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溶對此非常習以為常,母親從小便對她非打即罵,直到容溶有能力反手之後才有所收斂。
容溶一把將王妃推倒在地,沒有再容許她在自己面前撒野。她站起身,咽下口中的血腥氣,直勾勾地盯著母親的眼睛,說道:“我保證,我會當上皇帝,也會讓你更後悔。”
第49章 怎麽還沒有回來?
容錚離宮的第七天,首都發生了一件事。
在太子的施壓下,警方重新立案調查傅譯文自殺案件,傅譯文的家人也終於松口,同意讓警方對其進行屍檢。
但就在法醫要進行屍檢的時候,傅譯文的屍首不翼而飛。警察將涉事的殯儀館翻了個底朝天,沒有找到一絲蛛絲馬跡,連屍體於何時被盜都不得而知。
受害者遺體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丟失,簡直是把盛都警察的尊嚴按在地上來回踐踏,各方都沒臉聲張。就連葉釗靈聽說這個消息,都是在好幾天后的春令宴上。
這一年一度的春令宴由女皇主辦,旨在嘉獎上一年中,各行各業有傑出表現的工作者。無論是葉釗靈的主業還是副業,都和“傑出”這兩個字沾不上邊,他今晚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作為頒獎嘉賓。
舞台上,葉釗靈將目光從不遠處兩個姑娘身上收回,落在面前的魏然身上。
那兩個姑娘正在談論傅譯文的事。葉釗靈耳力過人,上台前路過她們身邊時正好聽了正著。
漂亮端莊的禮儀小姐將獎杯送到葉釗靈手邊,葉釗靈接過獎杯,交到魏然的手裡。
葉釗靈看著魏然,道了聲:“恭喜。”
“謝謝。”魏然捧起獎杯,俯身對葉釗靈行了個常禮。
眼前的魏然和葉釗靈印象中的不大一樣,他穿著一套剪裁得體的西裝,黑色的額發全部梳起,露出了光潔的額頭。
以往在這種場合,魏然總是默默無聞地跟在傅譯文身後,從來不曾惹人注意。然而今天魏然不再是什麽人的影子,他以自己的名義站在領獎台上,由內而外散發著青年人的銳氣,儼然是學術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頒獎典禮過後晚宴正式開始,宴會中,獲獎者在司儀的組織下輪流過來給葉釗靈致謝。葉釗靈本就不喜歡這種場合,幾方人馬你來我往寒暄了幾個回合後,他便尋了個借口遁了。
春令宴歷年來都是在大禮堂舉行,皇家禮堂是一幢古典精美的歐式建築,宴會廳外是一大片露台。為了應景,女皇早早就命人在露台上種滿了迎春花。
眼下正值冬末初春,料峭春寒,露台上並沒有什麽人。葉釗靈打定了渾水摸魚的主意,打算在這裡待到下班。
只是他剛在長椅上坐下,就聽見樓下傳來了熟悉的人聲。
葉釗靈站起身來尋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魏然站在花園中的噴水池旁。不過片刻不見,魏然身上的西裝外套不知落在了哪裡,髮型也有些許凌亂,身邊還站著兩個侍從官打扮的人。
魏然恰巧也在這個時候看見了樓上的葉釗靈,他連忙朝葉釗靈打了個招呼,朗聲笑著說道:“侯爺,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我正準備上去找您呢。”
魏然長著一張撲克牌成精的臉,平日裡見著誰都沒有什麽好臉色。今夜無端這麽熱情,必定是有妖。
葉釗靈定睛望去,果然看見那兩個侍從官正一人一邊押著魏然的肩膀,另一隻手抵在他的腰後,像是要脅迫他去哪裡。
葉釗靈臉上神情不變,他若無其事地彎腰往圍欄上一靠,對樓下的魏然道:“既然知道讓我久等了,就趕緊麻利點兒上來。”
魏然趁機掙脫了侍從官的桎梏,對葉釗靈道:“馬上就來,您請稍候。”
那兩個侍從官也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葉釗靈,他倆互相對望了一眼,隻得先放魏然離開。
魏然走後,兩個侍從官也不再逗留。他們遠遠朝葉釗靈行了個禮,便轉身離開了花園。
葉釗靈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兩個人的背影,總算想起了他們是誰。
他倆是容溶身邊的人。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魏然的聲音很快就伴隨著腳步聲響起。
魏然的樣子有些狼狽,他來到葉釗靈身邊,對他說道:“多謝侯爺相助。”
葉釗靈回過身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問:“公主這麽著急請你,是有什麽要事嗎?”
魏然沒想到葉釗靈會如此開門見山,臉色微微一變,避重就輕道:“一些私事罷了。”
“我不急著現在就知道。”葉釗靈直起身子,從懷中取出一張名片交到魏然的手裡:“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訴我。”
容錚不在皇城,不少原屬於太子的公務就落在了葉釗靈這個便宜靖南侯頭上。除了這場春令宴外,連續幾天來,葉釗靈每天早晨五點不到就要起身準備,一連出席了音樂會、藝術展、大學環保主題演講等活動。
晚宴結束已是晚上九點,葉釗靈回到車上往椅背上一癱,面有菜色地問隨行人員:“你們太子每天都過得這麽折騰嗎?”
嚴天隨容錚去了S城,此時前排坐著的是太子左中侯。這左中侯一職,用現在的大白話說就是助理秘書,與嚴天同屬一個部門,這幾天臨時負責配合葉釗靈的工作。
左中侯回過頭來樂呵呵地說道:“殿下日常工作繁重,除了公眾事務之外,他還有皇室集團公司的業務要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