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辦,我們已經在一起了。”薑執宜從衣領裡勾出一個黑繩木墜。男戴觀音女戴佛,木墜上的菩薩眉眼祥和寧靜,薑執宜勾起的唇角卻是明晃晃地挑釁。
那是周栩應之前一直貼身帶著的,關系不言而喻。
“你沒拿到的第一和周栩應,現在都是我的了。”
薑執宜松手,墜子掉回白色毛衣內,她在和她陳述一個沒有懸念的事實。
慈好總覺得薑執宜身上有什麽東西變了,她之前再怎麽惡心她薑執宜都會忍著,慈好努力回想,腦中出現幾個零零散散白點,然後倏地連成線,她反應過來:“所以你是故意的?”
“你根本不喜歡周栩應,你也不是為了庇護,你就是想惡心我?”
薑執宜沒說話,她想走開,慈好這個人太極端,太自我為中心,說她罵她都沒用隻會是浪費時間。
但這件事戳到了她的痛點,不被選擇,被人碾壓才是她的七寸。
慈好現在就想找人弄死薑執宜,她真的太討厭她了,太惡心了。
從十三歲見到薑執宜第一面,她明明穿的那麽破,為什麽還能搶走自己在人群的光環,她的表妹竟然問坐在那裡的女生是誰啊,好漂亮哦,可她穿的才是最華麗最漂亮的公主裙。
第二次是一個英語朗讀比賽,薑執宜搶走了她的第一名,如果她沒來,那也是她的。
她隻不過是一個臭司機的女兒,那個司機很惡心,她見過司機偷她媽媽的金耳釘,也見過他那副猥瑣的嘴臉,但她沒有說。隻要江偉雄是慈家的下人,薑執宜也就比她低賤一等。
可為什麽薑執宜還可以跟她上一個高中,甚至一個班。
她更不理解為什麽所有人都喜歡薑執宜不喜歡她,她哪點比不上,她明明比她好一百倍。
周栩應也是。
“草,你他媽的怎麽這麽能裝,都是你的?你以為周栩應知道你是在利用他他會怎麽樣。”慈好一字一頓地警告,好像已經看到了薑執宜以後的下場:“他弄死你的手段會比我還狠。”
“他不會的。”薑執宜冷下臉。
“別再打擾我媽媽。”她瞳孔中是掩飾不住的厭恨,“否則我就是下地獄也要拉著你一起。”
-
慈好已經三天沒來上學,這次估計是回來收拾東西領處罰結果的,沒想到被她碰了個正著。
之前校董事會也在想辦法解決這個事,但聽見慈好錄音中說董事會就是一群老不死的廢物時,又氣了個半死。
“太放肆了,簡直是無法無天,以為附中管不了她了嗎。”
主任指著班主任鼻子罵了一通,怒氣衝天,聲音在走廊重複回蕩。
接著,校方也迅速給出了回應,慈好休學,其他涉及此事的學生也已處分,暫時回家反省一周。校方會繼續徹查此事,堅決保護任何一個學生的健康成長。
不過是休學,學籍還在,可能風頭過去就回來了。
但薑執宜的心情還是罕見的好。
她走到角落把手機換上另一張臨時卡,頁面切換登錄論壇,果然被封了,理由是惡意造謠。
意料之中的事情,薑執宜地找出慈好號碼,發完這個虛擬號碼地最後一條消息。
像是那天晚上在琥珀巷打開門看到的滿地鮮紅一樣,惡臭的老鼠和肮髒的灰塵就應該一起被清理掉,她用著同樣語氣回復:【你覺得呢,我是誰啊。】
發完,薑執宜掰掉那張電話卡扔進垃圾桶,再切回自己卡號時看見周栩應兩分鍾前發來的消息:【考的怎麽樣。】
薑執宜想了想,回:【數學考試最後一道題選什麽。】
周栩應:【A】
對了。
薑執宜又問:【物理第13題呢。】
周栩應:【0.13kg】
也對了。
薑執宜這次笑得真心實意,她彎起眼:【考的好有什麽獎勵嗎。】
周栩應:【有。】
薑執宜問什麽。
他直接說:【來看我打球。】
薑執宜抿唇,糾結:【這算什麽獎勵啊。】
薑執宜不懂男生對球的著迷程度。
過了會兒,周栩應被薑執宜的反應給逗到了,發了個語音。他們應該是打了一會兒了,聲音氣息不太穩,混著笑還有點低。
薑執宜聽見他說:“給個面行不行,女朋友。”
女朋友...
晚霞燦爛天空邊緣是潑墨畫一樣的暈染成粉紫,很多人都在拿出手機拍照,要把浪漫的東西分享給喜歡的人。
薑執宜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那個名字,心臟倏地酥麻,貼著脖頸,她再一次感覺到自己控制不住的那種熱,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辦公室門外看見最周栩應那天。
好像打球也挺好看的。
去看看也不是不行。
......
他們在距離學校幾百米的一個公園裡的籃球場,再後面是個居民樓,樓下有很多小店。
薑執宜來的有些晚了,天差不多暗下來。周栩應說人不多,基本上都是關系好的,她不用緊張。
球場在公園裡側,外面還有放學的小孩和大人在公共設施上鍛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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