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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當面扔了。
傅青淮只能抱她進別墅,步伐不緊不慢地沿著精雕細鏤的樓梯上二樓,四周極靜,越發耀眼的陽光也照進了每個角落。
薑濃下意識去避光,將臉往他胸膛貼,隔著薄薄昂貴的襯衫去嗅那股神秘的梵香。
很好聞。
傅青淮就算喝烈酒,卻極少會帶著酒味,氣息好似都是神秘獨特的。
把她放在絲絨黑色被子裡時。
傅青淮長指在解領帶,落地玻璃的淡金色光影籠罩著他俊美如霜雪的面容輪廓,幾許模糊,又像忽而點上了濃厚而柔和的色彩般,極好看到讓人挑不出瑕疵。
薑濃無法抵抗眼前的男人美色,一隻雪白的腳尖還垂在厚軟的毛茸茸地毯上,都來不及眨眼,就看他俯身,嘴唇貼合著她額頭,灼熱的氣息也沿著睫毛一路地往下。
比起先前,傅青淮這次動了真格似的,連襯衫都脫了,隨即又摸索著意圖解開她的。
“溫禮則今後不會用婚事糾纏你。”
毫無鋪墊的一句話,讓薑濃瞬間從美色裡清醒兩秒,也沒去管衣裙從從腰側無聲無息地滑落,剛要問點什麽時,唇微張,他就吻了過來。
……
這次的親密,給薑濃一種可能要發生點什麽的荒唐錯覺。
她不太懂,感到熟悉的主臥在刹那間就安靜下來,腰窩和纖細背部都是汗,出乎意料地熱,想躲卻突然覺得脖子上一熱,是傅青淮嘴唇落到了她光滑側頸甚至孱弱的咽喉。
薑濃沒再躲了,認真地看他脫去襯衫後,肌理分明的胸膛每個線條像是精心雕琢過的,隨著舉動,連帶膚色冷白的手背上的淡金色佛紋都清晰映在了眼底。
陡然間,視線睹見了男人左肩有道淺白色的舊疤。
極為灼眼,引得她垂著的手指忽然蜷了下,去觸碰,心底隱秘的癡戀情緒也不受控制似的,像是通過撫摸這道疤的小動作,悄悄地傳達出來。
而很快。
傅青淮的吻就回到她唇間,低啞的聲線打破了這場曖昧的平靜:“不老實?”
薑濃臉頰發熱,明明不老實的另有其人。
只是她不敢輕易開口說,又想躲,卻被傅青淮拽了回來,挑起欲的笑聲響起,笑得她有點羞惱,伸出手心去推他胸膛,就這般鬧著,倏地又停了下來。
傅青淮黑如鴉羽的睫毛下視線緊緊鎖著她,會燙人。
已經是越界了。
薑濃沒這方面經驗,這一下心熱得更厲害,本能地去抓住他淡金色佛紋的修長手背。
傅青淮吻她說:“放心,我有分寸。”
……
黑色絲絨的被子都快垂落到了床尾,被窗外陽光曬著。
薑濃懷裡抱著枕頭,將身子蜷縮了起來,唯有烏錦般的長發披散開,幾縷細而凌亂的發絲還黏在了後脖,她連卷翹的眼睫毛也被打濕,這副模樣,就如同一枝白山茶的花瓣上垂著露。
半響後,站在床沿旁的傅青淮用絲綢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去修長手指的水痕。
隨即,手帕帶著濕氣的香被隨意扔在床頭櫃,他則是俯身,溫柔地輕撫她的雪白後背:“還好麽?”
薑濃不知道親密到最後
會跟耗盡了什麽似的,身體累倦到想睡覺。
她合了眼,想著歇一會兒就能緩過來,卻連被抱去洗澡,也迷迷糊糊的沒了反應。
再次醒來時。
已經分不清是幾點,薑濃掀開被子,先是發現被換上了一身軟緞的繡花睡袍,就連衣帶都是系好的,她也來不及去看自己模樣,光著腳就往樓下跑。
等看到傅青淮還在這棟別墅裡,一口急氣沒喘上來,又留意到偌大的客廳沙發上,還坐著幾位陌生面孔,但是其中卻有被稱為投資界小財神的商樂行。
似乎誰也沒想到,傅青淮從不接待女客的山頂別墅,卻金屋藏嬌。
在一陣詭異又尷尬的沉默過後。
有人低語了句:“被三哥召來前,我就奇怪只是投資一檔新聞台新節目而已,犯得著這麽興師動眾麽,搞得跟要我們幾個投資上百億似的,看來是為了哄美人開心。”
這事上,商樂行最有發言權:“三哥這是替美人親自出面招商。”
也有的問:“那這位怎麽稱呼?”
“得問三哥了。”
……
薑濃被眾人的話惹得面紅耳赤,轉頭就走也不妥,只能求助於沙發處的傅青淮。
好在念及她還穿著睡袍,傅青淮沒有見死不救,出言吩咐閻寧去將珍藏的名酒端上來招待這幾位後,便邁步走到了薑濃面前,借用修長的身形替她擋住了全部探究八卦的視線。
繼而,暗有所指地問:“要抱麽?”
薑濃臉紅,轉身就往樓梯原路返回,也不管跟上來的男人。
不過進了主臥,這裡封閉的空間,壓根也沒地方躲藏起來,她只能蜷著雙腿坐在床尾處,臉繼續燒著,一把扯過被子蓋住自己。
傅青淮看到她這樣,眼底盡是濃鬱的笑。
好心去倒杯水給她降降溫,潔白袖口露出的手背上那一抹淡金色神秘佛紋,又讓她更不自在了。
原因無它。
先前傅青淮用的,似乎就是有佛紋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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