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針織毛衣,領口極大,還是憋得慌,就又扯開一些,纖細脖頸和飽滿的胸脯被鎖骨連接,收服了夜晚遊蕩的閑人。
可能從楊柳突然造訪,到打火機鬼使神差壓到手,就是冥冥之中的預示,她今天不順利——
她不經意瞥見靳凡的車竟就停在不遠,還沒來得及看清車牌號是非本人,靳凡走路攜風,已經來到車前。
好久不見這個人,他沒變,還是扎眼,更扎眼的是緊隨其後進入後座的人。
大概是那位美女理療,確實很美。
待車開走,林羌鶴立風中,發絲翩舞思緒莫名。
沒多久,冬季風貫穿了單薄肩膀,她舉起手機,拍照,發了狀態。
距離她半裡地外的車行,陽光看到這條朋友圈,大聲“臥槽”,吸引了車行玩手機、聊騷的一眾人。
小髒辮瞥他:“乾嗎呢,一驚一乍的。”
陽光話都說不利索了:“大嫂發朋友圈說煩躁,還附帶一張原相機自拍。媽的她居然經得住原相機的考驗。”
小髒辮興趣斐然,擰著五官走過去:“我都被拉黑了,你怎麽還活著呢?背著我拍馬屁了?”
陽光搖頭:“可能是我從沒跟她說話,她不知道我誰?”
小鶯嚼著糖衝小髒辮翻白眼:“早告訴你,別馬屁拍在馬蹄子上,你不聽我那一套。”
小髒辮把陽光手機搶過來,燒到雙眼的一腔火氣在看到林羌素顏原相機的照片時啪得熄滅,肩膀坍塌:“操,老大可真有福氣。”
公主切瞥他:“別發騷了,看大嫂說什麽,有沒需要我們效勞的。”
“有。”
“啊?”
“大嫂說想飆車。”
“那太簡單了啊,我們別的也許不稱,車可應有盡有。”
“走著唄?帶大嫂體驗下?”
幾人激情商議,靳凡突然進門,他們頓時有些說嘴被抓包的局促,心虛感延至全臉。
靳凡原先不管他們的小九九,這回不知被什麽支配了,猝然問道:“怎麽了?”
小髒辮多會來事,立馬嬉皮笑臉地說:“大嫂要飆車,我們打算陪她玩個痛快!”
靳凡偏過半個身,停頓數秒,未發一言,回頭上了樓。
“什麽情況?”蒜頭眼循著靳凡,縮著脖子問大家夥。
小髒辮自以為盡在掌握呢,聳著肩膀哼哼:“我跟你說這叫什麽,這叫大嫂釣魚不用鉤,全靠老大會蛄蛹。這不都已經蛄蛹到大嫂桶裡了?”
“臆想呢?我看老大沒反應。”公主切白他一眼:“你們墨跡吧,我先去接大嫂了。”
小鶯收手機站起來:“帶我。”
小髒辮扯著脖子叫她們:“著什麽急,這才十點,還有一宿玩呢。”
兩個女孩已經摔門走了。
南方人脫索這時候問小髒辮:“蛄蛹是什麽意思。”
小髒辮扭頭看他,有點無奈,還有點煩:“查字典去!”
小髒辮也走了,還是蒜頭夠兄弟,摟著脫索的肩膀說:“蛄蛹的意思就是……”
“什麽?”
“蛄蛹。”
“你媽……”
第十三章
林羌本來也沒醉,只是有些酒氣上頭,吹了吹風也散了。
十點多霓虹沒了,只剩下路燈的光,照得人像赴了黃湯。
她沿著人行道來到街對面的兒童公園,臨街長椅旁邊有一棵老樹,老樹枝芽搖晃,樹葉像一些紋理筆刷,蘸了黑墨在金黃的紙上畫圖,偶爾畫到林羌身上,就看到葉影就在她鎖骨流淌。
前後也就半小時,一輛改過排氣管的超大尾翼、純金裙身的M2停在她面前,車窗緩緩下沉,公主切下巴微抬,有一些天生的自信:“大嫂!帶你炸街去啊!”
小鶯在副駕,扶著公主切的胳膊,湊到窗前,看向林羌:“大嫂開什麽車?想好了嗎?”
問完不等答,繼續介紹:“我們廠裡供著一輛AgeraR,全國五輛之一。還是你喜歡漂亮的?我們什麽色兒的都有,野馬,911。追求外觀啊還是聲兒?要舒適度還是上手感覺呢?”
“六輛。”公主切糾正她。
“哦,六輛。”
公主切被她壓得胳膊疼,下了車,靠在車門,剛往後看了一眼,小髒辮他們已經來了,音浪吵人,他們還“唔唔”地叫喚,有幾個人還在大冬天敞著篷,撲面而來一股浮誇的少年氣概。
林羌已經過了裝逼的年紀,但談不上對他們小孩兒中二的表現欲嗤之以鼻。只是有時候,比如現在,會覺得靳凡帶著他們玩兒挺不可思議。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幼稚。
十來輛跑車在路邊停成一排,小髒辮下了車,一張熟人之間才會流露的嬉皮笑臉:“哈嘍!大嫂!聽說你很煩?哪個凡?”
蒜頭賊眉鼠眼:“哈你丫,屁話真多!”
林羌把手肘搭在長椅靠背,手撐著頭,掃量他們一眼:“你們很有空嗎?”
“我們除了錢,就剩有空了。”脫索走過來:“姐姐挑一輛,山道還是國道往南?”
蒜頭說:“我們出車,也出司機,姐姐看看,是喜歡弟弟啊,還是喜歡妹妹,咱們兜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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