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文軒拚命吐出,卻對抗不了姚容,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咽下了這塊糕點。
“這……”阿昔看看姚容,又看看慕文軒。
姚容從懷裡取出一塊帕子,一根接著一根慢慢擦拭自己的手指:“等一會兒,你就知道這塊糕點有什麽效果了。”
阿昔心底一沉。
之前一直被慕文軒糾纏著,她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思考,但現在被姚容一攔,阿昔就意識到:慕文軒剛剛表現得未免太死纏爛打了些。
他好像一定要她吃下桂花糕才肯罷休。
難不成,慕文軒真的在桂花糕裡動了什麽手腳?
阿昔沒說話,白著臉站在那裡。
比她臉色更白的,是慕文軒。
小廝給他找的藥是一等一的好,糕點才下肚不久,慕文軒就感覺到小腹裡有一團火燒了起來。
而後,這團火越燒越旺,燒得他理智全失。
姚容瞥了眼慕文軒的狀態,就知道他在糕點裡做了什麽手腳了。
不想讓阿昔看到這麽肮髒不堪的情景,姚容轉身,想要拉著阿昔走到一邊。
阿昔摁住了姚容的胳膊,死死盯著慕文軒潮紅的臉:“前輩,我是醫者,什麽沒見識過。你讓我看吧,我要好好看著這一切。”
“好。”
姚容想了想,答應了。
過了一會兒,姚容覺得已經差不多了,輕聲提議道:“你和我的手上都沾染有桂花糕的粉末,還是先找些清水,好好清洗乾淨吧。”
阿昔的理智稍稍回籠,知道這件事情非常要緊,帶著姚容去了不遠處的小溪。
阿昔蹲在溪邊,一下又一下,用力搓洗自己的雙手。
搓著搓著,阿昔的眼眶就紅了。
姚容沒說話,伸手抱住了阿昔。
懷抱裡的瘦弱身體正在輕輕顫抖,透著一股受驚後的脆弱與無助。
“阿溪,別怕,你現在已經安全了。”
阿昔強忍著眼淚:“前輩,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算計我……”
太可怕了。
她確實看清了慕文軒這個人,可她怎麽也想不到,慕文軒會對她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她與他一起長大,名義上還是他的同門師妹啊。
這六年裡的點點滴滴,難道就全部都是虛情假意,沒有過片刻真實嗎。
姚容慢慢撫摸著阿昔的頭髮:“我想,他這麽做,是為了更好地控制你。”
“控制我……就因為我說我要下山嗎……”
阿昔其實是不想因為這種畜生而掉眼淚的,可她心裡實在委屈得一塌糊塗。
“僅僅因為這個原因,就要毀掉我的清白嗎……”
姚容感受到自己的肩膀濕了一大塊。
她的心情隨著阿昔低低的啜泣聲沉入谷底。
“我應該想到的,藥圃這裡十分偏僻,想要做些什麽事情再容易不過。”
如果她早些想到了,阿昔就不用面對這些了。
她是希望阿昔能看清這些人的真面目,是希望阿昔能跟著她下山,但她從來沒想過,用這樣一種有可能傷害到阿昔的方式。
阿昔聽到姚容的話後,啜泣聲一頓。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藥圃是師父罰她來的。
遲到只是一件小事,師父卻高高拿起,當時她就覺得很古怪,現在想來,是不是因為慕文軒曾經跟師父說過什麽。
在這件事情裡,師父是知情人嗎,師父是不是也參與進來了?
也許是因為真相太過難堪,阿昔反倒奇異地鎮靜下來:“不怪前輩。誰能想到在宗門裡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姚容問:“你想處置那個畜生,讓他受到報應嗎?”
“想!”
姚容喜歡阿昔的果決,卻不得不提前說清後果:“那個畜生的行事雖然惡心,但是他身份特殊,一旦處置了他,你就很難在旭陽派待下去。”
阿昔閉上眼睛,露出一絲慘笑:“那我就趁著這個機會叛出師門吧。這樣一來,我也能心安理得外出,追求我想要的生活了。”
姚容松開阿昔,拉著她從溪邊站起來:“我們去看看慕文軒吧。”
從姚容和阿昔離開,再到她們回來,中間隻隔了一刻鍾的時間。
這一刻鍾裡,慕文軒小腹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卻怎麽都得不到舒展。
當看到阿昔走過來時,慕文軒看向她的眼睛裡寫滿了欲望與哀求。
姚容攔在阿昔面前,用腳踩著慕文軒的胸口,冷冷俯視著慕文軒:“你敢這麽盯著她,看來你是不想要這一雙眼睛了。”
慕文軒已經沒有了理智,根本聽不清姚容在說些什麽。
姚容隔空一掌,直接廢掉了慕文軒的內力,長劍一挑,劃破了慕文軒的雙眼。
慕文軒疼得張嘴嚎叫,嘴角都扯裂了,卻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姚容抖落劍尖的血跡,挽了個劍花,將長劍重新收入鞘中:“阿昔,我們走吧。我先帶你離開這裡。”
阿昔靜靜看著這一幕,心中無波無瀾:“好。”
“你屋裡有什麽東西要收拾嗎?”
“沒什麽貴重東西,主要是些換洗衣物。”
“那就不收拾了,等這裡的事情一結束,我再帶你下山去買新的。”
走了片刻,阿昔突然問:“那天晚上,前輩突然出現在山洞,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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