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惡毒的謾罵,讓原身感到很痛苦。她不知道該怎麽幫助許危衡,只能笨拙地在網上和網友們對線。
從《2050Ⅱ》出事以後,原身就再也沒能睡好覺。
昨天晚上,她第一時間看到了許危衡的道歉直播。
於是她沒有任何猶豫,簡單收拾好行李,去汽車站買了最快的一趟車票,從D市趕來了A市。
但原身並不知道許危衡住在哪裡。
姚容將手機收進外套口袋,在裝得鼓鼓脹脹的背包裡翻找一通,摸到一根皮筋,先將頭髮扎了起來。
她又往紙巾裡倒了點水,用來擦拭臉上早已乾透的淚痕。
簡單收拾一番,姚容看起來總算沒有那麽狼狽。
“系統。”姚容在心裡問系統,“你能幫我定位到許危衡現在的位置嗎?”
【當然沒問題,宿主稍等,我先掃描一下。】
這一等,就等到長途客運汽車到站,姚容背著包走下車,抬頭看著周遭的車水馬龍。
系統將一串信息傳送過來,既有許危衡當前的具體地址,也有他的電話號碼、郵箱信息。
“謝了。”
姚容向系統道了聲謝,走出汽車站,招手打了輛出租車,報出小區地址。
半個小時後,姚容抵達目的地。
許危衡住的這個小區是個老小區,小區旁邊開了不少店鋪。
姚容想了想,腳步一拐,先到前面不遠處的小餐館打包了一份蒸餃和一碗白粥,又隨便買了幾樣配菜。
走出小飯館時正好看到隔壁是家花店,姚容就順勢走了進去,買了一束花。
她提著食物,抱著花,做好來訪登記之後進入小區。
臨近許危衡住的那棟樓時,姚容腳步一頓,眉心蹙起。
花壇後、樹後、車裡,這幾個地方全部都藏有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在盯著許危衡的狗仔。
姚容仰起頭,看了眼九樓的某間房子。
那裡窗簾緊閉,密不透光。
她沒有上前趕走狗仔,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看看許危衡的情況。
90的自毀值太高了,這意味著許危衡隨時都有可能陷入崩潰。
三分鍾後,姚容乘坐電梯來到門口。
她按了好幾次門鈴,又試著敲了好幾次門,屋內都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沒辦法,姚容隻好給許危衡打了通電話,沒人接。
又發了短信,依舊石沉大海。
“許危衡現在情況如何,有沒有做出什麽過激行為,還是單純睡著了。”姚容詢問系統。
【……額,他喝醉睡過去了。】片刻,系統給出答案。
姚容稍稍松了口氣,至少沒出什麽危險,不過也不能放任他不管,一直在外面乾等著直到他酒醒開門。
在直接撬鎖和找人開門這兩個選項裡,姚容正準備選擇第一個,突然靈光一閃,蹲下身,在地毯背面左上角的地方摸了摸,果然摸到鑰匙形狀的突出。
這個存鑰匙的方法,是姚容一直保留的習慣,在許危衡小時候,她曾經跟許危衡說過這件事。
剛剛姚容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摸,沒想到……
還真找到了。
她垂下眼,用別在鑰匙扣上的小刀劃開縫住鑰匙的那層布,順利取到鑰匙。
一打開門,濃鬱的酒氣撲面而來。
不大的公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窗簾遮擋得嚴嚴實實,連一縷月色、一絲燈光都沒透進來。
姚容在入門處摸索了一番,打開最暗的壁燈。
借著微弱的光線,她看清了屋內滿地的空啤酒罐子。
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在沙發上沒看到人,姚容直接進了臥室。
奇怪的是,臥室居然也沒人。
她退回客廳時,右腳不小心踢到地上的啤酒罐子。
“刺啦”的聲音在黑夜裡格外嘈雜。
沙發與牆壁之間留出的空隙裡,似乎有什麽東西突然動了動。
姚容邁過啤酒罐子,走向沙發角落。
果然,許危衡躲在了這裡。
他癱坐在地上,雙腿屈起,雙手環住自己的膝蓋,一米八的大個子幾乎縮成了小小一團。
這是極其防備,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姚容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著許危衡瘦削的臉龐。
他還穿著昨晚直播時穿的那套衣服。
臉上的妝花了大半,眼尾有大片黑色暈開。
眉頭緊緊蹙起,唇角也繃得極緊,仿佛在夢裡也不得片刻安寧。
“這角落裡,怎麽藏了隻喝醉的大花貓啊。”
姚容摸了摸許危衡的頭,將手裡提著的東西放到桌子上,空著手回到許危衡面前,稍稍蓄了下力,將許危衡抱了起來。
其實姚容能看出來許危衡很輕。
但直到她毫不費勁地將他抱起,姚容才清楚他到底有多瘦。
把許危衡輕輕放到沙發上,姚容回屋裡給他拿了床被子蓋上。
她原本想去開窗通風,但看了眼那遮得嚴嚴實實的窗簾,姚容先用遙控器打開空調,又去洗手間打開了換氣扇,這樣能更快散去屋內的酒氣。
姚容又將滿地的酒瓶子都收拾乾淨,還翻出了幾個花瓶,往裡面注水後,將她買來的花插進裡面。
做好這些事情,姚容再次走進洗手間,拿了卸妝水和卸妝棉,想幫許危衡卸掉臉上的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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