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一不做二不休, 薑執宜手指乾脆抓著他的肩膀,又得寸進尺地摟住他, 無所謂地撞進他懷裡。故意和賭氣放在明面。
周栩應懷裡的人骨架小還沒幾兩肉,抱起來也沒多重,撞人更稱不上疼。
但他沒防備,薑執宜撞過來時手一松,長指還屈著原來的弧度,不小心移了位,落在她身後蹁躚的肩胛骨上。
皮膚滑膩,周栩應視線更暗。他垂眸視線淡淡,薑執宜側著臉貼在他鎖骨的位置,現在的她身上比穿著校服那時多了一絲嬌媚,一個眼神就能上勾的人喉嚨發癢。
可惜她不知道。
但她不知道的還有其他。
周栩應目光從她蜷長的眼睫劃到背後深v禮服的邊緣,被蝴蝶骨頂起來又被衣料蓋住的那個地方,一抹淺淡的像磕碰的紅痕,有點曖昧。
男人手指點了點,眼中意味不明。
薑執宜好長一段時間沒聽見聲音,沒忍住抬頭,細眉蹙著,像是嬌貴的波斯貓。
頭頂忽然傳來一聲冷嗤。
在薑執宜抬頭的同時周栩應不客氣的把她摁回懷裡。
冷淡的木質檀香以最近距離鑽進鼻息,接著是聲音。
“投懷送抱?”周栩應笑了,“你怎麽用這招啊。”
薑執宜心頭一顫,眼睫刷過他的襯衫,摩擦的聲音簌簌悶悶。
他停頓,薑執宜忍不住開口解釋:“我沒有。”
周栩應也不在乎,得到結果點點頭,點評:“手段還比不上八年前。”
“倒是我高看你了。”
薑執宜看著他,好像被人捏住呼吸,悶得厲害。
周栩應也斂了神情,淡淡的。
“你非要這樣說話?”薑執宜咬著唇內的肉,清瘦的臉倔強。
他不置可否。
薑執宜破罐子破摔:“好,就一件衣服,我不要了。”
她推開人,頭髮捋到身前,往後退了步。
反倒是周栩應聽見這句話眯起了眼。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尖銳刺破。
薑執宜怔了下,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手機。
她不看他一眼,走到他身後拿手機。
是熟悉的號碼。
粥粥等了好久,不放心:“姐你到底在哪啊。”
“我在——”薑執宜聲音卡了下,視線遲遲望向周栩應。
她還不知道這是哪裡。
兩人隔得不遠,電話裡面的聲音順著電流放大,清楚地傳進周栩應耳裡。
她蹲在床邊,周栩應立著。
目光再次相撞,薑執宜動了動指尖,扣在冰涼的手機殼上。
三秒,周栩應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不動聲色的別開視線。
他的聲音像不見底的冰冷海水,疏離地理了理袖口,報出一個地址。
聲音不大不小,控制在話筒另一邊剛好也能聽見。
粥粥嘰嘰喳喳的聲音消音一秒,再聽見這道聲音,炸起來的毛也捋下去了。
那是一種生來就居於上位者的壓迫。
薑執宜也跟著沉默了秒,瞥了周栩應一眼,朝著電話另一頭複述一遍。
粥粥連哦了好幾聲,試探:“那我們過來啦?”
薑執宜稍頓,周栩應自始至終都沒抬頭,他側臉也很好看,鼻梁高挺眉骨英挺,眼尾的弧度撓的人發癢,骨相優渥的人怎麽看都有優勢。
見他沒反應,薑執宜慢吞吞地揪了揪裙擺,說好。
隔了句,她又補充:“還有衣服。”
粥粥又想起什麽,但感覺這不是說話的時候,“好,大概三十分鍾,別著急。”
“好。”
嘟嘟嘟,電話結束。
這個世界又只剩他們兩人。
薑執宜和他距離保持的很遠。
半響,她主動開口:“不用你的了。”
她有了。
周栩應還是那麽個調子,聽的人發寒,笑不達眼底:“所以你還是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薑執宜氣息微滯。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薑執宜被拉入那些酸脹的冒泡的回憶,而她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找回自己的聲音,薑執宜垂下眼:“那你想怎麽樣。”
“怎麽樣你才能滿意一點舒服一點。”
她看得出他現在的身價不差那一件西裝,薑執宜磨著指甲邊緣的弧線,聲音頓了又頓,好不容易找到一句可以出口的:“除了錢,還有什麽能還給你的嗎。”
周栩應錯開她視線,沉著臉一言不發。
他忽然抬步,動作極大地扯開衣櫃,不知扯了個什麽東西,劈頭蓋臉的往薑執宜頭上一扔。
“穿上。”
語氣不容置喙。
薑執宜眼前視線忽被遮擋,和周栩應身上相同的氣味。
她一愣,手指拉下西裝。
周栩應不知什麽出現在她身前。
他半蹲,表情沒一點溫度,動作極其粗魯,她被野蠻地塞進了那件外套。
男人語氣輕諷,“走啊。”
“等你還了帳,才有資格跟我談兩清。”
......
粥粥接到薑執宜是在周栩應樓下。
薑執宜身上套著一個很大的西裝站在路燈下,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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