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然聽樂了,見她還開得動玩笑,說明遇見鄴尋並沒有給她的心情帶來太多影響。
他原本想問問她跟陳昔之間是怎麽回事,但回顧剛才幾名同事的對話,陳昔說的除去跟大家夥的角度略有不同,似乎也沒什麽可指摘的地方。
懷疑是白天談寧剛跟他問了這名實習生,自己才會過度關注和解讀。這麽想完,也就沒什麽需要特別提起的地方,於是轉口問道:“過兩天就要元旦了,有什麽安排沒有?”
談寧支著下巴,仍在看窗外:“還沒來得及想那麽遠的事呢。”
馮然笑道:“掐兩根手指頭都能數到的日子,怎麽就遠了。”
他說:“正好跨年晚上公司商場有舉辦倒計時活動,我負責去跟場,你要不要一塊兒,隨便看電影還是打電動,等我那邊結束咱倆約個跨年夜宵?”
“行啊。”談寧對此沒什麽意見。雖然她最近的目標是修身養性、健康飲食,但感覺除工作加班以外的適度熬夜與夜宵,也挺有助於身心放松的。
馮然卻驚訝於她的轉性:“這麽好約?我還準備了一堆草稿打算說服你呢。”
要知道兩人之前頂多約公司飯堂,今天的局還沒開始,緊接約下頓,他還以為談寧鐵定會推辭掉。
“那我拒絕,”談寧掌心緩慢地揉著脖頸,模樣很懶,“你可以展開你的草稿講講了。”
馮然立時裝作沒聽見,長“嗯”一聲,看向前方的路況,說:“今天的車可真多。”
談寧笑笑,也沒抓著他不放。
等兩人到烤肉店時,其他同事正好從出租上下來。
因為是常客,店長已經提前幫他們拚了個大長桌。飯點時間,四周坐了許多剛結束一天工作的上班族。
談寧對座位沒什麽講究,不過考慮到自己坐正中間,大家夥吃起東西來會不太自在,於是和馮然坐去了最末端。
她脫下外套放進衣簍,看看四周感慨了句:“生意真好,以後不乾這行了,就回老家開個類似的餐館,享受養老。”
“那要開的時候跟我說一聲,”馮然說,“我跑去跟你混。”
“別,小本生意,供不起你的月薪。”
“談月薪多傷感情,”馮然拆了碗筷,筷子對齊抵著桌面蹬了兩下,“我幫你做大做強,你給我分點股份就行。”
兩人習慣了互畫大餅,你來我往,倒是一直沒把話梢丟地上。
陳昔坐在談寧斜對面,中間隔了幾名同事,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在哄鬧的環境下,如果有意降低自己的音量,也不會被對方捕捉到。
她狀似無意地與身旁的組長聊起:“馮經理和談總的關系好像很好。”
組長沒多想:“兩個人年紀相仿,又是一個學校的校友,自然聊得多一些。”
馮然在工作上是很有分寸一人,他不會仗著自己是談寧的師弟,便讓公司給自己處處亮綠燈,同樣也不會因為兩人的同門關系,過於避嫌。因此同事問起時,他多是給個中規中矩的答案,表明兩人校友的關系,旁的不會多提。
對此陳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店裡生意太忙,烤肉店老板先給大家端了飲料酒水上來,又貼心地給座上的每位女士準備了一條發繩。
馮然給自己開了一罐啤酒,因為考慮到談寧今天幾次不按常規出牌,多問了一句:“要喝嗎?”
“不要。”談寧五指撐著發圈,正把幾綹藏在毛衣領裡的頭髮撥出來,簡單扎了個低低的丸子頭。
馮然顯然對她的這個回答很滿意。
他差點以為談寧經歷一段情傷後,直接進階成談寧2.0plus版本了,百無禁忌。
現在看來,還是保留了他所熟悉了解的一部分。
徹頭徹尾的改變,多少帶有報復意味,容易惹人擔心,而目前這種保留一定原則喜好的轉變,馮然覺得可以稱之為進步。
他幫談寧倒了點大麥茶,然後把茶壺遞給另一邊的同事,發現大家注意力都聚焦在一個方向上。
聽了會兒,原來是陳昔扎了頭髮,原本擋在卷發裡的耳墜露出來,好些女同事在問牌子、求鏈接分享,馮然對此習以為常,也沒放心上,就收回了目光。
倒是一名眼尖的女同事突然來回指著手指說:“咦,陳昔你的耳墜跟談總的有點像,好像是一個款的,也太巧了。”
談寧隱約聽見大家提自己,偏頭看過去,正好與陳昔投來的目光撞到一起。
兩人視線不約而同地朝彼此發側掃去。
應該是同個系列推出的耳飾,談寧戴的是耳釘款,細細的一顆圓潤小珠子綴在耳垂處,十分簡約精致漂亮。
陳昔的則是稍長一點的耳墜款,視覺上更豔麗一些,起到了修飾頸線的效果。
馮然正吸著啤酒罐邊緣的泡沫,來回比對了下,自言自語地小聲道:“好像還是短的好看一點。”
“什麽長的短的,談總戴的這個叫耳釘,陳昔戴的這個叫耳墜,經理咱用詞能不能別那麽直男。”
“不過確實兩個款帶上去的氣質很不同,搞得我都想整兩副了,陳昔你這個多少錢買的?太貴我可就買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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