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頌掏出她的保安員證,威武地拿起鋼叉和盾牌。
關青松則晃悠起他的拐杖:“我會倒地碰瓷。”
鄭靜瑜戴著安全帽,舉手:“我會大喊大叫!”
門衛老伊伯不服氣:“梁經理,我可是守護了福興二十多年,從林老廠長,林清耀,再到頌頌……三代老臣,老陳老張要再來,我頭都給他們打歪。”
梁真歎了口氣:“我到底為什麽要來這?”
……
報警後隔了三天,警方立案了,目前還在調查的流程中。
林頌知道是誰偷的船。
監控裡顯示得明明白白,20多個人拿著鐵棍、鋼管、道具,開著一艘拖船到福興的碼頭,連夜就把那艘正在維修的二號船舶拉走了。
有幾人是之前的福興船工,他們了解福興的安保。
就跟大多數船廠一樣,保安形同虛設,監控在就行,剩下的保安就是巡邏看設備,睜眼開門,閉眼關門。
可是,他們偷船幹什麽?船也賣不掉,還不如溜進廠裡,把設備、鋼材偷了。
周其均開著車道:“等警察偵查結果吧。”
他皺了下眉頭:“你們之前晚上住在廠裡巡邏,很兒戲。船被拖走的那天晚上,就算你在福興,也無濟於事,他們二十多個人,持械強行拖船,你要是在,估計現在我只能去醫院看你了。”
林頌問他:“警察沒跟你透露其他的細節嗎?”
“沒有。”
不過,周其均心中已有了大概:“修船前,你查過這艘船的所有權嗎?”
“查過了,是屬於安達鷺城分行的。”
周其均很淺地笑了下:“巧不巧,好多年前,林律師在香港的一次外商投資會上,差點被他們的邱行長坑了,銀行,搞金融的,林女士。”
他不需要點的很明白,林頌就清楚了,十有八九跟船舶抵押有關,所有權歸屬存在糾紛。
她思維發散得很快:“那是不是很有可能,警察會認定不構成犯罪,撤銷此案?”
周其均點了點頭。
林頌血壓升高了。
正好小群裡,喻寧和方調元正在曖昧,說周末想約大家騎行的事。
可頌@方調元,說道:“你們安達大大的壞!”
方調元就在安達銀行工作。
方調元發了個土味玫瑰問候圖:“小林總,我們安達怎麽了?”
林頌不回了,心想,這一回喻寧的三個候選男嘉賓,她不會再投方調元這個邪惡的金融男。
等到了周其均的家中,林頌已經壓下了腦中的各種雜念。
她原本以為,她不會緊張的。
因為見家長的流程,就是這樣,如果當初相親成功的話,她早就該見到周其均的父母了。
但真的到了這一時刻。
林頌深呼吸,再慢慢地平複心情,可她的胸口還在打著鼓點,未來有可能,他的父母會成為她的家人,可她跟家人的關系並不好。
伊爸、玲姨和林嶼,都不太喜歡她,當然,她也不怎麽喜歡他們。
周其均轉頭看林頌。
林頌輕聲問:“你伊爸伊媽會喜歡我嗎?”
周其均笑:“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林頌不喜歡這個回答:“你要說,他們會喜歡,你喜歡的,他們都會喜歡。”
周其均似乎想說什麽,林頌最近手指上多了幾道小傷口,但車窗外,已經能看見余新荷的身影了。
余新荷很好相處,又親切,拉著林頌的手:“這就是頌頌吧,我可以叫你小頌嗎?”
林頌很少跟媽媽輩的女性親密接觸,她垂眸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溫暖的觸感,她笑:“可以呀。”
周品權看起來不太好相處,但是也沒對林頌做什麽,他嚴肅著一張臉,說:“林頌,你好。”
林頌緊張了下:“周伊伯,你好。”
至於周其廷,一見到林頌就張開雙臂,雖然兩人見面次數少得可憐,但並沒有半分陌生。
林頌喊:“大哥!”
周其廷喊:“小妹!”
余新荷不滿:“你喊什麽小妹,不知道以為是什麽小工。”她說完,又覺得自己這話對初次上門的女孩來講,很容易誤會是下馬威。
她看了眼林頌,發現林頌並沒有半分介意。
小白今天也在這邊,正在草坪上跑著玩球,聽到林頌喊它,這熟悉的、挑釁的聲音,惡霸小狗條件反射地“汪”了好幾聲。
林頌輕笑。
余新荷說:“前段時間,我和你周伊伯,去看望了你伊爸,小頌,你也別太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除了見面紅包外,還送給了林頌一個小葫蘆漆器,兩人都有對手工藝品的愛好。
余新荷聽到林頌喜歡玩船模,眼睛亮了亮,正巧她和林頌一樣,手指上都有些傷痕。
她心疼地握住了林頌的手:“這是剛弄上的吧?被銼刀弄的?”
林頌睫毛顫了顫,笑說:“我最近都在忙廠裡的事,好久沒玩船模了。”她反握住余新荷的手。
這兩雙有些粗糙的手交疊著,兩人都笑了起來。
和林頌想象中的畫面很不一樣,真的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次見面,沒人提起結婚,也沒人多問什麽,或許是因為早就都知根知底,相聚在一起,就只是聊聊天。
開飯前,周其均笑著低聲問林頌:“現在有信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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