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時周栩應換了動作, 預告完畢地捏著薑執宜下巴俯過來。
薑執宜呼吸一滯, 目光相織, 感官異常清晰, 氣息灼烈而滾燙, 薑執宜頭皮轟的炸起酥麻,受不住一樣下意識地呢喃了句:“周栩應。”
周栩應聞聲,嗓音低沙的嗯了聲,他在距離薑執宜鼻尖五厘米的地方停下,眸光晦澀,掀起眼, 這是今晚他眼底溫度最清楚的一次。
薑執宜嘴唇張闔, 瞳孔澄澈,裡面的慌張一閃而過。
少年冷雋的眉眼鋒利高挺, 靠得很近才會發現他睫毛濃密又長,目光侵略的重,意外的上癮。
他忽然問:“怕不怕。”
心跳的頻率亂的無法感受, 薑執宜也不清楚自己現在呼吸壓得多輕。
“怕什麽啊。”薑執宜垂著的目光落在他喉結, 青澀又大膽:“我對你也不是不想。”
不是不想的意思就是她也想。
周栩應呼吸在薑執宜耳邊倏地加重。
少女纖細的手指從扯著他的衣料到攀著他的後頸, 她低頭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聽見:“周栩應,沒人能夠打敗你, 他們的卑劣肮髒只能是你的墊腳石。”
“你一定會有最好的未來。”薑執宜鼻腔發酸,情緒滿的快要溢出來, “也必須有。”
“那你呢。”
“我會陪你站在勝者的頂峰。”
雪融化在地面泛冷,周栩應卻從來沒覺得自己血液翻滾的那麽燙。
他盯著她,將那雙眼底的認真看的一清二楚,她太生動了,那種堅韌就像是淤泥中開除的最靈氣的一朵夜曇。
狹長的黑眸中壓抑著的感情翻滾,下一秒,周栩應聲音低沉又沙啞:“薑執宜,說到做到。”
緊接著,一種薑執宜從沒細碰過的清苦的薄荷靠近吞噬,強勢又不容置喙的席卷著呼吸。
和他們都想的一樣,真的在接吻。
紊亂又急促的呼吸中,薑執宜迷迷糊糊地睜眼。
那一刻,她心跳的最大聲,可比心跳還衝動劇烈的是喜歡。
好喜歡周栩應,好像和他就這樣到永遠。
不止大雪蔓延的夜晚,還有黃昏肆意的每一個傍晚,她都想牽著他的手狂奔,再和他說:周栩應,我們一直在一起吧。
像故事裡的結局,永遠在一起。
在雪天,在跨年夜,在日歷上2013年最後一頁的最後一天。
周栩應記住了三句話。
她說她喜歡他。
她說想和他還有很久的以後。
她還說她會和他一起站在屬於勝者的頂峰。
十點,薑執宜還有好多話想和周栩應說。
她白皙細膩的皮膚上泛著一層淺淡的紅,不易察覺,她側著臉,看著巷內的雪,顫了顫眼睫:“明天會化嗎。”
“會。”周栩應的聲音也啞:“不清會影響別人。”
薑執宜點了點頭,心思飄得遠。
今晚每個角落都挺熱鬧,薑執宜也才剛感受到那種燥,她捏了捏手指,忽然聽見旁邊的人說:“紅了。”
薑執宜側回頭,還沒問什麽,唇就被指腹抵住,周栩應蹭了兩下,聲音聽不出情緒。
頭皮更麻,薑執宜嗖的撤了一步:“你幹嘛。”
周栩應大尾巴狼:“都乾完了。”
他現在的心情好像比之前好了很多,笑的漫不經心逗著她。
薑執宜皺眉,惱了不讓他說:“你別說了。”
周栩應又笑,手指松了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的那種,有點緊。
薑執宜垂眸看了眼,心口又在膨脹。
“周栩應,他們知道你回來嗎。”
“沒管。”他不愛管無用的事情,嫌浪費時間。
“你打算怎麽辦。”
“哪個。”他倚著凹凸不平的石牆,連薑執宜一起抱進懷。
“保送。”頓了頓:“還有那些人。”
周栩應手掌撫著她的發,笑了聲:“保送和統招對我來說都一樣。”
“要是在意,我也不會動手。”周栩應眼中情緒淡了淡,很快恢復平常。
薑執宜想的也是,她知道對於周栩應來說他想考哪裡都行,她在他懷裡抬起臉,盯著人審問:“那你有沒有受傷。”
“沒。”周栩應一秒都沒猶豫。
薑執宜一頓,手掌撐著他的手臂起來點兒:“我不信。”
“給我看看你傷哪兒了。”說著薑執宜就要檢查。
周栩應眼皮一跳,抓起薑執宜兩隻亂摸的手,小姑娘手腕細,他一隻手就能抓住,薄薄的皮膚下能感受到脈搏在劇烈的動:“亂動什麽。”
薑執宜無辜:“我沒亂摸。”
她就摸了摸他的手臂,還沒摸別的。
周栩應眯眼,想了秒察覺可能是自己的問題。
貼著她就意亂,說實在的,他沒親夠。
但不能第一次就嚇著她。
薑執宜似乎看透什麽,她身上沾的都是他的氣息,密不透風。
薑執宜墊腳,拉著周栩應的衣領拉他:“周栩應,你在想我。”
她說的隱晦,像是一隻不熟練的小狐狸。
她發梢掃過他虎口,盤旋在指骨上方很癢。
周栩應好笑,不知是說她單純還是傻氣,他大方承認,姿態散漫又囂張:“你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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