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恩儀:“當然選文了。”
薛理科回頭:“Follow my name,我選理。”
於真意問:“胖胖呢?”
蔣英語:“Follow my name,選文。”
於真意又回頭問顧卓航。
顧卓航想了想:“選理。”
於真意趴在桌上, 拿著筆在英語書上把所有字母的空隙都塗滿。
選文還是選理?以及, 要不要去美術班呢?
頂樓的十一班和十二班就是美術班,是從初中直升上來的美術生。美術班的生活很辛苦,寒暑假的集訓, 高一便開始的上六休一,每晚三節晚自習, 更是早就沒有了體育課。
於真意自我判斷自己並非是可以吃苦的人。
她能堅持住這些嗎?
張恩儀看著於真意在那兩張表上躊躇,她突然問:“你是想進美術班嗎?”
於真意點點頭, 聲音很小:“有一點點想。”
張恩儀一拍桌子:“那就去呀!”
於真意沒再回答,只是又一次趴回桌上, 繼續無聊地描繪著英文字母。
有一點點想, 但是意志還不夠堅定。
·
入冬之後, 想吃冰淇淋的念頭更甚,特別是躲進開著暖氣的房間裡,於真意的饞癮就開始發作了。
微博上FFFY冰淇淋官微發了一條新品冰淇淋宣傳微博,號稱冬日限定。
於真意對某某限定這個詞一向很感冒。
限定限時這個詞兒可真陰險啊,原本普普通通的東西,加上這個前綴,一下子變成了哄搶一通的搶手貨。
於真意做完一套數學卷子,把這條微博轉發給陳覺非。反正他在集訓,也不會看手機,就當存稿箱碼著了,等他集訓回來了再一起去吃。
發完這條,於真意把手機開成飛行模式,這是她自從下定決心準備學習以來的常態。手機是潘多拉,一個個遊戲軟件是人類的貪欲,她要從源頭製止就得直截了當地關了手機,免受其害。
於真意最近在嘗試上第二節晚自習,畢竟如果真選擇了美術班就要連著上三節晚自習了,不管最後是否走這條路,她都得先適應適應。
於嶽民不放心她這麽晚回來,每天晚上都來接她放學。
於嶽民還時不時打趣等陳覺非回來了之後,這個任務又可以交回到他手上了。
於真意窩在車裡,她看著窗外跳躍的霓虹燈,沒說話,原來認真學習起來之後會累到沒有任何傾訴欲望。
晚上回家做作業的時候,於真意打開手機,陳覺非隻回了條好,回消息的時候也在凌晨一點。
那個點他還沒有睡覺嗎?看來集訓真的很辛苦。
於真意沒再回他,最近這一周還是少打擾他為妙。
·
元旦前那一天是冬令營的最後一天,算算日子陳覺非就是今天回來,彼時於真意正坐在位子上計劃著元旦三天要去幹什麽。
“我靠,這FFFY的冬日限定冰淇淋明天就不賣了!”張恩儀低頭看著手機,氣憤地說。
於真意啊了聲:“這才上架了一周就不賣了,這算什麽冬日限定啊?”
於真意歎了口氣,在手機裡給陳覺非發消息:【算了,我的冬日限定泡湯了,還是再等半年等等它的夏日限定吧。】
正說著,窗外的窗戶被人敲了敲,這敲玻璃的方式頗有一種岑柯式風格。
因為張恩儀和蔣英語都在玩手機,重新擁有窗戶使用權的於真意特意把前後窗簾都拉起來,更是把後門從裡反鎖,以防岑柯在外面巡視。
張恩儀賊人膽虛,條件反射地把手機丟進桌肚裡。
於真意冷靜覷了她一眼,嘲諷道:“就你這心理素質。”
說著她咳嗽了幾聲,暗示整個班裡玩手機的睡覺的聊天的都停下動作,她要拉窗簾了。
每個人接收到指示後都把作業攤開,齊齊抬頭望著窗外。
於真意拉開窗簾,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眼裡透著驚訝,映出眼前那人的臉。
班裡學生一陣長籲短歎。
“嚇死我了,我以為岑哥呢。”
“接著玩接著玩。”
“......”
於真意沒想過陳覺非此刻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冬令營裡不用穿校服,他穿了件黑色羽絨服,裡面是一件白色的圓領衛衣。他手肘撐著窗沿,寒風把他漆黑的碎發吹得有些凌亂,鼻尖,嘴唇,還有耳朵都有些紅。
於真意想,外面一定很冷。
看到她愣神的目光,陳覺非抬起手臂,兩指屈起,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傻了?”
於真意的確傻了,視線不離開他的臉半刻:“你今天不是閉幕式嗎?”
陳覺非嗯了聲:“結束了。”
“考完了又立刻來學校,我算是知道年級第一怎麽來的了。”薑衡正坐在陳覺非的位子上和顧卓航東扯西扯,他調侃道。
陳覺非誠實回答:“那倒也沒有。”
說著,他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遞給於真意。
FFFY超大logo印在這方小小盒子外側。
於真意拆開包裝。
這是FFFY冬日限定的紅豆牛乳日式冰淇淋,裝在巧克力華夫筒杯裡,巧克力邊上點綴著一圈杏仁,造型可愛又精致。於真意想吃這個冰淇淋也是因為被這造型吸引住了。
她愣住:“這......”
拿過冰淇淋,呆愣愣地看著陳覺非,“你考完試就去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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