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在說,許久容伽禮都沒有反駁她一句。
等待回音的每秒都顯得格外漫長,直到路汐沒忍住將紅透了眼,去看他:“為什麽還不松手?”
他這樣骨子裡傲慢無比的男人,被前女友這般出言挑釁到尊嚴,應該把她立刻趕出這裡的。
容伽禮卻沒有如她所想,而是語調冷淡地仿佛居高臨下宣判著她的下場:“你恨吧,恨得深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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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偽裝著不耿耿於懷過往感情恩怨,能和平相處的那面被徹底撕破。
誰都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
容伽禮將一身濕漉漉的路汐扔進了寬大的白色浴缸裡,開啟的熱水重複地循環著,他則是面無表情地撕了那礙眼的胭脂色睡衣裙,連帶薄薄小小的一層蕾絲褲也從她腳踝拽了下來。
路汐感到頭暈目眩,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潑了滿臉的水,摻和著她先前留下的淚痕。
等臉乾淨了,容伽禮就開始給她洗身體,驚得她有種會溺水的錯覺,只能無助地攀附在他青筋展露的腕骨,卻又忍不下一絲都不掛的狀態,想往浴缸角落裡躲。
可相對外面寬敞清冷的客廳,這裡就更不好躲,很快雪白勻淨的後背,叫他手掌輕而易舉就壓在了邊緣。
路汐顫著那雙蝴蝶骨,回頭看,眼睫下的視線清晰看到容伽禮的黑襯衫長褲除了被雨水淋得更黑沉之外,非常整潔地穿在身上,襯得他不笑時的臉部輪廓和下顎線格外鋒利冷漠。
忽然,失神間路汐的眉心皺了一下。
差點兒叫出來。
她終於意識到容伽禮那修長到天生適合彈奏鋼琴的手指往哪兒洗的時候,開始忍不住地手腳掙扎起來,水聲四濺,伴著她的細碎聲音:“不要——”
容伽禮態度強勢不僅要她的痕跡留在這裡,還要將他的痕跡也留在她這副潔白皮囊上。
這個澡從頭到尾洗下來,路汐哪兒都被他捏過,就算是女媧娘娘捏出來的泥人性格,被狠狠欺負到這份上也氣到去咬他那隻趁人之危的無名指,唇齒用盡了力氣,勢必要見血才肯罷休。
容伽禮卻沒有躲,冰冷指骨節碰到了路汐嫩滑的舌尖,繼而往裡伸。
路汐忽然反應過來這招對他沒用,喉嚨下意識地咽了下,又立刻吐了出來。
容伽禮的修長無名指在極亮的燈光下已經血跡斑斑,他好似不知疼是什麽感覺,一把將想往浴缸另一端跑的路汐給拽了過來,以親密的姿勢低聲落下:“讓你咬了又要生氣?”
路汐是很生氣。
也很少這般毫不掩飾自己生氣的模樣,那雙眼都憋得通紅,瞪人帶著情緒。而今晚的容伽禮沒了順著她意的心思,把人光溜溜的抱出浴缸後,就往臥室那張極寬的黑色大床扔。
路汐身子陷在裡面,白到幾乎都會發光。
她的睡裙早就被撕毀了,連一條浴巾都沒有裹著,就被隨後上床的容伽禮姿態強勢而緊密抱在懷裡,動彈不了,也不敢亂動了。
路汐瞬間安靜下來。
她到此刻才真真切切地感知到,從頭髮絲到腳踝都讓容伽禮的滾燙溫度和氣息沾了個徹底。
越是有避的意圖,就越是激發了他身為男人壞到骨子裡的惡性。
臥室沒開燈,在黑暗中容伽禮低眸,注視著她白皙頸側的幾根細細血管,最後才溫柔一些:“放輕松睡覺,別太敏感。”
他明明做盡了惡事,如今卻演起了恪守本分的正人君子。
路汐猛然咬緊唇肉,說服自己就當個人形抱枕,不要有情緒,忍下了。
落地窗外的雨勢漸小,卻下足了一夜。
清晨兩人睡醒時,路汐還蜷縮在容伽禮的懷裡,先微小幅度地翻了個身,將臉蛋貼在柔軟枕頭上不動,過會兒,隱約地細微察覺到被子掀起一下,很快有人無聲地下床了。
容伽禮去洗漱,換身整潔的西裝出來時。
路汐還賴在被子裡不肯醒來,睫毛靜垂下來遮擋住了情緒。
容伽禮身影立了在床沿,仔細地端詳她被日光襯得肌膚白到毫無瑕疵的臉數秒後,才風輕雲淡地開口:“從今往後拍完戲就來這裡住著,周境川會派人為你二十四小時服務。”
時間過去一兩分鍾。
無人回應。
直到容伽禮緩步離開,主臥歸於安靜後。
路汐才悄然地睜開眼,視線很淡落在窗外的淺藍色高空很久。
她故意等到容伽禮應該已經不在這座島上,才慢吞吞地起床洗漱,身子裹著浴袍,一出去,便看到面生的女秘書將中餐和要穿的衣物都備好了。
說是容伽禮上私人飛機前,親自挑選的。
從入口的食物到裙子的款式顏色,都完美合他的心。
路汐走近,觸碰到那柔軟如一灘水的面料,隨即嗅覺敏感地聞到熟悉的高級香味,也是容伽禮身上的那種,昨晚才伴著她入睡。
女秘書說:“路小姐,您出門前請換上。”
路汐其實別無選擇,又沒其他衣服,總不能裹著浴袍去劇組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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