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粥粥立馬喊停車,抱著衣服衝了下去。
“小宜姐——”
薑執宜應聲抬頭。
粥粥拉上薑執宜手試溫度,嘴裡問著:“怎麽樣,身體還好吧。”
薑執宜點點頭,思緒有點飄。
粥粥一堆問題想問,但還是先把薑執宜拉上車。
憋了一晚,最好奇的就是那一個問題:“小宜姐,那個人是到底誰啊。”
薑執宜抿了口水,拎著衣領的手指緊了緊。
她又想起周栩應剛才的話。
能兩清嗎。
可她好像也沒那麽想兩清。
粥粥左看下右看下,沒等到薑執沒說話,倒是手機發來了消息。
她看了一眼,忽然驚呼:“星野哥說他後天就能回來。”
薑執宜眼睛掀起一點:“不是還要一個周嗎。”
粥粥嘻嘻的開始笑:“當然是擔心你啦,好不容易擠出的時間。”
薑執宜無奈:“再亂說把你扔下去。”
粥粥皺了皺鼻子:“就是嘛。”
其實挺多人都知道薑執宜是許星野帶入圈的。
雖然粥粥不了解她一個本科學金融的為什麽會進這個圈子,但她知道薑執宜和許星野認識了很多年,剛開始薑執宜什麽都沒有,是許星野用自己的人脈一點點幫她鋪路。
有很多時候都覺得這兩人有戲,但有幾次偶然,她聽說薑執宜心裡有個放不下的人。
都什麽年代了,哪裡有電視劇裡那種破鏡重圓等七八年的故事。
所以粥粥暗地裡悄悄成了薑執宜和許星野的cp粉頭子。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昨晚那個男人。
看見粥粥欲言又止的表情,薑執宜揉了揉眉心,難辦。
“這件禮服記我的帳上,晚點我去和珊姐道歉。”
“至於昨晚的人...”薑執宜想了一遍他的地址,猶豫著說:“大概算是...債主吧。”
“債主?”
“姐你什麽時候欠債了?”
薑執宜笑了下:“挺久的。”
還是情債和錢債一塊欠的。
......
夜越來越深,夏季蟬鳴稀疏,樓下綠化帶旁路燈映照的樹影斑駁。
周栩應坐在原位,臥室隻開著一盞閱讀燈,外面車水馬龍亮如白晝,霓虹照進地面,周栩應的匿在晦暗處輪廓晦澀。
視線落在床頭,昨晚從她包裡掉出的一個黑色發卡,現在還靜靜地呆在那裡。
冰冷單調的灰色房間,停留著一種很淡的葡萄柚和橙花味道。
八年以來的第一次,薑執宜的氣息再次出現在他周圍,虛幻的像夢。
他剛回國不久,陸易遠一直想給他接風洗塵,周栩應嫌吵給拒了。
今晚又是陸易遠的電話,估計猜到了周栩應不愛麻煩,乾脆直接點,第一句:“出來喝酒?”
周栩應起身撈過那個發卡,手指捏著把玩。
聞言,他扯了唇角,興致說不上好還是壞:“行啊,地址。”
“就來我這兒唄。”
陸易遠在那頭報了個地址,拿起車鑰匙,周栩應朝著電話又笑了聲:“你喝不過我。”
外面的世界光怪陸離,黑色的帕美線條流暢,低調凌厲。
周栩應到場時舞池裡的已經熱的快炸了起來,陸易遠開這玩兒就是圖一樂,場子也是怎麽嗨怎麽來。
陸易遠最近和一個妹妹快好上了,場子外煲著電話粥,周栩應就是偶然撞見聽到過一次。
他沒管,自己找了個清淨的地兒,點了杯酒坐著。
男人套了件黑色夾克,修長筆直的腿被黑色牛仔褲裹著,冷峭的腕骨上帶著塊價值不菲的銀表,身體稍微前傾,手指捏著杯口,露出冷硬禁欲的下頜輪廓。
即使是在人聲嘈雜形態各異的酒吧裡,周栩應照樣像個鶴立雞群的最優者。
旁邊一個卡座坐了幾個相貌姣好的女人,正討論著最近風頭最盛的一個科技公司。
“前兩年在美國那邊上市的,今年突然回國,什麽風聲都沒聽見,柯岩集團一下就宣布今年AI智能和芯片方面全和那個SEA合作了。”
“別說什麽黑馬了,你們背調做的不行,創始人和周氏集團脫不了關系,就是一直在海外,到現在也沒見到那位周公子的什麽樣。”
“估計挺帥的。”
另一個女生馬上反對:“得了吧,上次談合同見了那個宏達資產的少東家,外界都說帥死啦帥死啦,我一去...真是不識廬山真面目。”
“真的那麽難看嗎。”
“...除了和傳聞裡的浪字沾個邊,其他一概無關。”
“哈哈哈哈但這個應該不會那麽見光死。”
“你怎麽知道。”
“我...”
女生還沒說完,忽然被另一個打斷,拍了下手:“喂,和旁邊那個比誰帥。”
“什麽?”
女生一指,幾道目光順著過去。
側身坐著的男人棱角分明,面容冷俊,他指腹抵著一個煙盒,斂著眸地抽了根煙,夾在手指間。
湊巧的是他們的位置處於斜方,完全可以將男人的面容看個七八分,狹長的一雙眼,凌厲冷淡,有人喊他,他掀起眼,侵略感十足,但又漫不經心的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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