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G:橄欖炒牛乳?黑暗料理。】
【張恩儀:四聲,念出來。】
於真意皺著眉頭,嘴裡輕聲嘀咕:“橄欖......乾......”
靠!
現代色女交流堪比摩斯密碼。
於真意紅著臉,匆匆和張恩儀說了句晚安就投身自己的物理資料複習大業。
“小公雞點到誰我就選誰......ipx-666。”
於真意點開,隨手拿起椅子上的靠枕抱在胸口。
點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於真意懷疑自己是性冷淡,她居然開始研究起拍攝的手法和光影的運用,她覺得這和日漫裡的唯美電影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像是尺度大一點的電影。
她正要把界面關掉,腦子裡卻鬼使神差地自動將那兩人的臉替換成自己和陳覺非的。
如果是自己和陳覺非......
陳覺非的手很好看,骨指是很明顯的凸起,掌心也大,青筋盤覆在手背上。如果是那雙手,像電腦界面上藍井優太那樣握住。
完蛋了完蛋了。
她驚覺這件事突然不無趣了。
白日宣淫。
不,黑夜宣淫啊於真意!!!
把一切製止在腦海裡,於真意把電腦闔上,趿拉著步子往床上走,順便撿起丟在地上的校服,她隨意地看了一眼,理智突然回神,重重地揉了一下眼睛。
校服外套上有血。
肩膀處,是陳覺非當時抱她時留下的。
於真意根本不顧現在的時間,丟下衣服,急匆匆跑下樓,又輕車熟路地打開陳覺非家的門,再一次急匆匆上樓。
陳覺非睡覺不習慣鎖門,於真意直接推門而入,房間裡漆黑一片,她都沒來得及開燈直接爬上他的床,搖醒他:“陳覺非——”
幾乎是在這聲名字說出口的瞬間,她感覺自己被狠狠推了一下,然後沉重的身體壓下來。
腿被鉗製住,手肘壓在她的胸口。昏暗視線裡,他的眼睛因為困意還眯著,像匍匐已久的獵豹終於尋到獵物,整個人散發著危險氣息,幾乎是一字一頓凶狠說道:“於、真、意。”
熾熱吐息近在咫尺,噴在臉頰上,令於真意不知所措:“是......是我。”
他的手簡直要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了。
“你有病?”他聲音喑啞低沉得可怕。
有沒有素質,他怎麽罵人呀?
於真意大腿動了動,想要掙脫開:“我來看看你呀。”
“你大半夜跑我房間來看我?”
他們兩個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大半夜跑來異性的房間會有危險,尤其是在......
柔軟如棉花糖的觸感從手肘處傳來。
這個沒穿內衣的孤魂野鬼。他在心裡咒罵。
於真意覺得陳覺非的一字一句裡全部飽含了無法抑製的怒意,像是私人領地被人踏入後簇然升起的進攻趨勢。
於真意:“我來看看你的手。”
“我手怎麽了?”他沒好氣地回。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你好重。”於真意輕聲嘟囔,手推了一下他的腰。
陳覺非松開她,他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仍躺在床上的於真意,月光從窗簾縫隙中溜進來,照得他臉部輪廓利落分明。
危險。
這是於真意腦中唯一出現的詞。
好像是和往常全然不同的陳覺非。
於真意:“你的手是不是受傷了呀?”
“沒有。”
“那我的校服上為什麽有血?”
“可能是手表上的。”
“那你不就是受傷了嗎?”
“不是我的,是那個人的。”
於真意恍然大悟,有道理。
陳覺非面無表情地睨她:“問完了吧,趕緊走。”
於真意皺著眉,陳覺非是大半夜的時候會跑出第二人格嗎,好凶呀。
“你好凶呀......我只是怕你手受傷來看看你,你為什麽要凶我......”於真意嘀咕。
聲音柔軟又委屈得不行,配上那雙泛著水霧的眼睛,蜷曲纖長的睫毛上點綴著淚珠,即使在昏暗視線中,他仍然可以看清,像是藏著一汪幽深湖水,又銀亮堪比窗外月。
她就用這麽一雙眼睛用力地瞪著他,毫無威懾力,卻讓人心軟。
她怎麽還先委屈上了?
陳覺非歎了口氣,帶著妥協:“我錯了。”
用高傲睥睨的姿態,說著道歉的話。
於真意撇過頭去:“不接受。”
陳覺非攬過她的臉,姿態更低:“我真錯了,我不該凶你,但是你要明白,大半夜來一個異性的房間是不適合的。”
於真意梗著脖子反駁:“我當然知道,可是我來的是你的房間。”
小祖宗現在怎麽這麽厲害?
一句話讓陳覺非無言以對,剩下的話全部被他卡在喉嚨裡,進也難,退也難。
於真意氣鼓鼓地冷哼,用力地推開他,從他的床上下來:“我下次再也不會來你的房間了,什麽時間點都不來了。”
那可不行。
陳覺非沒想到這後果會如此嚴重。
陳覺非拉住她的手,第三次道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隨便你來。”他補充,“以後有我在的地方你都能來,可以嗎真真?”
於真意回懟:“那你死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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