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薑執宜再說話,他一把箍緊她的腰,語氣認真,黑眸卻混著笑:“傷真要看啊。”
薑執宜原本還有點臉紅,但又被他這句話搞糾結了。
“想看。”
周栩應拉著薑執宜的手,她手指蜷著,用手背的指骨碰了碰腰腹那一塊,少年薄薄的一層腹肌,薑執宜碰上去硬硬的。
就帶著她碰了幾秒就移開,周栩應說“不疼。”
薑執宜和他經驗不一樣,只是她腰間那個位置很容易出青,當時受傷躺著都會疼。
“真的假的。”
“怎麽,還真要看看檢查啊。”
薑執宜四周環顧了一下,沒人,但風繼續吹,她斟酌著真的考慮:“方便嗎。”
“不方便。”周栩應手掌抵住她往下看額頭,沒任何商量的余地。
薑執宜:“......”
周栩應氣笑了:“你還真想啊。”
薑執宜喉嚨初溢出一聲嗯哼,抿抿唇,沒說別的。
周栩應順著原來的姿勢揉了揉她腦袋:“不用擔心我,什麽都能處理好。”
薑執宜點點頭,信他。
兩個人就這麽靜靜地倚了會兒,周栩應身上是長款的黑色羽絨服,拉鏈敞著,薑執宜貼著他裡面的灰色毛衣,帶著周栩應體溫還挺暖和的。
但畢竟是冬天,周栩應又站在風口,薑執宜才想起:“那你今晚上去哪裡啊,有地方嗎。”
“怎麽了,還想留我啊。”
“不是,你手機不是壞了嗎,怕你沒錢也沒鑰匙。”
周栩應順著她的話:“要是真沒有怎麽辦。”
薑執宜看了一眼自己家窗戶的位置,三樓,薑南珍也在家裡:“那我回去給你拿錢。”
“幹什麽。”周栩應眉微動,沒反應過來。
薑執宜啊了聲:“你去賓館啊。”
“不然你睡哪裡。”薑執宜狐疑地看著他。
周栩應哦了聲,睨了她眼沒說話。
“你到底有沒有。”薑執宜真不放心。
“有。”周栩應捏薑執宜的手把玩。
薑執宜確定了眼,這才放心。同時也察覺到他手上的溫度越來越冷,猶豫了會兒:“你明天有空嗎,我去找你。”
“行啊。”
薑執宜點點頭,又抱了他下,手臂從羽絨服裡面穿過去環著他的腰。
“今天怎麽這麽黏人。”周栩應看著她就跟看小貓一樣。
薑執宜就是打算抱一下就讓周栩應回去的,聽了他的話剛好松手:“抱完了,你可以走了。”
周栩應笑問:“這麽快啊,不再抱下?”
薑執宜搖搖頭:“不。”
“那也沒什麽想問的?”那些事情被周栩應用最輕快的話說了出來。
薑執宜微怔,又搖頭:“我覺得不重要。”
周栩應眉眼低著,身影挺拔,帶著這個年紀的遊刃有余,散漫又帥氣。
聽見薑執宜的答案,他點點頭,說好。
“但總覺得不告訴你,你會擔心。”
薑執宜眸光閃爍,抬頭對上周栩應的視線。
他總是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周栩應也沒打算遮掩,他自己說起來:“他是因為我死的,資格也是我放棄的,有個人想要,就給他了。後面兩年覺得沒意思,去老頭子以前的地方體驗了下,沒你想的那麽複雜,也不用擔心我。”
那幾句話的聲音挺輕的,但落在薑執宜耳裡要多沉有多沉,尤其是那句,他是因為我死的和沒意思。
薑執宜呼吸都在顫,但又不能讓周栩應發現。
過了會兒,她平靜著聲音挑了個最簡單的問題:“那個人是誰啊。”
竊取競賽的成果的人和視頻中的人,她直覺是一個。
“老頭子收養的白眼狼。”周栩應說這句話的時候嘲意最重。
“但陪了老頭子挺久。”
周山在國外的時候都是周燼陪的他。
夜色壓在他肩膀上,薑執宜似乎懂了。
他為什麽會放任網上爆料的知情人,他故意的,他想折磨自己,也因為對方的這層身份,周栩應無論如何都會放他一馬。
薑執宜一時語塞,忽然不知道說什麽。
但周栩應今晚也沒打算多說,他無關痛癢地說:“我其實沾了挺多老頭子的光,相應的付出點什麽也是應該的。”
他想的通透,人得到什麽就得失去什麽。
周栩應垂眸,但他現在有她就好了。
已經很晚了,周栩應讓薑執宜別多想:“我沒事,別多想,回去睡個好覺。”
周栩應揚了下顎,揮手示意。
薑執宜抿著唇沒動,她想問的都咽回去,最後說:“那周栩應,你得答應我,不能難過,什麽時候都不能。”
周栩應點頭:“你在就行。”
她陪著他他就不會難過。
心臟撲通撲通的,從浸在酸澀的水裡變成檸檬味的冰淇淋。
真的晚了,也可能是心臟真的跳的太快了。
薑執宜和他招手後往回走,走了幾步,才發現他沒說明天她要怎麽聯系他。
薑執宜停步回頭,與此同時,周栩應的聲音響起。
“你是不是忘了什麽。”周栩應往前走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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