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年薑執宜重心更放在電影圈內,代言不少,黑粉也一堆,但付出和回報卻不成正比。
萬婷細細端倪著薑執宜的臉上的神情,她總是這個樣子,清冷孤傲,光是坐在那裡就覺得有朦朧複古又窒息的美。
“那恭喜啊。”
萬婷:“......”
“無聊。”萬婷懶得不搭理她了。
但這話不知怎麽就傳到了蘇珊耳朵裡。
時間加速到結束,蘇珊信息一條條轟炸進薑執宜手機:“章鴻的《豔殺》被萬婷拿了?怎麽一點消息也沒有?怪不得著個月Kevin一直沒有消息,給我憋大招啊。”
“不行你馬上收拾收拾,這個角色我們必須爭取,不然你真的要被萬婷踩個三年兩載了。”
薑執宜已經快二十四小時沒閉眼,耳邊的聲音像放大了一百倍,變成電鑽往腦袋裡鑽。
還沒休息到十分鍾,粥粥匆匆給薑執宜補了個妝,接著換場到酒局。
薑執宜撩起眼:“珊姐約到章導了?”
“章導今晚也來了,珊姐費了好大口舌好說歹說才擠出來的時間,姐你累不累,我看你臉色挺不好。”
薑執宜抿著唇,也不能辜負這個重任:“你幫我去買個止痛藥,我再吃一片。”
不然晚上可能撐不下去了。
“是藥三分毒,再說那藥吃了太多都對你沒什麽作用了,周一我陪你去醫院看看,今晚再堅持一下。”
薑執宜沒什麽意見,說了個好,放平椅背閉眼稍緩。
夜晚的滬原紙醉金迷燈紅酒綠,寬敞明亮的私密包廂內觥籌交錯。
蘇珊一杯又一杯,笑著和坐在主座的章鴻來回換盞:“我們家執宜的演技您又不是沒見過,可塑性很高的。”
“是,不錯,上次嚴峻試她戲時我看了,印象很深。”
蘇珊眼一亮,趕緊朝薑執宜招手:“還不快過來給章導敬一杯。”
薑執宜起身,淺笑盈盈地飲下今天的又杯酒。
寒暄吹捧,一杯又一杯。
直到桌子上的電話鈴突響。
話音一頓,章鴻朝著桌子方向看去,幾個人動作暫停,章鴻看了眼來電顯示,朝蘇珊擺擺手:“你們先,我出去接個電話。”
蘇珊爽快地,人一走,蘇珊馬上卸了笑,揉著快僵住的臉,歎了口氣。
“累死了,真難搞。”
薑執宜剝了一個橘子瓣塞蘇珊嘴裡,臉色更差了:“我也去趟洗手間。”
蘇珊看她樣子實在不太好,點點頭叮囑:“行,吐完了再補個口紅,臉色別太差。”
薑執宜拎著包往外走,蘇珊提醒:“快點,在他之前回來啊。”
七厘米的高跟清脆,薑執宜比劃了一個OK。
在裡面還好,松了一口氣後腦袋越來越暈,眉眼染著倦怠,薑執宜拐角找到洗手間的提示標。
長廊燈光絢麗,黃色不規則條紋的大理石地面亮的倒映人影,高大盎然的綠植盆栽靠在牆角。
薑執宜低著頭,莫名其妙走進了死路。
一模一樣的包廂,除了門牌別無二致。
薑執宜恍了瞬,腳骨疼身體也疼,酒精刺激著空蕩蕩的胃,反胃的惡心往上湧。
大腦劃過白光,薑執宜身子一晃手臂撐住牆。
呼吸越來越緊,薑執宜忍住蜷縮蹲下的衝動,回頭重新找路。
光影交錯,左前方的包廂門忽然從內打開。
薑執宜衣服沒來得及換,還是品牌方那件黑色魚尾深v禮服,大片漏背,一對蝴蝶骨瘦削,貼著冰冷的牆面搖搖欲墜。
人都有本能反應,她下意識的隨著聲音看去。
高度差原因,她先看見的是那隻手。
冷白的指骨節利落分明,青筋微浮張力凸起,腕骨泛紅,閑散地搭在門把,帶著一個銀色金屬打火機。
黑色的西裝一絲不苟,在他身上穿的遊刃有余,脊背挺拔開闊,桀驁被束縛透著明顯冷淡疏離。
他的存在感極強,卻讓薑執宜莫名熟悉。
她看見那個人低頸,手掌微攏,打火機發出清脆的彈簧脆片聲,白色的長煙咬在齒間。動作松垮,頎長的身影暴露在光線裡,說不出的矜貴,仿佛天生就帶著別人不可高攀也無法抵達的位置。
酒精麻痹後的口腔乾燥,讓她的思維也變鈍,連呼吸都忘了隱藏,在空蕩的走廊突兀。
察覺到身後有人,男人微頓,側了側臉回頭。
凌厲流暢的下頜線,眉眼漆黑淡漠,眉骨很高。
唯獨散在額側的碎發帶著一點隨意,隱約有八年前的少年模樣。
又是幻覺。
這是薑執宜的第一反應。
她皺眉,視線卻一點也沒移開,直愣愣地勾著那個人。
看著他領口散著的第一粒扣,低聳的眼尾,微皺的眉,還有指尖那處猩紅的火光,久久忘了動作。
周栩應半眯著眼,打量幾步之外倚著牆的那個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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