根本無法對血族造成致命傷害。
他絕望地將劍刺向身體的其他部位,但無論是哪個地方的傷口,都會慢慢進行複原。
拉依納愣了一下,撲上去製止他的動作,悲痛地喊他助手。
“他們已經拋棄你了,你還是不肯放棄他們嗎?”鬱謹波瀾不驚地看著場下的鬧劇。
“我永遠效忠於王室。”伊諾克的語氣甚至比之前更加虔誠。
鬱謹走上前去,捏住他的下巴,逼他抬頭和自己對視,吐息冰冷:“你只是不願意承認自己之前的錯誤和識人不清的愚蠢。為什麽不願意做一個血族呢?”
伊諾克看他的眼神仿佛有深仇大恨,鬱謹冷笑一聲,拂袖而去:“隨便你。拉依納,他就交給你了。”
“心情不好嗎?”丁鶴剛巧帶著其他消息而來,一走進門就感到了不同尋常的緊張氣氛。
鬱謹突然彎起眉眼,把伊諾克和拉依納的事拋在腦後,撲進他懷裡,拿頭蹭他的肩膀:“我沒事。”
丁鶴掃了一眼痛苦糾纏的兩人,識趣地不再多話。
王室早已潰不成軍,統治權落入了血族手中。
也正是這時,熟悉的白光籠罩了鬱謹。
同樣熟悉的頭暈目眩感之後,他回到了主神空間。
然而他在主神空間的房間卻有了變化。
光球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巨大的顯示屏,顯示屏上顯示著世界的運轉情況。
他可以通過顯示屏對整個世界進行操作,比如從人物庫調入或者新建人物,安排重大歷史發展事件。
即使他什麽也不做,世界也會按照本身的規律自行發展。
他熟悉了一下操作,就關掉了控制面板,看著世界自行變化。
雖然血族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但為了食物,他們不得不留下一批人類進行豢養——事實上人類仍舊是大多數。
一批人仍舊秉承著自己的信仰,默默開始反抗。信仰反而使得他們更加團結。
人類與血族的實力逐漸趨於平衡,最終達成和平友好。
鬱謹對這樣的狀態很滿意。完全沒有衝突的世界並不存在,他不如自己製造一些可以控制的衝突。
最初的新鮮感過後,他也覺得有點無聊,開始探索主神空間新功能。
按照丁鶴之前的操作,他應該可以隨意進入其他的世界。
事實上他確實可以搜索出無數個有他存在的世界。他本來就只是人物庫中所能調用的再普通不過的角色。
但他卻發現人物庫中,自己的角色後面有個被標紅的相關度。
系統提示:“曾經產生過聯系的人物將會積累相關度,相關度越高,在隨機添加人物時更容易匹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