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他身邊有人,被你看上才叫可惜呢!”徐軍在損自己朋友方面功力不淺。
兩人的相處模式應該一直就是這樣,黎明做出一個痛心的表情:“沒……這次是真愛。”
“上回那個你也說是真愛。”
“……”
“別說這事了,天葬師失蹤那事會不會跟樹枝人有聯系?”徐軍正將帳篷、軍刀、酒精、打火機和一些壓縮食物等物品放進軍用包,他在遇到黎明之前是個退伍的特種兵,準備起野外生存的必需品毫不費勁。
他嘴裡的所說的“天葬師失蹤”來源於一起連續人口失蹤案件——近一個月,已經有四個人失蹤了,包括蔣杉杉。
雖說西藏地區經常有人失蹤,犯罪分子行事猖獗,警察勢力遠不及各大教派,但這次的案件卻引起了高度重視。
因為這失蹤的四個人裡,有一個是受大多佛教弟子信賴的資歷最深的天葬師。
想到這,黎明搖頭,眉頭難得皺起:“暫時還沒找到聯系。不過那幾個失蹤的人……不是說風評不怎麽好嗎?”
“嗯,多多少少犯過一些事。”徐軍收拾好了,將包放在一邊,看起來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進了多少東西。
“我靠!”黎明蹭一下從床上坐起,兩三下赤著腳跑去拎了拎這包,“這……最起碼二十斤!這些東西都用得上嗎?每次出去都要背著,你都不嫌累嗎?”
“習慣了。”徐軍顯得淡定多了,“這次你的直覺錯了,它最多十五斤……這跟當年在部隊比差遠了。”
說起部隊,他眼中顯然有一種黯然的情緒一閃而過,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包煙,猛吸了一口後輕輕吐出煙圈,“反正又不是你背,你就負責找到蔣杉杉的人或屍體,咱們完成任務拿了錢走人。”
“老徐……”看著突然抽煙的同伴,黎明有些不是滋味,最後也隻輕輕說了句,“辛苦了,我盡量快點把事情解決完。”
徐軍沒再說話,隻悶聲低頭抽著煙,畢竟醫院裡他的妻子,還需要一大筆錢做手術。
黎明說要好好解決,結果這案子沒想出個頭緒,第二天又出事了——
出現了第五個失蹤者。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十分糖~~~~撒花~~~兩人終於在一起了,接下去就可以正大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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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失蹤
第二天,黎明和徐軍來到大廳的時候才早上六點,費言和陰路安就坐在沙發上等著了,面前還擺了一杯熱茶,看樣子坐這兒有一陣了。
“這麽早?”黎明的語氣不似昨晚那般輕佻,大概是覺得自己和眼前這位好看又合眼緣的年輕人有緣無分。
他往兩人周圍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背包或者行李之類的東西,疑惑道:“你們不帶包?就這麽光溜溜去?”
什麽叫光溜溜去啊!這話說得……費言因為他的話特意裹緊了外套,那是一件偏灰色的運動衫,“該準備的我們都準備了……什麽時候可以出發?”
黎明和徐軍在兩人對面坐下,黎明盯著費言面前還冒著熱氣的茶,“你這是鐵觀音?”
費言楞了兩秒,沒想到對方會問這個,他低下頭看著一次性紙杯裡泡發了跟樹葉一樣的茶葉,猶豫道:“這個模樣……應該是吧……”他對於茶葉一竅不通,又加了一句,“老板娘泡的……不然你也去要一杯?”
他生怕對方要喝自己這杯,手一直握住紙杯。
畢竟他現在是個有對象的人了,不能這麽隨便。
費言用余光瞥了眼陰路安的側臉,不禁發出感慨,我男朋友……真的很帥!
老天真是待他不薄。
陰路安感受到來自右手邊輕飄飄的視線,轉頭去看對方,對著費言白淨的臉,嘴唇上下啟動著,卻沒有發出聲音。
費言看懂了他的口語,耳朵尖有點燒,館長大人那嘴型,分明在說——
“小可愛。”
天啊!
他收回視線,卻發現黎明一臉戲謔地看著自己,估計兩人剛剛的暗戳戳全數被他看在眼裡了。
費言轉念一想,我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好不容易談個戀愛,跟自己對象調個情怎麽了?
於是他盡量挺直腰板,開始談起正事:“關於樹枝人,你還掌握到什麽線索嗎?”他和陰路安昨晚去找黎明的時候,對方只是三言兩語說明了樹枝人得的是一種怪病,並未說明其他。
而他為了在短時間內找到蔣杉杉,則需要進行更深一步的了解——
蔣杉杉的最後一封信,那首藏頭詩,究竟是在什麽情況下寫的?既然都有機會有時間去寫信,打電話報警不是更好嗎?
還是……她當時的情況不允許她報警?
費言心中迷惑眾多,雖然他來這個地方才第二天,相對而言他還有五六天的時間去查明真相,抓住亡靈,但蔣杉杉父親那邊不允許他這麽拖延。
可能再過兩三天,這個得了癌症的中年男子的亡靈就要被天靈帶走了。
而黎明受蔣父委托,來這兒一個月,肯定也調查到不少線索。
“嗯……”黎明最後還是從自動販賣機裡買了兩罐冰咖啡,一罐扔給徐軍。
可能大部分腦力工作者都需要這種刺激性的飲料才能保持清醒的頭腦。
黎明輕松扳開易拉罐瓶,以一個“北京癱”的姿勢融進了沙發裡,不急不緩“咕咚咕咚”喝了兩口之後才悠悠開口:“我總覺得……他們和最近發生的案子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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