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執宜毫無察覺,靠近他後自顧自琢磨著怎麽商量著說那句話:“你今晚有時間嗎....我...”
“我想...”
周栩應皺眉,喉結不自然的滾了下,他視線鎖在自己胸前埋著的那顆腦袋,細軟的發絲很順,額前的一些碎發不聽話的被風吹著,差一點,差一點就要勾在他的衛衣繩上。
不知道什麽牌子的洗發水,靠的越緊在心口繞的越緊。
周栩應皺著眉往教室內看一眼,精準的掃過某些好奇的視線。
他眼神漆黑冷厲,雅雀無聲中唯獨立著的他氣場駭人,沒說一句話,周栩應捏著薑執宜的肩膀往後退,他跟上,右手順勢帶上後門。
“哢噠。”後門關閉,周栩應拽著薑執宜靠到牆上,身子擋住身後視線,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
薑執宜不知發生什麽,乖乖順著他的力道站好,素淨的巴掌臉上神情認真,等著周栩應答案。
周栩應眼裡不耐還沒褪去,他剛剛根本沒聽清薑執宜埋著一張臉說了什麽,她身上的味道太香,周栩應想的成了她在用什麽沐浴露。後面那些人會不會聞到。
他大體回憶了下,意味不明的念出幾個字:“你想我?”
“......”薑執宜瞳孔收縮,像炸了毛的貓忽的看向周圍。
“你想我什麽?”他只聽清了前幾個字,繃了下唇線,周栩應側過臉問。
那三個字把薑執宜的呼吸都弄停了。
裡面就是幾十雙耳朵,心跳撲通撲通,薑執宜抿唇盯著他,情緒微惱,但又克制。
周栩應沒忍住笑了,不著調的哼出一聲氣音:“我真沒聽清,你至於嚇成這樣?”
“我說兩遍了。”薑執宜素著一張臉,有光的地方能看見她皮膚上細小又柔軟的絨毛,看著很軟。人就算是再好的脾氣也經不住周栩應這樣逗,更何況是這種剛冷戰的時間節點。
兩遍。
周栩應眉梢微抬。
他還真沒聽清,眼裡難得閃過一絲歉意:“我的問題,你再說一遍。”
薑執宜沉默著不說話,周栩應手指抵著衣服敲點幾下,弓了弓頸,線條棱角削瘦銳利,少年桀驁不拘的氣場散漫,示意她再說一次。
薑執宜頓了頓,看他這次模樣像是認真,姿勢維持幾秒,才又溫吞緩慢開口:“剛才是問你你今晚放學能等等我嗎,就在那個巷口。”
“等你?”周栩應抓住重點。
高度拉開,薑執宜的視線恰好落在他突出的喉線上,她視線發乾的撓了撓手心,眨著眼移開後艱難回答:“嗯。”
下一秒,周栩應喉間鑽出一聲短促的狹笑,他帶著幾分玩味,饒有興趣地問:“為什麽啊。”
像是真的不知道原因,那雙深邃的眼看起來竟莫名認真。
問得薑執宜一時語塞,她真就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他。
他之前都不會這麽刨根問底的逼問,但這又才是真的周栩應,堵在薑執宜口中的話碎成紙屑,她的理由都很一般。
不是沒有思考過他會拒絕,薑執宜嘴唇張闔,卻一點聲音也沒有。
這個季節穿的不算多也不會臃腫,但校服套在薑執宜身上還是那麽像一片紙。
她什麽都不說,只是站在這裡,牆上的粉塵沾在袖子上,垂眼的表情都像是受了委屈。
也像是傷心,周栩應繃著下顎線,冷眼打量著。
下課的時間只有這麽會兒,高三部的聲音漸漸變小,下節課快開始了。
周栩應忽然伸手,大掌脈絡清晰,掌心和指節相連處磨著幾個薄繭,他攤在她面前,聲音淡淡,不沙也不啞:“糖。”
“啊?”
薑執宜愣了下。
“又沒聽清。”周栩應打趣:“再這樣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借此想多和我聊幾句。”
他斂起笑,碰了下薑執宜的手,重複:“糖留下,等你也得有點酬勞吧。”
他直起肩,無所謂:“就這個了。”
那天,薑執宜用兩塊不值錢的糖,和周栩應換了一次和好的機會。
他是等她走了之後才進教室的,所以五樓也沒人多看她。
薑執宜拐角之後,下節課的老師剛好拿著保溫杯從辦公室裡出來,和周栩應迎面撞上。
汪博海是教物理的,也是一班的班主任,見著周栩應站在走廊一愣,揮著教案和周栩應熟稔地打了個招呼,他隨口問:“站外面幹什麽。”
周栩應直著腰沒回這個問題,走過去幫忙拿著東西:“老師。”
汪博海看著自己班這個狀元苗子怎麽看怎麽喜歡,水杯和教案遞給周栩應,一下就忘了自己剛剛那個問題,他舒服地讚歎一口:“你啊,真是幹什麽都讓我放心。”
周栩應體態很好,一雙長腿存在感極強,偏偏肩寬背闊的,只要他正經起來,絕對一副好學生模樣。
汪博海走到教室前門停下,嘖了聲想起重要的事兒:“對了,下個月保送的名額大概就定了,雖然目前來看你的資格比較穩,京大沒問題。但不能大意。十二月參加個競賽得個獎,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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