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麽?”知道她羞,偏偏他還要明知故問。
薑濃再薄的臉皮,經過他幾次三番的戲弄,都會變得豁出去:“你能做,我就不能看嗎?”
傅青淮眼底笑容更有溫度,見她不喝,就擱在旁邊,又來抱。
到底是顧及樓下一群人,薑濃怕門沒關嚴,不敢把動靜鬧的太大,象征性掙扎幾下,就乖乖的依附在他懷裡,指尖都透著一抹胭脂紅:“我就睡了一覺,你怎麽直接把商樂行給召來了?”
“你不是心心念念想招商?”傅青淮直接替她解決了眼下的難題,別說財神爺了,想要什麽都給她請來。
薑濃表情還有點恍惚,沒想到數小時前,自己還在新聞台一筆筆劃掉招商單的大佬名字,為了讚助費發愁,如今醒來,不僅有商樂行的傾力讚助,連帶想吊的大魚們都慷慨送上門。
卷翹的眼睫下視線一轉,落到傅青淮身上,想說謝字,又覺得太過客道了些。
幸好她是知道緊急避險的,要真說出來話。
傅青淮怕是又要狠狠折騰她一回,如今還留有幾分溫存,指腹溫柔撫摸她紅色的唇:“可惜我姓傅,濃濃瞧不上我的……不如我去改姓一天商,做濃濃最大的讚助商?”
他在開玩笑。
薑濃唇上有溫熱觸感,連說話,都只能輕輕的:“你就算不是我節目的讚助商,也是我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傅青淮不喜這稱呼,懲罰似的捏捏她。
就在還想壓著她,卻被薑濃避開,用台裡經常聽到的一句玩笑稱呼,還透著了撒嬌說:“我的投資爸爸們都在樓下呢,傅青淮……傅總,能不能讓我換件衣服,下樓?”
投資爸爸?
這下傅青淮更不喜這個稱呼。
只可惜薑濃不解風情的推開他,光腳踩在厚軟的毛茸茸地毯上,想去換掉這身睡袍,誰知剛轉身,衣帶就被男人拽了過去,連帶睡袍也松垮的沿著薄肩滑落一大半。
白嫩的肌膚上,觸目可及的部位都是或深或淺的鮮紅痕跡,往鎖骨處蔓延而下。
這讓薑濃怔了少許,似乎除了最後關鍵一步沒做,又什麽都做完了。
傅青淮自然也看到自己乾的好事,只是他如今西裝筆挺的,看著過分清冷禁欲,完全換了個人似的,除了修長手指還繞著那一片柔滑的衣帶,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我改變主意了。”
“?”
“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你的投資爸爸,只能是我。”
第21章
從午夜直播間退下來, 薑濃有幾日沒有現身在新聞中心部,直到月底的時候,瀝城又下了場大雪, 天光剛亮不久, 她帶著那份招商書很早就從山頂別墅出門坐車來到了大樓下。
不同於往日,薑濃沒有新聞要上台播,穿得也厚,還用羊絨圍巾將白皙的脖頸嚴嚴實實遮住, 卻照樣掩不住那張一眼就難以忘卻的清麗側顏。
這般白生生站在電梯裡,跟在鏡頭前清冷端莊的女主持模樣完全不符。
以至於後面進來的人也沒認出薑濃,隨口說了句:“幫我撳八樓, 唔該。”
那股子港腔粵語的慵懶調兒,響起一秒,薑濃就側眸看了過去。
明晃晃的冷光燈照在他修長的白皙手指之上,晃蕩著的是個工作牌, 上面寫著:「新聞聯播組,梅時雨」
平靜的視線再往上。
一身考究的休閑西裝, 沒系領帶,膚色潔白, 那頭過了耳的烏雲短發被束起來,襯得俊雅的臉龐極好看。
許是見她垂著手不動,以為聽不懂粵語, 又自動切換成異常標準的普通話:“我有潔癖,這電梯鍵一看就消過毒,幫我按下八樓。”
薑濃抬起指尖, 要摁的時候。
外面又進來一位, 顯然是他的助理:“梅主播, 抱歉我排隊來晚了,這是您要的熱豆漿。”
梅時雨從褲袋裡摸出真絲手帕,接過時問:“會積陰德哦?”
助理頓時不知所措:“啊?這家店的豆漿喝了還會積陰德?”
梅時雨優雅翻了個白眼,又切換成普通話:“我說,是不是非基因的。”
“是是是,非基因的豆漿,喝了對身體好。”
薑濃在助理的殷勤賠笑中,默默地摁了下八樓。
等電梯一層層往上,數秒後抵達,她先走出去,沒有過多關注落後一步的梅時雨,等回到新搬的主播辦公室,冬至早已經坐在裡面喝豆漿,咧嘴笑:
“薑主播,聯播組空降的那位昨天就來上班了,不愧是有港圈背景的,連說話都跟大家不一樣。”
“我見到了。”薑濃將招商書淺淺擱在辦公桌上,彎唇說:“講了一口散裝粵語的那個,是嗎?”
散裝粵語。
這形容的,太貼臉,就連冬至都差點把豆漿噴出來。
不過他還沒這個機會,又看到柳思悠走進來給硬生生憋了回去。
有幾次被找茬的恐怖經歷,冬至如同面臨大敵般都要以為這位台花,又一時氣不順,砸辦公室來了。
反觀薑濃由始至終安靜地坐在辦公椅上,清水的眼看著柳思悠踩著高跟鞋走到面前,拿這個紅透了的蘋果擺在桌上:“祝賀薑主播……唔,成為《傾聽》總製片人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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