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圓,”片刻,他睜開眼,低聲道:“我想......”
他眸子裡仿佛盛滿了酒,濃得隻消看一眼,阿圓便忍不住醉了。
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此時此刻,他的鼻尖摩挲著她的柔軟,他迷醉的神色帶著無限蠱惑。
阿圓感受有什麽溫熱的東西漸漸匯集,滴落,打濕了衣裙。
她羞得很,輕輕推他腦袋:“不可,這是在我屋子裡呢,說不準我阿娘一會過來。”
一番話,她自己都說得氣息不穩、顫顫巍巍,惹得蕭韞體內邪火更甚。
他倏地把人抱放在桌上,隨後拉下她的手。
“你自己看看,你勾得我實在辛苦。”
阿圓觸碰到那輪廓,嚇得大跳。
又羞又窘又氣。
往回她無意中瞥見過,隻覺得碩.大不可估量。這會兒真真切切地感受,再結合此前周嬤嬤教導她看過的那些畫冊,實在是......與蕭韞比起來,他的更駭人些。
這會兒,搞得她連手都不知道放哪了,適才那滾燙的觸感還在。
她低聲問:“腫得這麽厲害,會不會疼?”
蕭韞閉了閉眼。
往回兩人沒賜婚還好,他努力忍忍還能忍得住。如今賜婚了,兩人之間像是沒了阻隔,做什麽也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忍耐也變得更加艱難。
“疼。”蕭韞咬牙道。
“那怎麽辦?”
能怎麽辦?
蕭韞苦笑。沒見著人又想,見著了卻總忍不住,最後受罪的還是自己。
“我明日就讓欽天監算吉日。”他說。
他突然說了這麽句話,阿圓懵了懵,隨後明白過來,臉色刷地就紅了。
“你......你不要臉。”
那還能怎麽辦?蕭韞無奈得很,再不成親,他恐怕難以忍住婚前就要了她。
此時才過年關,天氣還是冷的時候,蕭韞愣是出了一身汗。
他忍得辛苦,索性抱著人又狠狠親了一通,這才趕緊離她遠遠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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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也不知蕭韞是如何吩咐欽天監的,最後成親吉日定在了今年八月。
這會兒已經是正月底,離八月滿打滿算也只剩半年時間。
聖旨下來後,眾人不可思議。自古以來太子成婚,不準備個一年半載不成體統,怎的蕭韞成婚只要半年?
有人說:“興許皇上覺得太子年紀不小了,快些成親好延綿皇嗣。”
“我怎麽聽說是太子殿下勒令欽天監算個最快的日子?”
“是這樣?看來不是皇上急,而是太子急啊。”
“那也不能急成這樣,半年時間如何準備?東宮倒是不愁,可褚家呢?褚家這是嫁太子妃,尋常人家不準備個三年都轉不過來。”
“也是,也是。”
這廂,吉日定下來後,褚家夫妻確實愁得不行。按他們所想,女兒才十六,再緩一年半載也緩得。
竟不想,東宮那邊如此急,半年?這麽短時間內讓他們如何籌備?
然而,蕭韞早就想到了褚家面臨的問題,婚期定下來的次日,蕭韞就派東宮女官過來幫忙了。
一來就來了十幾人,褚大人沒法子,索性跟隔壁鄰居商量,又租了個院子才夠安頓她們。
不過,這些人不愧是從東宮來的,個個辦事利索得很。完全接管了褚家嫁女之事,小到針線荷包鍋碗瓢盆,大到妝奩家私嫁衣首飾。事無巨細,褚家夫妻竟不用操半點心。
當然,想操也操不來。若是尋常喜事還好,褚夫人還能招呼周全,可這回是嫁太子妃,她實在是沒經驗,前段日子跟無頭蒼蠅似的忙得又累又膽戰心驚,生怕出什麽岔子。
這下好了,蕭韞派人全接管了去,她省心得很,只需招呼眾人日常吃喝拉撒就行。
某日褚大人說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太子嫁女兒,我們純粹是當個旁襯。”
結果,被褚夫人剜了一眼:“別提這個,一提我就氣。”
可不是太子又嫁又娶?
他偷偷把人養了幾年,完了還自己張羅婚事,她們夫妻倆全然使不上力,只能乾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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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婚事,最閑的恐怕就數阿圓了。
婚期將近,周嬤嬤前幾日就回了瀾苑,阿圓不用學中饋和禮節,這一閑下來,時間多得很。
她整日待在簌雪院,要麽作畫,要麽看書,得空了陪花糕和糖酥玩,偶爾還帶白蛟去馬場跑一圈。
如今褚夫人也不拘著她了,反正拘也拘不住,太子若是想見人,她就算藏海底,他也能撈出來。
反正離嫁去東宮也沒多少日子了,褚夫人也想讓女兒在成親前多些閨閣時光。以後嫁去東宮規矩多,不一定能暢快玩樂,況且阿圓出門有護衛跟著,倒也不必擔心。
這日,阿圓才從馬場裡回來,還未下馬,小廝慶安就拿著封帖子遞過來。
“二小姐,有你的帖子。”
“哪家送來的?”
“曹國公府。”
阿圓凝眉,曹國公府她知道,之前在宮宴上曹國公大力反對她當太子妃的事,還歷歷在目。
帖子字跡娟秀,是戴倩寫來的,說是邀請她二月中旬去府上吃茶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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