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時,她聽到了調酒師和服務員之間的對話。
他們說程宗遖出手闊綽,跟了他的人都會撈到不少的好處。
那個時候她還不以為然,可現在,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她開始計較,她到底在他這裡,是不是獨特的那一個。
“你……”虞粒垂下眼,聲音很小,卻格外清晰,“你對誰都這樣嗎?”
因為他有錢,所以一棟樓對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這並不是最特別的禮物。
程宗遖站起了身,他走到她的身旁,他身上的氣息將她團團圍住,強勢得讓她無處可躲。
他攬住她肩膀,讓她正對他,曲起手指或輕或重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之前挺聰明的,怎麽這會兒傻了?”他像是教訓似的。
虞粒茫然不知的看著他。
程宗遖無奈的歎息,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嚴肅,卻給人無盡的安全感。
他說:“虞粒,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不是一無所有。這裡,就是你的家。”
虞粒眼睛重新有了光亮,她握住他的手,“可我不想要你的房子。”
“那你想要什麽?”他耐心詢問,溫情縱容到,似乎下一刻,不論她說什麽,他都會雙手奉上。
虞粒心跳漏一拍。
她莫名想到了他說過的話
——只要你願意,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
——在我這裡,你可以盡情做個貪心的女孩。
她再一次被蠱惑,她鼓起勇氣說:“我想要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程宗遖愣了幾秒。
他透過迷離的光線,看清了她的眼睛。一雙乾淨而純澈的眼睛,所有的情緒都呈現出來,不加絲毫的掩飾。
她從來都是如此的勇敢和直接。卻又不見任何的貪婪,唯有真誠而已。
這也正是他欣賞她的原因之一。
程宗遖的手扣住她的後腦,將她扣入懷中的同時,他也邁步朝她靠近。
“好,我是你的。”
第24章 許願
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太過夢幻,虞粒興奮的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久都不舍得入睡,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過去,第二天鬧鍾一響將她吵醒之後,她睜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扭頭去看床頭櫃,玫瑰花和香水還有高跟鞋都好好擺在上面。
她又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項鏈,手指細細的摩挲著項鏈上的ZN.T。
隨後,虞粒跳下床,抱著玫瑰花聞了好一會兒,這才跑去洗漱。
收拾好一切之後,虞粒又像上次那樣,輕輕的敲了敲程宗遖的房門,然後開門走進去。
程宗遖像是已經習慣了虞粒這樣“自來熟”又驕縱的性子,也適應了有人和他共處一室的事實,所以對於她再一次闖入他的房間,將他吵醒,他的起床氣倒是被硬生生的磨沒了。
她像一隻歡快又活潑的小鹿,蹦蹦跳跳到他的床邊。
“早啊。”她眉眼彎彎的說。
“早。”程宗遖眼睛虛虛掀開一條縫,睡意惺忪,隨後胳膊搭在眼皮上,嗓音沙啞到極致。
時差還沒倒過來,到現在又隻睡了兩三個小時。
虞粒心裡一歡喜,肆無忌憚的往他床上一趴,掀開被子鑽進去。抱住了他的腰。
程宗遖瞬間清醒了幾分,撩起眼皮看她,還不待他說話,虞粒便搶先一步開口:“我就是來找一點實感。”
“嗯?”程宗遖抬抬眉骨。
“你是我的,對吧?你昨晚是這麽說的。”虞粒問。
程宗遖發出一記慵懶的鼻音:“嗯。”
“那我可以抱你嗎?”虞粒笑嘻嘻的。
程宗遖垂眼,饒有興致的看看她緊環在他腰間的手,抱都已經抱了,還問?
雖是這麽想,還是耐心的回答:“當然可以。”
下一秒,虞粒便更加用力的收緊胳膊,她的臉埋進了他胸膛。
他的心跳聲格外清晰。
終於有了點實感。她真的好怕昨晚的一切都是幻想,也真怕自己是灰姑娘,過了零點就會回歸原樣。
不過好在,是真的,真實發生過的。
程宗遖說,他是她的。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又不像香水味。
虞粒像著了魔一樣,不停的在他身上嗅,喃喃自語:“你身上好香。”
對於男人來說,清晨大概是最不經撩的時刻之一。
虞粒像小狗一樣抱著他聞個不停,手搭在他腰上,頭髮會輕掃過他的下巴,癢癢的,而這股癢意似乎順著神經組織,傳遍了全身,直至匯聚在一個地方。
他的喉嚨發起了麻,舔著唇吞了兩下唾沫,隨後便有些用力過度的將她往後一拽,拽出了自己的懷抱。
他目光犀利而危險,壓抑著濃濃的欲望和目的性。眼睛裡是睡眠不足導致的紅血絲,再搭上這樣凌厲的眼神,看上去格外的凶。
相反,虞粒滿眼無辜,一臉的茫然。
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
她太單純,好似完全不懂風花雪月那些事兒。
“不抱了。”程宗遖松開她,平躺下來,與她保持距離,心裡煩躁,語氣莫名的冷硬,命令中帶著隱隱的不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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