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虞粒也不太確定程宗遖有沒有替林昭打掩護,可當聽到程宗遖這麽說的時候,她還是很激動地否認,一個勁兒的搖頭:“什麽啊,胡說八道吧!”
程宗遖雙臂環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盯著她。
須臾,他緩緩朝她走近。虞粒就站在玄關櫃子旁,程宗遖伸出雙臂,抵在櫃子上,正巧將她圈在了懷中。
他俯下身,拉近彼此的距離,微垂著眼皮,目光筆直且深邃地看著她,玩味地笑:“我也發現你看了他很多次。”
虞粒的頭簡直要甩成撥浪鼓了,急切得很:“我哪有看他很多次!”
就像受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冤屈似的。
程宗遖也不說話,隻沉默地看著她,臉上玩味更濃。
虞粒本來還想再解釋幾句,可忽然靈光一閃,瞬間反應了過來,她立馬變了口徑,故意說:“我就是覺得有點好奇,因為…他長得還挺好看的哈。”
聽聞此言,程宗遖微挑起眉尾,離她更近,兩人鼻尖似碰非碰,他的眼神諱莫如深,從鼻子裡發出一聲悶哼,“嗯?”
有點危險氣息彌漫。
然而虞粒這回倒一點都不著急了,反而越發欣喜,雙手攀上他的脖頸,“我的確看了他一兩次,但沒有你說的很多次好吧!還有,他可遠遠沒有你好看。”
虞粒衝他嘻嘻笑。知道他是在吃醋,更心知肚明他只是借此機會蒙混過關,林昭肯定是跟程宗遖說她什麽了,但他並沒有如實告訴她。
虞粒也不生氣,朋友的存在嘛,這種時刻肯定是要評價對方兩句的,甭管好話賴話,只要沒有影響到她和程宗遖,管林昭怎麽說呢,何必刨根問底。
程宗遖哼笑了聲。
一眼便看穿她眼裡的狡黠。
她這典型就是給一巴掌再給顆甜棗,把人哄得團團轉。
虞粒沒再說話,她終於跨過那最後一點點距離,吻上他那近在咫尺的唇。
在這方面,虞粒是絕對的勤奮好學,她現學現賣,學著他吻她時的技巧,緩緩輕啄和試探,再漸漸探進。
她是認真的,但也是青澀和笨拙的,像一顆澀中帶甜的青蘋果,不自覺便讓人一點點上癮。
程宗遖也的確是個負責任的好老師,以身作則,率先垂范。
他的手扣住她的腰,掀起毛衣邊角。
家裡來人了她就老實了,乖乖穿上了內衣。
可炙熱的大掌卻輕而易舉解開了搭扣。
虞粒不由弓起身,往他懷裡鑽了鑽,後背抵上櫃子,掛在旁邊的校服外套被撞得掉落在一旁,卻無人問津。
她昂起頭被迫承受他來勢洶洶的吻,連同呼吸都被他一並奪取。
直到快要窒息之際,他總算放過她的嘴唇,可連綿不絕的吻從耳畔蔓延至脖頸。
虞粒的腿發起了軟,根本就站不住,隻好竭盡全力攀附著他。
他下巴上留著淺淺胡茬兒,刺撓著皮膚,渾身上下竟跟著酥麻。
毛衣領口被他拉下,她咬緊下唇,情不自禁昂著頭。異樣的感覺一波接著一波。
然而在最後一刻,他的吻又重新回到她的唇瓣,只不過只是重重一啄便直起身,松開了虞粒。
沉著聲說:“早點休息。”
原本被他撩得七葷八素,他卻毫無征兆叫了停。
他說完便轉身離開,徑直上了樓。留下虞粒一個人在原地百爪撓心。
程宗遖上樓之後,先去了一趟書房拿手機,不經意掃了眼屏幕,有很多條微信消息。
他漫不經心地打開來瀏覽了一番,直到看到了十分鍾前,林昭發來的消息。
【/圖片】
【這校服不是跟你那小情兒一樣嗎?一個學校的哦,莫不是你小情兒用你的錢偷偷養的小白臉吧?大半夜守在門口吹冷風,看樣子就是為情所困哦[機智]】
程宗遖點開圖片看了一眼,的確是陳澤寧沒有錯。
他就蹲在公寓大門口,身旁的山地車倒在地上,他垂著頭,手指間夾著一支煙。光是看照片都能看出他的頹喪和落寞。
在寒風中,蕭瑟又淒涼。卻又莫名有一種執念支撐著他。
程宗遖當真有點驚訝,沒想到陳澤寧居然能等到現在。
他到底在等什麽?是不是在等,在期待虞粒能從這棟公寓樓裡走出來?就為這麽一點執念,他難不成還打算蹲在門口等一晚上?
程宗遖忽然想到了林昭臨走前說的那句“年紀這麽小,一看就是個玩不起的。”
心裡頭覺得有點煩躁。
並沒有回復林昭panpan這條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拱火消息,將手機鎖屏,離開了書房。
程宗遖衝完澡,腰間隻裹著一條浴巾,走出浴室。
沒想到床上已經躺了個人,小姑娘窩在被窩裡,看到程宗遖出來之後,立馬坐了起來,她又換上了原先的那條吊帶睡裙。
虞粒先是虎視眈眈地往他裸露的上半身瞧了瞧,待看到他性感又僨張的肌理線條後,饞得孩子猛吞了吞唾沫。
而後嘻嘻一笑:“我要跟你睡。”
完全是通知的口吻,而不是征求意見。
然而程宗遖在看到她之後,不易察覺地蹙起了眉頭,這一次沒有再縱容小姑娘的任性,毅然決然地拒絕:“不行,回你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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